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士群來到了特工處，給曹寧送來了一千斤的杭白菊貢菊。

    杭白菊又稱甘菊，是我國傳統的栽培藥用植物，是浙江省八大名藥材「浙八味」之一，也是菊花茶中最好的一個品種。經醫藥理證明：其具有止痢、消炎、明目、降壓、降脂、強身的作用。可用於治療濕熱黃疸、胃痛食少、水腫尿少等症。以菊湯沐浴，有去癢爽身、護膚美容的功能。

    貢菊一年的產量也就幾萬斤。

    所以，這一千斤的杭白菊的貢菊，最後曹寧只落得了十斤，其他的都被吉川兄弟與井上五郎給瓜分了。

    吉川園長要回國了。

    他的病已經好了，但是，他不願再去帶領特攻隊。

    醫生給他的診斷結果是：不易過大的運動量，以平和的生活為主。

    於是，他便退了役，回到了東京。

    這次回去，他從一個軍人，變成了一個商人。

    吉川貞佐準備將接下來的五萬斤枸杞交給吉川園長，也能讓他賺一個大錢。

    ……

    就在曹寧送走吉川園長的時候，在南京的一棟豪宅中，幾個人正在商量着事。

    其中有一個人曹寧認識：丁默邨。

    丁默邨正在嘆息：「如果不是曹寧，李士群就活不成了。就是不死，特工處也是我的了。」

    周佛海說：「也不知是曹寧公正辦案，還是他擔心日本人的懷疑，這好整李士群的機會，他都放棄了。」

    陳博說：「你們也小看了曹寧，說不定他早已看出了丁默邨的鬼打算。你想一想，一個從來沒有過交際的人突然獻殷勤，你會什麼樣的感覺？」

    周佛海點頭：「不錯！曹寧應該猜出了我們想一箭雙鵰的打算。所以他便幫李士群開脫了。」

    丁默邨：「就是可惜了七十六號那一塊。搞成這樣，我再也回不去七十六號了。就是我的那幫手下，死的死關的關，夠慘了。」

    周佛海：「你要是回去！肯定是被車撞死，被天上掉花盆砸死，失足掉到水中淹死。」

    丁默邨縮了縮脖子。他有些後悔了。

    什麼要聽陳壁君的話，為什麼要聽梅機關的人的話，什麼要去對付曹寧？

    如果沒有這些為什麼，不發生這些事。憑他的老資歷，在七十六號，還是有一點權力的。最少搶來的錢分紅，就得給自已一份大的。

    現在一切都沒了。

    梅機關的人說什麼出了事他們擔着，只要弄清楚曹寧是黃鳥就行。可是，曹寧沒有翅膀啊，他再怎麼也變不成黃鳥。

    這時，陳壁君過來了。

    「剛剛抓到了一個軍統的特工，他知道一些事。」

    「什麼事？」

    「在軍統，與黃鳥專線聯繫的是三處處長方傑。」

    周佛海：「這個情況我也知道。」

    丁默邨說：「除非你將方傑抓來，去引誘黃鳥。」

    「那軍統特工說，方傑現在陷在揚州，生死不明。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合計一下。」

    ……

    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曹寧就沒有同重慶聯繫。

    每天裏，他就是將自已關在辦公室里，看看報紙，聽聽收音機，小日子過的很舒服。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曹寧的腳依然翹在辦公桌上，拿起了電話。

    「找哪一位？」曹寧問。

    「特工處嗎？我發現了一個人。」

    曹寧問：「是欠你債的人，還是拐賣了你老婆的人？」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好心報案，你卻這樣地對我。讓你們的處長來接電話。」

    曹寧說：「我好害怕啊！我們處長去按摩去了。要找，你去按摩店找去。」

    「我真的有事啊！你告訴你們處長，我看到了一個人，象軍統的方傑，現在就在翠鳴巷11號。」

    說完，那邊的人掛上了電話。

    曹寧放下電話，點上一支煙。

    方傑？來上海？

    可能嗎？

    方傑每次來上海，都要同自己先聯繫，告知動向。

    不通知來上海，除非他有其他的任務。

    要不要不理會這個電話呢？

    曹寧突然一驚。

    如果這是敵人的試探呢？

    為什麼報案的電話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電話上。

    一般的人，是不知道這個電話的。

    這說明，報案的人，熟悉自己，也許是他身後的人熟悉自己。

    怎麼處理呢？

    如果出兵，那麼，方傑就有可能被抓的危險。

    如果不出兵，那麼就有可能被日本人懷疑。

    想到最後，曹寧決定了──帶人出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一邊走一邊看路。

    曹寧拿起了包，吹響了口哨。

    立即，特工處的人都集合了起來。

    曹寧說：「剛剛接到了報案電話，說是軍統三處處長方傑來到了上海。現在在翠鳴巷11號，我們馬上去包圍整個翠鳴巷，不放走一個懷疑的人。」

    「是！」

    所有的人在各自的科股長的帶領下，開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