顧景山看着小魚的笑臉，只覺得這兩天的疲憊感全無，他捏着小魚那張肉乎乎的小臉：「謝謝魚姐！」

    「景山哥哥，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我給你花錢的時候，你就叫我魚姐，平時你就叫我小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凶的時候，也是魚姐。」

    「哈哈哈……」

    ……

    他們在深城吃的依然是大排檔。

    如果說羊城的夜市是熱鬧的，妖嬈的，那深城的夜市就是喧囂的，振奮的。

    就比如小魚旁邊這一桌年輕人，其中兩人喝醉了，竟然在唱《我的未來不是夢》：「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一桌子人唱完，他們又喊道：「深城，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深城，我一定要征服你！」

    「……」

    小魚聽得熱血。

    這是她在村裏面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拼搏，這些年輕人太值得她學習了。

    所以，她也要努力學習才是，那些英語書，再難啃她也要啃下，下回再來深城，她就不要無所事事地閒逛了。

    第二天，小魚和顧景山坐車回羊城火車站，緊接着又擠火車回他們的省城。

    一直到擠上火車了，小魚才想起一件事來：這兩個晚上光顧着吃夜宵了，吃完夜宵又晚了，回到賓館倒頭就睡，她和顧景山的那件事都沒辦成。

    唉，還是回到省城再說吧，在省城總該有機會吧。

    ……

    到了省城後，小魚先跟顧景山回到「大風」電器廠。

    顧景山都去過幾次羊城和深城了，每次回來，都說樣板有問題，客戶覺得還有一些小細節需要改進。

    張懷開和朱亮前兩次滿懷希望，後來顧景山再去，他們就不抱希望了。

    他們也深知創業難，拉訂單更難，大家都是從頭開始學習的，要是顧景山都拉不到訂單，那換一個人就更拉不到了。

    顧景山回到辦公室，就徑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小魚呢，則坐到那張空桌子前，打開她新買的英語書無聊地翻着。

    張懷開和朱亮見顧景山回來一聲不吭，他們二人面面相覷，都猜顧景山又被客戶拒絕了。

    作為投錢的大股東，他們就算再急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顧景山跑來跑去的，也是辛苦。

    反正錢都投進去了，只能繼續熬下去了。

    至於要熬多久，誰知道呢？

    顧景山回來後，就將一堆票據拿去給張懷開：「這是這趟去羊城和深城的開銷，你過一下目。」

    張懷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道：「過啥目啊，我又不是信不過你，你這個人最省了，出差一趟連衛生紙都捨不得買的人。」

    張懷開嘴上這麼說，等顧景山一走，他不由地去算那些票據。

    這次顧景山出差還帶上了小魚，開銷一定會比以前大吧。

    然而，他仔細算了算，發現這次的總開銷居然比前幾回還少了。

    除了住宿費稍微多了一點，吃飯少了好幾餐。火車票也是算他一個人的，小魚的都沒有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