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河之春 第二十四章 五味雜陳
都說這過日子,哪是二個人的事呢?因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所以造成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爭吵,好象沒有爭吵的日子都是不正常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雲的性格是吵過後就跑到他媽那兒吃飯去了,順道在跟他媽訴個委屈,回頭吃得飽飽的母子倆人跟我一個人吵。每次吵完我的心就象是被縫上了幾針似的,繃得慌。然後,這股勁還沒等綏過來,第二波爭吵又上演了,我要是不離開白雲,我早瘋了。杜鵑一邊說着話,一邊落下淚來。我的鼻子也跟着杜鵑的講述酸起來,陪她落了淚。
每每一提到甜甜,杜鵑的口氣立即就綏和起來,嘴角洋溢起母愛的慈祥。能感觸到,杜鵑是非常疼愛甜甜的。直到今天,杜鵑在婚也有好幾年了,都不肯在生一個孩子,一多半的原因都是在自責,覺得虧欠甜甜的太多,她要把這輩子她自己賺來的錢跟房子都留給甜甜,杜鵑曾這樣的說過。
沉悶的天空,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我跟杜鵑站在公交車站等車。
從公司出來走到車站就算是快走也得個二十幾分鐘,就甭提我們倆邊聊天邊走路了,或許也跟杜鵑的松糕鞋、小短腿有一定的關係,至少也得需要三十幾分鐘。
趕上雪大的時候,公交車要等多長的時間,根本就沒譜了。這會兒,杜鵑說:
「你猜,我跟白雲離婚的那天,我婆婆說啥?她說杜鵑你嚇唬誰呢?你跟我兒子離了,我給我兒子找大姑娘去。離!」。
「你趕緊去找大姑娘去吧!離!」我就這麼跟她說的。
後來在調解員調解不了的情況下,她一看我是真離婚,就拉着我哭着跟我認錯,說她以為我逗她玩兒呢,全是她的錯,她在也不這樣了。
「你不是能給你兒子找大姑娘嗎?找去呀?我不耽誤你!」杜鵑憤憤的說着。
當場我就跟白雲離婚了,回頭找個搬家公司就搬走了。這麼多年之後,回頭一看,我真就離對了。
去年的時候,有一次接我姑娘,我姑娘跟我學的,說爸爸的大門牙卡磕掉了二顆,我說你知道咋回事嗎?我姑娘跟我說,爸爸晚上起來「吟詩一首」的時候,撞翻了地上擺的鍋,卡的。
我這個氣呀,這我都不意外,早知道白雲就會有這麼一天。
我頭一回去看我姑娘的時候,一進門,層里都嗖味了。廚房的台子上有一個電飯煲,那是我花高價從大商場裏買回來的,尋思我姑娘小,悶個飯啥的爛呼地給我姑娘吃。你說,我一掀鍋蓋,黑毛在鍋里長滿了。那屋裏給你擺得,都下不去腳,床上、地上、鍋碗瓢盆啥都有,我氣的把白雲一頓罵。
問我姑娘每天吃啥呀?她說買着吃,上奶奶家裏吃。我說接走我姑娘,白雲不讓,帶着我姑娘就這麼個生活法兒,她媽也不想管了,能把你活活地氣死。
你就說這兩顆大門牙都豁口了一年多了,也不去修上,我跟白雲說了多少回了,你自己不閒呼磕磣,你天天接我姑娘放學,同學跟家長不笑話你啊?啊?說了多少遍也不管用,我也不管了,你說誰能把白雲怎麼着吧,苦就苦我姑娘了。杜鵑越說越氣,越氣越說。
唉!雖然這些事情都是杜鵑昨天的舊事,但今天說起時還不免情緒激動,氣的呼呼的喘着粗氣。
唉!人生啊,真是五味雜陳。
星期一的早晨,蘭老闆一路咳嗽地來的公司開早會,每到冬天的她身體都不好,夏天還強點,隔三差五的感冒咳嗽不說,每月還有那一周左右、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的痛經,看得是真讓人糾心。
但這些大家也只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
她從來沒有跟我吐露過一絲一毫她被病魔折磨得是有多麼的痛苦,多半都是阿姨跟我聊天時說的,我覺得在這一點上她挺象個老爺們的。
病痛這玩意兒,就算是你跟別人說,除了大夫,其它人誰也幫不上你,而且給別人好象還帶來了壓抑的情緒,或者所幸說成是現在的人更現實,人情淡寞得不得了似的。你好的時候怎麼都好,你病的時候人家沒準怕你借錢從而離你遠點兒,八成心裏還認為你沒啥大用了,與你耗那時間跟感情還不如新結交個人去了。但願這些個狹隘的想法都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在這一刻。
當然了,早會伴隨着她難看的臉色以及難以完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