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河之春 第二十二章 白糖
藍地天空,潔白地雲朵哎耶
綠綠地草原,還有個杜鵑哎耶
呵~大清早上,杜鵑頭不抬眼不睜地在那兒吃着剛從早餐亭買來地、冒着熱氣的豆沙包跟熱狗,看那樣子香得不得了似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早餐一般我就喝口米粥,別的都不吃,看她吃得這麼來勁,我也得尋思一下明天的早餐是不是加點啥呢?我也不能光看着她吃呀,於是我坐旁邊給她唱歌兒聽。
奔騰的駿馬,你可別使勁吃哎耶
還有你杜鵑,在吃可就跑不動哎耶
哦...啦啦啦...哦....
哦...啦啦...啦...哦..
咯咯咯,杜鵑一震笑聲過後,又嚼了嚼嘴裏的東西,半天才到出來嘴說道:「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你唱啥我都得把我手裏的這一套吃完在說。」
說完,一把扯掉包着熱狗的紙還在我的眼前晃當了幾下子,那意思是你想不想吃呀,饞不饞呀,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我看着那油漬麻花的熱狗上面還有一根很粗的火腿腸,就覺得好膩味呀。杜鵑你怎麼愛吃這樣的玩意兒,這吃得也太不健康了,怪不得你長了那麼一身的肥肉膘呢,看她那副吃貨的慫樣子真是可氣又可笑。
忙碌了一個小天的工作後,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要下班了,這一天真的很累。這時,杜鵑調了一杯咖啡,我泡了茶,算是我們忙裏偷閒,聊會兒天。
杜鵑接喳兒聊起了她跟白雲的故事。在咖啡有提神兒的作用之下,杜鵑不斷片兒地連續說了能有將近二個小時,公司的人都走得沒影兒了,她的故事還在繼續的講呢。看來這話匣子一打開還真是翻江倒海的沒完沒了了,我不想打斷她的故事,能說多少就讓她說出來多少好了,必竟有些事情憋在心裏久了會生出病來。
我沒有想到杜鵑外表這麼的柔弱,內心卻是如此的剛強。那些個跟香港喜劇片雷同的生活片斷,看來是每天還在民間上演着,千千萬萬個家庭,千千萬萬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只有你想不到,那有做不到的呢?最後,在我們下班的路上邊走邊聊天,直到杜鵑一腳踏上公交車的門上,嘴裏還稍帶着補上一句:「明天接喳聊啊!」沒等說完呢,車門子就「咣」的一聲關上了,隨後「轟」的一聲公交車載着杜鵑一溜煙的沒影了。奔向遠方的公交車也總算是載着就快要精疲力竭的杜鵑歇了嘴,取而代之的是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嗚嗚的車喇叭聲音。
冬天太陽落山得很早升起得又很晚,下班之時天空早已經黑透了,只看見雪花在地面上偶爾閃着一縷寒光,聽見腳踩上去發出咯咯的聲音。
回到家裏急忙給那餓得就快不行的孩子做飯、做菜忙得是不亦樂乎。那位每日不管不顧喝得酩酊大醉的豬仔提都懶得提他,我可能上輩子當過潘金蓮一個不小心藥死了他,要不然佛祖怎麼會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嗚嗚嗚嗚。我佛慈悲,何時能饒恕我前世的罪孽?
這會兒,吃過晚飯都快到八點鐘了,陪孩子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功課,快到十點鐘時安排好他睡覺。又把要洗的衣服通通地塞進洗衣機里用水泡上,明天早上洗。忙呼得一身汗,換好了睡衣剛要躺下,尋思着還是沖個澡吧,要不然也不會睡好。一轉身來到衛生間,哦!甭洗了,豬仔又坐在馬桶上睡着了,打着呼嚕,沒招兒。這也不知道是第幾十回了,叫是叫不醒他的,二百來斤誰也拉不動他,讓他睡到自己醒吧,即便是你現在鬧個肚子啥的急需要蹲個馬桶,全憑自己解決去。以前因為這事經常是大吵一頓,但後來也就不吵了,他也不知道啊,即使是把你氣個半死不活的,第二天,你跟他說,他也不認帳,說你埋汰他。
這些年來,我的心態調整得好多了,早不象前些年那樣氣兒盛了。用「調整」這個詞兒我想也是不太準確的,或許說成是「魔」出來的會更恰當吧。你要說是生氣,即使是你氣死了,我猜想他也會一臉無辜的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昨晚喝多了。但是無論如何心裏也是堵得慌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這樣的心情下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定會做上個什麼樣的夢呢?又讓你一身冷汗的驚醒,這事兒又不是沒發生過?
唉!豬仔是我說了一千遍、一萬遍、十萬遍「你別在喝了」也不管用的了,看來如果每天不被酒精麻醉他一準是活不成了。諸如許多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是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