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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深趕到樓頂,視線環顧四周,尋找着寧明天的身影,同時呼喊着她的名字,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帶着少見的焦急之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剛走出幾步,喊了沒幾聲,就聽見了一句冷淡的話聲,「寧叔,我在這裏。」
寧深循聲逐去,繞過一面小牆,便見寧明天站在天台邊上,他頓時驚得瞪大了雙眼,喊道,「明天!你胡鬧什麼?!你下來!站在那上面太危險了!快下來!」
相較於他的着急和憤怒,站在危險位置的寧明天卻一點都不驚慌,神情平靜地看着正在朝她步步逼近的寧深,緩緩地又開了口,「寧叔,你走過了,沒看見,我把一個禮物——也有可能,對你來說,是麻煩的東西,夾在門後面,你看看吧。」
寧明天性情冷漠,很少有耐心說這麼長的話,此刻卻說得格外詳細,難免讓寧深更覺恐慌。
「明天!別胡鬧!你先下來!」寧深哪有閒心餘力再聽她的,倒回門邊去找什麼禮物或是什麼麻煩,他現在眼裏只有站在生死邊緣的這個女孩,這個總是能輕而易舉打亂他所有的安排,毀去他所有冷靜和理智的女孩。
「明天!!你給我下來!」
寧深的語氣愈發的嚴肅,充滿了警告,已是動了大怒的徵兆。
可他眼前的這個女孩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不會乖乖聽他擺佈,擔心他生氣而願意去做一切能讓他高興的事情。
「你去看看,現在就去。」寧明天雖然對着寧深已經反叛過一段時間,但卻鮮少會態度這麼強硬地說出這種明顯帶有指揮命令意味的話。
寧深面色愈加難看了,對於寧明天一再挑戰他底線,任意妄為的行為,他已是大怒特怒,但寧明天的身形稍一動,他心中所有的怒都會瞬間化作恐懼。
他太害怕這個膽大妄為的女孩會出事,害怕會真的永遠失去她。
他可以為了一些人和事,將她推遠,放棄他渴望要在她身上尋求到的幸福和安慰,但至少那樣做,人還是會存在於這個世上,可如果寧明天真的從這裏跳下去,人沒了,那就真的沒了。
寧深不敢再多耽擱,連忙按照寧明天的要求,退回了門邊,慌亂無措地翻找着寧明天所說的神秘物件。
然後他看見了一張夾在門縫處的薄薄的紙張,他伸出手去拉拽,指尖都因為過於慌張而發着抖,拽了好幾次,竟是沒能成功把紙拽出來。
寧深強逼着自己深呼吸了數次,鎮定下來,再次取紙,終於把那張紙成功抽出來,拿到了手中。
他的手指依舊在發顫,直到他將那張摺疊的紙攤開鋪平,迫使自己認真仔細地去看清紙上的內容。
他從第一個字看到最後一個字,臉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次,最終定格成了一種複雜得好似欣喜又好似悲哀的表情。
他攥着那張紙——現在或許該說是驗孕單子,慢慢的轉過了身,朝寧明天走過去。
「看清楚了嗎?」寧明天明知故問着,見寧深不出聲,竟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寧叔,你看見上面的內容了沒有?」
寧深站定在她兩步之外,眼神憐愛地凝着她,溫着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發現不對的。」寧明天此時又好像變成了她寧叔以前最為熟悉的那個乖女孩,很是乖順地答着話,甚至唇邊都隱約浮現出了一絲不太習慣的僵硬笑意,「大概有兩個月了,我第一次,挺粗心的,沒經驗,發現得晚了。」
寧深抓着檢驗單的右手握得更用力了,他的目光微微轉開了,似乎在避免與寧明天對視,脾氣和順地勸說道,「你先下來,這裏風大,你這麼站着也危險,先下來吧。」
寧明天卻搖了搖頭,「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也知道哦我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明天你……」寧深嘆了一口氣,面上顯露出了些許疲憊,「明天,你別逼我,我最近有太多的事要處理,一件又一件麻煩事,有些事你也都知道,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管別的事。」
「別的事?」寧明天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語調揚高了,「你自己的親生孩子,是別的事嗎?」
寧深一時語塞了似的,俊挺的眉宇糾結着,沒有再開口回應寧明天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