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對這個空間層面的力量吸收得越多，越能看明白這個世界。」

    陳志寧之前也能很清晰的看到整個反間，但也只是能夠看得「清晰」，山是山水是水。剛才那一口河水下去，加上他之前曾經短暫的修煉，體內累積的反間元力似乎恰好達到了一個極限，反間在他眼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同。

    他為了驗證這一點，找了一處隱秘的地點打坐下來，認真開始修行。

    他在反間算是一個修煉新人，因而進度極快，周圍那些淡藍色的「風」，大量被他吸攝到了體內。

    陳志寧感覺到身體和經脈之中，有了一種「飽和」的跡象之後，這才慢慢睜開眼睛來。

    果然，再看反間更是有所不同了。

    他還遠沒有達到能夠直接看穿反間，看到正間的程度。

    「但似乎，我能夠看到更多的標誌物了。」

    有些東西是橫跨兩間的存在，但陳志寧除了自身的寶物之外，再也沒有看到類似的東西。不過這一次睜開眼來，他卻看到了在數百里之外，有一座漆黑浩瀚的大山，正順着大地蜿蜒而去，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陳志寧啞然：「那是……傳說之中妖族的聖山萬仞山！」

    萬仞山在凡間界有很多傳說，這座妖族聖山人跡罕至，其上兇險無比，高階凶獸比比皆是。但每個妖族，到了大妖級別之後，都會卸下一身寶物，只帶着自己的隨身兵器，前往萬仞山朝聖。

    這種傳統已經保持了數萬年，能夠在這一次的朝聖之旅當中走到什麼位置，將會決定未來的成就。

    據說越是靠近萬仞山雲摩頂，未來成就將會越高。

    而如果能夠最終登上雲摩頂，進入那間小屋，參悟「至聖傳承」，那麼未來一定會成為妖聖！

    這座聖山山形如一條黑龍，因此很好辨認。

    陳志寧詫異無比：「我好像……並沒有走多遠，竟然已經離開了京師，進入了妖族地界？」果然正反兩間的空間結構十分複雜，不能按照常理揣測。

    陳志寧想了想，既然來了不去看一看怎會甘心？但那邊是妖族的地盤，他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同時一抬手，黑色火絲甩出來，居然又壯大了幾分！

    「看來在這裏修煉的成果，只能在這裏使用。」回到正間，雖然能夠感覺到反間修行的效果，但對實力的增加毫無幫助。

    數百里的距離對於陳志寧來說並不遙遠，這裏沒有法寶御風而行，但他腳下一錯就已經是百丈，貼地飛行的途中，看心情還可以進行一次挪移閃現，數千丈一閃而至。

    百里距離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趕到了。

    但是到了山腳下，陳志寧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在他不遠處豎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下面「鎮壓」着一頭象首人身的大妖，石碑上刻着三個大字：殺妖令！

    那頭大妖也是石頭雕刻而成，不過栩栩如生，石碑「砸入」大妖的身軀，大妖痛苦而死表情扭曲，七竅流血。

    他轉到了石碑後面，竟然是一張名單，足有二十多個，全都是被殺死的妖族。不過一看就是在反間中使用的假名。

    他再抬頭看去，山頂上淡淡的銀藍色雲霧飄渺，當中有一座大觀若隱若現。

    陳志寧啞然：「竟然……將妖族聖地搶佔了？！」

    陳志寧暗自好笑，敲了個大拇指，想稱讚一句人族威武！

    兩族的恩怨情仇綿延數萬年，絕不是用「友好」或者「仇恨」就能簡單涵蓋的。凡間界中，因為要面對共同的敵人，人妖兩族現在一片和平。

    但到了反間，大家在這裏顯然不是以本來面目示人，很多法寶和功法也就無法使用，能夠使用的也都像自己的《萬煉火羽術》一樣變換了模樣，根本無從猜測身份。

    於是一些「束縛」掙脫了，心中的仇恨隨之釋放出來。

    顯然在反間，兩族的關係十分不「和睦」。

    陳志寧正想着這些，忽然從山上傳來一聲怒喝：「什麼人？！」

    一道身影宛如彈丸一般，在山嶺之上蹦跳而下，凌空重重砸落在陳志寧面前十丈，嘭！煙塵四起，地面上一個大坑，周圍一片蛛網一般的裂紋。

    那人做了一個緩衝的動作，而後慢慢站起來。

    陳志寧一拱手正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