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232,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對結局
距離洞天入口尚有數千里時。
倪坤突然叫住陸昔顏:「等等。」
陸昔顏不耐道:「幹什麼?」
「你難道忘了楊前輩臨終前的教誨了嗎?」
倪坤沉聲道:「遇事不要魯莽衝動,須小心謹慎,多動腦子,發揚修羅道智勇雙全的光榮傳統。你當時可是滿口答應了的。」
陸昔顏白他一眼:「那你想怎樣?」
「你也說過,魔門六宗,奸詐狡猾,除非是感覺勝券在握,否則決不會留下來決戰。曹真他們既然敢回來設伏,說明他們此次糾集的力量極強,自認為有了必勝把握。」
倪坤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侃侃而談:
「既如此,那咱們就不能這麼隨隨便便,一頭撞進他們的埋伏之中。臨戰最忌落入敵人的節奏,絕不能被敵人牽着鼻子走。咱們得反過來掌控節奏。」
陸昔顏耐住性子,問道:「怎麼個掌控節奏法?」
倪坤悠然一笑,拿出羽毛扇搖了搖:「我有一計……」
陸昔顏沉聲道:「願聞其詳。」
倪坤羽扇輕搖:「曹真他們可以利用你同門的遺體,定位你的位置。此次預謀設伏,你就這麼直衝過去,位置、路線、距離,盡在他們掌控之中。他們隨時可以發起先手打擊……」
陸昔顏道:「可咱們不也知道他們的位置嗎?」
「但咱們不知道他們的人數啊!」
倪坤語重心長:
「我只掌握了曹真、司徒尚的氣息,只能追溯氣息,鎖定他們兩個。除這二人外,誰知道他們又糾集了多少人手?實力又是如何?所以,論戰場信息,咱們實際是處於劣勢的。」
陸昔顏不耐煩地說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你的計劃。」
倪坤嘴角翹起,流露出屬於第一智者的微笑:「我的計劃很簡單:驅虎吞狼,借刀殺人。」
陸昔顏眉梢一揚:「何解?」
「還記得那頭半步天仙境界的真魔吧?咱們此前好幾次試圖繞洞天一周,對其展開背襲,可那傢伙很不配合,總是不停地轉來轉去,一會兒臉朝東,一會兒臉朝西,一會兒又朝向北了……不停地胡亂走位,害咱們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繞行,才能成功繞到它背後……」
「我明白了!」陸昔顏恍然:「你是想把那頭半步天仙境的真魔,引到曹真他們那裏去!」
「正是。」
倪坤微笑:「無論曹真他們此次糾集了多少人手,設下了怎樣的陷阱埋伏,一頭半步天仙境的真魔,都足以破壞掉他們的陷阱埋伏。
「雙方一場火併,無論最後結果如何,笑到最後的,都只會是我們。曹真他們會死,那半步天仙境的真魔,也將成為我們換取豐厚賞格的戰利品!」
「此計……」陸昔顏沉吟一陣:「雖然只是很簡單的計策,但是倒也跟我想的一模一樣。你之智計,果然不下於我。」
「……」
倪坤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你這麼說話,良心真的不會痛麼?」
陸昔顏裝作沒有聽到,說道:
「那半步天仙境的真魔很強,即使我手持修羅劍,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只是將它引至曹真等人的陷阱埋伏處,我還是有很大把握的。有修羅劍加持,它便是半步天仙,飛遁之速也不會比我更快。」
倪坤道:「那就依此計行事?」
陸昔顏重重一點頭:「便依計行事!」
於是當許明遠扛着大鼓趕過來時,迎面撞見他們兩個又在往回飛。
「什麼情況?」許明遠問道:「不打了麼?」
「當然要打。不過我們有更好的戰術!」倪坤笑呵呵說道:「接下來,許兄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聽到開戰的動靜再敲鼓吧。」
「哦!」許明遠從善如流,扛着鼓找地方隱蔽去了。
洞天入口處。
剛剛埋伏下來的曹真等人,又滿臉鬱悶地現出了身形。
「陸昔顏怎麼回事?之前明明朝着洞天入口飛過來的,現在怎又折回去了?」
「不會是察覺到我們的埋伏了吧?」
「有可能。但也可能只是一個意外。或許她是被別的什麼事情吸引過去了。不過陸昔顏雖然也是個莽夫,但在修羅王楊錚門下一眾莽夫之中,她算是最有頭腦,最為狡猾的一個。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苟活至如今。」
「那我們該當如何?還繼續在這裏埋伏嗎?」
「再埋伏一陣,看陸昔顏如何反應。倘若她不再往這邊來,便是真的察覺到了我們的埋伏。如果她過來……那她此次折返,就只是一個意外。」
於是眾人繼續耐心埋伏。
又過一陣。
司徒尚驚喜地傳音眾人:「她過來了!」
又過一陣。
司徒尚鬱悶地說道:「她又回去了。」
再過一陣。
「她又過來了!」
片刻後。
「她又回去了!」
……
「陸昔顏在搞什麼名堂?」曹真臉色陰沉,咬牙切齒:「來來去去地,逛街還是遛狗?」
司徒尚臉色也很不好看:「她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埋伏,故意耍我們的吧?」
昏天小聖蕭若愚嘻皮笑臉地說道: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們呀,一個個都太陰險,成天琢磨着怎麼用陰謀詭計害人,老是想着埋伏呀,陷阱呀,暗算呀之類的。卻忘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生死相搏,實力為王。若實力強過對方,直接碾過去便可。若實力不及對方,腳底抹油便是。何必算計那麼多?」
「……」
眾人無語。
小夜帝玄夜淡淡道:
「蕭師弟言之有理。咱們六人聯手,實力足以碾壓陸昔顏。那楊戩也只是一個添頭,不值得慎重以待。既如此,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