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請還俗 050芥蒂
見榮青給她耍起了無賴,榮母又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扶額大口喘着粗氣。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副孱弱的模樣嚇到了榮青,立即扶着榮母到塌上躺着。
待榮母稍微好轉後,抓住榮青的手,怒問道:
「我問你,為何幫那荀悠?難不成真如那陳夫人說的那樣,你與她……有苟且?」
榮母仔細觀察着榮青的臉色變化,企圖在他臉上找到答案。
只見榮青又是長嘆一口氣,定定的看着榮母說道:
「母親,孩兒與那荀悠就像贏麗說的一樣,壓根都沒見過面,何談男女交往、互生情愫一說?是,君蘭是從芳園出來的,自然與荀悠熟識,孩兒也曾託過君蘭給荀悠帶去一副繡圖,那是真的給姑奶奶準備的壽誕禮物,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君蘭。」
榮母狐疑的看向他,又問道:
「那你為何幫她解困?」
榮青埋頭思慮了一會兒,再抬頭時,神情肅然。
「母親,孩兒知道你為何為難荀悠,可她何其無辜被你們操縱,若我今日不替她解圍,明日,她就是整個嘉陵的笑話。一夜間,眾星捧月;一夜間,跌落神壇;不到兩月,她不過才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娃,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
榮母愕然的盯着眼前人,好像突然不認識般,明明這依舊是她的兒子啊,可他又何時開始會同情別人了?
「燁哥兒,為娘可從沒見過你以前對誰這麼憐惜過。」
聞言,榮青呆愣了半晌,不禁自問:我這是憐惜?
小心移動目光,正色道:
「孩兒並不是幫荀悠,更主要是幫母親。」
「幫我?」榮母詫異。
榮青點頭,說道:
「母親今日之舉無非就是想殺雞儆猴,順道將咱們榮家從那漩渦中撈出來。可是荀悠是柳老太太的徒弟,雖說也不過才當幾天,但好歹名分在那。母親這麼早就想劃清界限,你可曾想過柳家那邊如何想?」
「她們能如何想!本就是她們想將我們榮家拖下水!」
塌上的人越說越激動,還差點岔氣了,榮青趕緊端來茶水,待榮母喝下後,他才又說道:
「那柳家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州台,本來我們榮家是不屑於放在眼裏的,可是那柳霄是曲大家的門生;而曲大家不僅是皇后的母親,更是新法派的領頭人;父親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步步為營,防的就是他們。
如今那件事尚無定論,母親這個時候這番做派,很容易打草驚蛇,或將激起他們的怒火,到時候父親在朝堂就更難自處了。」
聽到榮青將利弊娓娓道來,榮母這才如夢初醒,震驚的看着他,眼神里又驚又懼。
驚的是自己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兒子,不知何時起竟會了陰謀詭計;懼的是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枉費了自己官人一番籌劃,也不知道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看榮母在埋頭思索,榮青準備悄聲離開,正起身,又聽得榮母柔聲說道:
「燁哥兒,如今我才驚覺,你長大了,肩膀也同你父親般寬厚了。」
身體猛的僵在原地,過了許久,榮母聽見腳步聲已走到了門口,順着風,耳邊飄來一句輕語:
「母親,我很高興,終於在你心目中孩兒也能同父親比一比了。」
……
看見榮青出來,向君蘭趕緊跟上去。
「少爺!」
倏地,前面人停下了,向君蘭撞了個滿懷,怯怯的抬頭望着面若冰霜的榮青。
「少爺」
「為什麼荀悠會出現在宴會上?我不是叫你去攔住她了麼?」
噗通!向君蘭跪下,抽噎着說道:
「君蘭本來是去攔着荀悠的,可是門房似乎提前得了信,早就把人迎進來了,我還給荀悠使眼色讓她倒回去,可是蔡嬤嬤直接過來了,就站在那廊下望着我,君蘭沒辦法……只能……」
少女實在受了委屈說不下去了,肩膀抖動得越發厲害,小手一個勁的擦拭着淚臉。
「那為什麼後來你去找荀悠,她卻拒你與千里?」
明銳的雙目緊盯着向君蘭,似乎能將人看透。
向君蘭眼神閃爍,幸好她低着頭,榮青並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