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航 032 重返廊橋鎮
方望舒離開以後,羅真的驢脾氣上來的,衝着婉衡大吼大叫,婉衡也並不相讓,兩個人大吵一場,羅真摔門而去。隨夢小說網 m.suimeng.co
夏小恬在樓上偷聽了好久,她見羅真發飆摔門走了,連忙從樓上跳下來,窺視婉衡的情況。婉衡靠在壁爐旁,抿着唇,她滿面通紅,雖然沒有哭,但是眼中充盈着淚光,仿佛淚水隨時都可能撲簌簌落下來。
夏小恬連忙掏出髒兮兮的手帕遞給婉衡,探着頭,關切的問:「婉衡姐,羅真哥怎麼惹你生氣了呀?」
婉衡被夏小恬一問,更加覺得委屈,婉衡用手帕抹了抹流下來的淚水,溫柔的拍了拍夏小恬的頭。
婉衡委屈的說:「我是為了他好,他卻罵我。方望舒想要復國,拉攏羅真替他賣命。明彩說,古往今來只見過豪雄起於草莽,何曾見過哪一家能丟了江山還能再奪回來?我可不想我哥,跟着他們方家去送死。」
夏小恬什麼也沒聽明白,卻打包票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把羅真哥拽回來給你道歉。」
夏小恬說罷就跑出去了,過了沒多久,羅真躡手躡腳的回來了,他見婉衡還靠在壁爐旁抽泣。
羅真撓頭道:「妹,你別哭了,你看這個!」
羅真把一張長生國刑軍的通緝告示遞給婉衡,告示上清晰的畫着羅真、婉衡、夏小恬、蔣依依和蔣依晨的面貌。告示上說,他們幾個人就是前一陣子是勾結大地之子,禍害長生國東疆的盜匪頭目,鳴沙城主金雙平懸賞五千水晶幣緝拿這五個盜匪,死活不限,提供可靠情報的人亦有重賞。
婉衡揉着眼睛,仔細看過了告示,懷疑的問:「當時是黑天,後來逼他們寫認罪書的時候,我們都蒙了面,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相貌?」
羅真道:「這不稀奇,你沒看到他們沒有通緝孟愛莎和霍帕他們嗎?應該是他們不久前落到頂梁王李遠的手裏了,他們見過我們的真面貌,又頂不住酷刑,所以把我們幾個供出來了。」
羅真的預料應當不會錯,這令婉衡有些自責,雖然明彩和蔣依晨已經去長生城了,但是明彩卻不像婉衡一樣能放出千萬條引夢蛇去搜尋愛莎小姐的下落,她們想要在偌大一座長生城裏找到愛莎小姐,無異大海撈針,被頂梁王李遠搶在前面,實屬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又過了一會兒,夏小恬也回來了,她拎了一沓通緝告示,神神秘秘的跑到婉衡面前,用誇張的神情說:「婉衡姐,我們又成通緝犯啦,你害怕嗎?」
婉衡沒好氣的說:「我自然不怕,可我也不高興!被通緝了,你美什麼呀。趕快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就離開九星城。」
一個時辰以後,三個蒙面盜匪在九星城外的一家農莊裏找到了蔣依依,蔣依依見了三個盜匪帶來的通緝令,嚇得六神無主。她的父親附魔大師蔣靖軒倒是很鎮定,他要留婉衡三人在農莊裏藏身。婉衡卻拒絕了,只說要去長生城營救愛莎小姐和霍帕等人,問問蔣依依要不要同去。
蔣靖軒把婉衡拉到角落了,低聲道:「我聽依依說,你是極厲害的黑暗巫師,我們附魔師雖然不排斥你們,但依晨是一個臭小子也就罷了,依依是個女孩家,她跟着你們走,我怎麼放心?」
婉衡瞅着蔣靖軒,在心底不禁對蔣依依充滿了羨慕。
婉衡抿着嘴好一會兒,才說:「您要是我的父親就好了,您放心,我們幾個這就離開。蔣依晨跟我們在一起,我們不會讓他有危險的,這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
婉衡從蔣靖軒那裏借來了一輛凌霄飛車,三人乘飛車離開蔣家的農莊,夏小恬駕車,直奔長生城的方向。三天以後,婉衡就再一次回到了廊橋鎮,此時距離她上一次逃出廊橋鎮恰好過去了十五天。
廊橋鎮裏卻沒有到處張貼通緝婉衡等人的告示,不過這裏是長生國的根基之地,處處都有眼線和監視,婉衡、羅真和夏小恬不敢絲毫大意,她們用最傳統也最有效的方式化妝易容,混進了廊橋鎮。這個時候,傭兵界的盛會銅錘錦標賽的預選賽就要開幕了,大量的傭兵湧進了各處城鄉,他們卻成了婉衡三人極好的掩護。
羅真帶着婉衡和夏小恬來到一家偏僻的旅館,只說是來觀看銅錘錦標賽的傭兵,他們花了平常三倍的價錢,才租下了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房間。小房間位於旅館的地下室,悶熱又陰暗,但對於婉衡她們三個被通緝的窮鬼來說,有個住處就已經不錯了。
夏小恬在小房間裏布下『反偵測結界』,『心智屏障』,又召喚出大量的『攏音鈴蘭』,讓這些可以屏蔽聲音的紫色花朵開滿了整個房間。夏小恬佈下了結界以後,婉衡才解除了身上的『譚森變形術』,由武者重新變回了黑暗巫師。
婉衡用黑暗源力投映出了堅固的『界之壁』和『能量護盾』,又重新佈置了『反偵測結界』和『心智屏障』,經過婉衡的加固以後這間地下室里的小屋變得像堡壘一樣堅固和安全。婉衡忙碌的同時,夏小恬召喚出了一隻超級肥胖的土撥鼠,指揮着它在小房間的下面挖地洞。
監視土撥鼠挖地洞是一個漫長的工作,對此夏小恬自告奮勇。剩下的時間裏,婉衡和羅真便坐下來商量今後的打算。婉衡已經把她的事情都說給了羅真,因為羅真是她最信任的人,他也許不夠強大,也不聰明,但是十分可靠。
羅真聽了婉衡的講述,面色凝重的問:「教會你魔法的傢伙居然是極惡的上古邪神,你的那件脫不下來的衣服,也是它對你的禁錮嗎?」
婉衡一愣,她從未想到過,在她身上的『終命之輪』有可能是一種禁錮。
婉衡扯了扯身上無法脫下來的『終命之輪』,蹙眉道:「假如他是一條壞蛇……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羅真冷笑說:「一件『終命之輪』,既保護你的安全,又保護你的童貞,我懷疑它對你不懷好意。這條蛇的事情,你以前怎麼不對我說?」
婉衡拉着衣角,垂着頭不說話,她心裏極為忐忑。雖然已經分別了六年有餘,羅真對婉衡情緒的變化仍然很熟悉,知道她又要哭了。
羅真拍着婉衡的頭說:「別總哭鼻子,那條蛇、袁士海和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