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贏家(全音階狂潮) [同人]一個記者的工作手記(1)_頁3
落,但整首曲子裏,帶給你的從來不是全然的悲傷和沒有希望的結局。在第三次維也@納音樂會議上,對於楊景行作品的探討,也都得出一個共識:在楊早期的作品中,無論有多少悲傷,最終的基調都是光明的,底色都是溫暖的,場域都是寬廣的。
這首曲子遠比之前的創作更複雜,變奏,卡農,模進,也有比較現代的無調性感。事實上,它已經預示了楊景行音樂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而讓無數人同意他天才的原因之一,或許就是這種複雜動聽的音樂,出現得如此之早,又如此密集吧。
兩個顯然更加體現構思用心的主題,在第一部分前兩分鐘裏,表現着各自的性格,遠遠近近,強強弱弱,各自突出,互相對比;隨後是三分鐘的互相模仿,仿佛在彼此學習,漸漸接近,彼此融入,形成無法永遠分離的趨向;最後三分鐘就是讓人最心動的卡農了,如果前面都不能打動你,當你聽到這裏,你必然會為之沉醉。第二部分,依然相伴相隨,卻似乎在彼此主題中找到了自己,即使是用憂鬱和分別作為代價,但這一切並沒有讓人覺得絕望,而是順着音符流入結尾。鋼琴在中聲部愉快婉轉,小號則顯得昂揚清新,再也不像之前兩個聲部那樣讓人知道有所分別,音樂匯融猶如一體,音程和弦對位,都在強調,只是之前是強調彼此,現在是強調唯一。
我聽過這首曲子很多遍,因為站在新郎邊上的人,往往有我一個,但沒有一次會讓我有這樣的感動。
音樂被一遍遍地放,特別是那種糟糕的音響,不是過大,就是過小的音量,還有亂糟糟的會場和亂糟糟的心情,再好的音樂也像是白噪音一樣,聽見和沒聽見一樣。但那仍是好音樂,只因為在靜下來的一刻,我們仍然會渴望再次聽到。經典的力量,永遠來自於重新打開的那一刻。
這是一首雙人合作的曲子,我很遺憾沒有聽過原作者的演奏,但楊告訴過我,這首曲子,他現在仍會吹奏,小號永遠是他身邊伴隨的樂器。
楊的屋子裏有一架白色的鋼琴,金色的小號就立在那裏,還有一幅照片擺在小號邊,我曾打算去看看,不過沒有得到更準確的允許,我只好放棄。因為我不能因為這樣一件事,導致好不容易形成的關係,徹底破裂。但我可以很有把握地推測,那副照片是一個美麗的少女,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可以解釋,這首曲子的名字《風雨同路》。
《霞光》、《豆蔻》和之後的那些口水歌,我聽過,但我沒有刻在這張碟片上。我不是說,我對楊的歌曲創作有所惋惜,恰恰相反,看到這些歌曲被創作出來,能讓我更容易理解,楊對於音樂的看法,以及楊在中國音樂史上所起到的作用,而這對於世界音樂的發展,或許也有不容忽視的意義。事實上,僅僅在去年一年,學術界就發表了190篇與楊景行流行歌曲創作有關的論文,其中蘇紅虎的論文值得重視。我這裏不再贅述。
碟片裏真正放出的是一首叫作「水從指間流過」的歌,它從未被正式發行過,我聽冉蕾女士說過,這首歌曾經錄過一個版本,但只有很少的友人有,她保留的那一張,被很好地收藏着。
「聽說這首歌,是楊景行專門為你創作的。」
「是,」冉蕾女士很溫和,我很難想像她曾經唱過搖滾類的歌曲,「那是我遇到的第一首為我創作的歌曲,我無法用語言告訴你,我心裏曾經有的感謝和快活。」
我能明白,即使在今天,那間小小的酒吧里,仍然能聽到付飛蓉中國歌壇的歌后在這裏唱起這首歌。每次遇見這種場合的老客人都會黯然神傷,那曾是他們和付飛蓉共同的青春,不知名的年輕歌手第一次登台,喜愛音樂的客人給出真誠的掌聲。兩部輪唱的歌曲其實不多,即使現在也很少遇到佳作,我不知道之後能不能出現超越這首歌的輪唱作品,但能夠複製這對青春、對愛情、對時間的真摯感情,卻是永無可能了。
《綻放》和《寧靜》都是一種平靜簡單的音樂,它們甜蜜,它們單純,雖然是不同的主題,不同的情感,但我總愛把它們放在一起,首尾相連。我之前總以為,這只是我個人的喜好,但有一天,我的編輯忽然老淚縱橫,拿着空空的酒杯,向我比劃半天,然後打開他的音響。就在那個夜晚,我們編輯部的這些老男人,反反覆覆聽了無數遍《綻放》和《寧靜》。
「去他的狗屁雜誌,去他的截稿,我要踢boss的屁股,告訴他:這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