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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多麼悲痛。

    此刻就多麼憤怒。

    這群黑暗能力者，都是失去了親人的人。

    他們的伴侶、父母、兄弟姐妹、孩子……

    都是死在光明能力者的手裏。

    所以在得知歐小念被抓來競武場之後，他們就激動了，紛紛朝這邊沖了過來。

    裴星允的告白被打斷，心底十分不悅。

    忑別是這些人都是來找麻煩的，心情更是糟糕。

    他一下子站起身來，迅速替自己將剩下的傷給治好。

    依舊緊緊地握住上古青雪的手，睥睨着面前的這些人。

    「自古以來，戰亂死人是必定的，既然選擇爭鬥，那便會有傷亡，同樣的，光明能力者也有人死在你們的手裏。」

    「如今兩界水火不容，見面就是你死我活，不也都是因為那些被仇恨蒙蔽了的心？」

    裴星允冰冷的聲音在競武場中迴蕩。

    但是他所說的這些話，卻沒有得到黑暗能力者的認可。

    「那是因為，失去親人的痛苦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才會這樣！」

    「沒錯，裴星允，你這是純屬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跟歐小念之間的關係，我們早就已經看透，你要是下不去手，可以迴避！」

    ……

    小念冷眼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黑暗能力者。

    裴星允說的沒錯。

    戰爭，必會有傷亡。

    既然已經有人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為什麼還是有人前赴後繼地要繼續去讓更多的人付出相同的代價？

    「要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上古青雪忽然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

    上古青雪承認，裴星允的話說動她了。

    但關鍵的，還是小念的那一句反問。

    她也在內心問自己，這麼多年了，她為自己活過嗎？

    似乎從來沒有。

    她所想的，永遠是如何帶着自己的族人更加地強大。

    如何不被欺負，如何找回屬於他們的場子。

    可是久而久之，她卻發覺這一切似乎變了樣子。

    她漸漸地迷失，慢慢地不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麼。

    只知道她要復仇，她要讓那些傷害他們的人付出代價。

    可那些人真的錯了嗎？！

    上古青雪反思着。

    如果不是他們先侵略對方，他們也不會反抗，沒有反抗，就不會有戰鬥。

    沒有戰鬥，也就沒有傷亡。

    所以一切，都是因果。

    而他們所得到的，就是自己種下的因，所承受的果。

    「主上，你怎麼了？」

    「主上，難道連你也被她給迷惑了嗎？！」

    「主上，今天我們不除掉她，將來她就會帶着光明能力者來除掉我們！」

    ……

    漸漸地，四周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

    那些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上古青雪會忽然轉變。

    當眾人看到了上古青雪和裴星允牽在一起的手時，頓時明白了。

    「裴星允，你自己要背叛黑暗世界，你不要拉着主上一起！」

    「你自甘墮落我們不管，但是主上絕對不可以與你同流合污！」

    「主上，你不要聽這傢伙在這裏唆擺，他所說的那些，你仔細想想，就知道只是對你的洗腦！」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