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玻璃艙里出來之後，方源立即去見羅德上將。

    「我發現了一些關鍵信息，羅睺他怕死，而且他不信任寧露。」方源將剛才直面羅睺時，發現的關鍵信息說出來。

    剛才羅睺的能量體靈魂一直在逃竄。

    這說明他懼怕「靈魂損滅」將他殺死，其次因為這種懼怕，暴露了他對寧露的不信任。

    表面上看，這兩個信息似乎沒有太大作用，但是利用好的話，就不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

    羅德上將也感覺利用這兩點信息，可以進行一些操作。

    「首先，我們需要做一個判斷，羅睺還有沒有其他保存的靈魂？我個人認為還有，他這次進入華夏境內的行為，非常冒險。我認為他應該還留有一條命，才敢這麼做……」

    方源一邊思索一邊說出自己的看法：「不過，應該只有最後一條了，因為他並不想放棄現在這個靈魂，所以他還在掙扎。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的話，那我們或許可以使一個計策。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從寧露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

    傍晚。

    寧露的牢房外，方源和她隔着桌子對坐。

    「我很好奇，你對羅睺用過『靈魂損滅』嗎？」方源開口直接問了這個看似沒頭沒尾的問題。

    寧露眉頭皺了皺，道：「你想說什麼？」

    「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靈魂損滅』對羅睺有致命威脅，我猜，他非常厭惡你使用這個異能。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當隊友的時候，他曾經禁止你使用這個異能，理由是這個異能太殘忍。」方源用猜測的口吻說出這段話。

    然而事實上，這些事情，之前已經從羅德上將口中得到確認。

    二十五年前，他們還是隊友的時候，羅睺曾經嚴厲的禁止寧露使用「靈魂損滅」。

    因為「靈魂損滅」這個異能非常霸道，是範圍性質的精神系異能，一定範圍內的生物意識都會被撕碎。

    因此，這個異能非常容易誤傷隊友。

    對人類覺醒者造成的損傷還沒那麼嚴重，但對羅睺的能量體靈魂傷害非常巨大。

    寧露聽到這段話，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方源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猜中了，接着說道：「你大概沒想到吧？羅睺讓你追隨他，不是因為信任，只是因為你對他的威脅太大。」

    寧露神色變了又變，反駁道：「如果是因為我對他的威脅太大，他完全可以殺掉我！」

    「不，有一件事你搞錯了。他想殺你的時候，不能殺你。等他能殺你的時候，又需要你為他做事……」

    方源勾起嘴角，戳破她所有原本以為的真相：「二十五年前，你們還是隊友的時候，他當然想殺你，可是你那時候是華夏戰神的學生，他敢殺你嗎？

    「等到後來，他的身份暴露了，他需要一個人為他做事，而你的愚蠢正好是他最好利用的對象。因此，他還是不能殺你，只能一直留着你，一次次的幫他復生。」

    寧露漸漸握緊拳頭，臉上的神情變換不定。

    因為她發現，方源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

    方源看到她的表情變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朝攝像機的方向打個手勢，道：「把視頻放出來。」

    隨後，訊問室里的屏幕播放了一段視頻。

    在視頻之中，羅睺的能量體靈魂被「靈魂損滅」一次次擊成粉碎，痛苦的哀嚎謾罵。

    方源接着說道：「其實，我有時候很好奇，你就算覺得人類本身不夠完美，想要尋找一種更完美的生命形態。那也不應該是這種東西吧？你說人類之間，不存在信任。那你和羅睺之間，存在信任嗎？

    「對，你是信任他了，但他信任你嗎？關於裂隙世界的秘密，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你！」

    「或許，他也不知道。」寧露雖然內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畢竟是堅持了幾十年的東西，很難改變。

    「你覺得他不知道？要不這樣好了，你告訴我羅睺的最後一個靈魂在哪。我來問出羅睺所知道的秘密，到時候你就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信任過你。」方源提出一個建議。

    寧露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