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 614 第二次機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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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寂靜,子孫們瞟着拼桌,那祖宗那私印閃爍着黃田玉質光澤,他們互相遞着眼色在無聲揣測到了老祖宗的意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但都知道不能宣之於口。他們家可不能再叫人傳出別的話了。任老太太心知,除非她親自去求,鄭家是不可能說實話的,更不可能用八寶印真印來幫他們任家。
「老夫人 ,鄭家打發人來了——」
「什麼?」
外面管事匆匆報了起來,「送東西給咱們家的十二郎。」
眾人皆看向了排行十二的任俊,這小子看看祖母,連忙就爬起來,管事捧着一枚手掌大小封好的牛皮紙包進來,一稟告,原來鄭家大公子在寺里撿了十二郎的荷包。但鄭大公子拾物不昧是個好人。特意打發了人送了過來。
「??」任俊回家沒換衣裳就跪在這裏了,身上還是禁軍服,他低頭看着黑鍛子虎獅荷包明明還在腰上。他一臉的莫明期妙,連忙上前接了封好的紙包,撕開一看就苦笑了。這荷寶明擺着,就是鄭二娘子送來痛罵泄憤的。
荷包兩面都繡着一張血盆大口,也不知打哪裏來的繡樣。這一看就是鄭二娘子嘰嘰歪歪罵他:只會口花花!真沒有用連尾兒個小丫頭都保護不了!
任俊焦慮着,任老夫人卻是鎮定了下來:「他們家……這是和小俊有交情?」
哪來的交情?罵上門來了不是?任小子正要把事情再細說的,看着祖母的眼神,他卻是恍然。立時就拱手道:「孫兒明白了。孫兒這幾日便每日去和鄭錦文交遊。叫人知道和我們兩家交情不淺。」
這也是讓他們狗咬狗的意思。
「再打發人,送一盒子宮制玫瑰糕去傅府里。就說是我記得傅大人少年時在東宮愛吃這個。」任老夫人召了任俊在身邊,一再叮囑着。「風哥兒的為人不會太伸手我們家的產業。你記得和他親近些。」
「……」傅九這小子都半路把人搶走了。還要怎麼親近?任俊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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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的宮城。
傅九忙着護駕。忙到了深夜被官家訓斥了一通才疲倦出了宮門,官家今天自然是連着護駕禁軍一起罵,對他還好,只問:「把燕國公夫人的卷宗呈來,朕親自批閱!」
「是,陛下。」他立時應了,但心裏卻想:「寧可把尾兒交出去,也不要讓官家自己查燕國公夫人才好。趙從俊是跑不了的——趙若愚也是。」他在心裏嘆着,暗中和洪老檔打了招呼說尾兒在自己手上。洪老檔會意,但又疑惑打聽着:
「傅大人以為,趙若愚真的會來進宮來自辯?」他知道消息,那小子還躲在在城外呢。
他笑語點頭,這才轉身,一路出了選德殿,還沒出宮門便有宮人悄來報信:有人看到趙若愚回京城了。去了鄭家。
他又笑了。果然這小子要保着鄭家!不能讓鄭家全扛了。
「大人——他連棄考的事都幹了,也不是個怕事的人。」陳武心思多,跟着聽到幾句,忍不住要提醒大人,這情敵不好對付。這樣趕回來一看就要討好鄭娘子。這機會多好!?鄭娘子一定會感動的。
齊安丟個眼色給他,讓他趕緊閉嘴。大人會不知道?
「罷了,鄭錦文都被除了官了。沒有趙若愚怎麼行?」傅九搖頭,催馬碎蹄路過了天武衙門。他終於想起了丁良,在衙門沒下馬就招了來問:「今日在寺里送鄭娘子回去了?是不是傷心了?」
丁良在衙門等了半天這才得到機會回話,如今苦着臉,仰着頭:「鄭娘子沒傷心。她開心得很。她還說,明天要去寺里。從紀鸞玉手上把明州海商的名冊搶回來。」
他差點兒馬前失蹄打了滑:「什麼?就是程美人要獻給官家的名冊?她去找了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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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四夫人的船停在了宮外運河裏。
她隔窗凝視着東便門。月練橫天,映在河面上,蕩漾水響中雙絮聽得又有船靠了過來,她正要出去看看。就聽得有人跳上了船,男人的腳步聲響起,盧舉文興奮地而入。
「七姐,我得了一本寶貝!」
他大步進來,在盧開音面前坐下,茶也不聽就把手裏的藍布小包裹丟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