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杜思佳也厲喝一聲，這次要不是怕許佳佳去了學校更加不可控制。

    到時候她見到許小念會出什麼意外狀況，這次不會叫許小念回家先給兩人相處的機會。

    「難道我說錯了嗎？看着她就倒胃口，這飯不是為了慶祝我回來所以準備的嗎？」許佳佳回答着許雲川的話，但是目光卻警告地看着許小念。

    目光里的意思是，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走人。

    許思思用手碰了碰許佳佳的，狀似好心的提醒道：「佳佳，不能用這個態度跟姐姐說話了，她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許佳佳冷哼一聲，看着許小念的目光依舊充滿了不屑：「有什麼不一樣的！」

    「還有，你居然叫她姐姐？！」

    她指責地看向許思思，似乎她這個稱呼，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憑什麼叫她姐姐！」

    野種二字一出。

    許建勛變了臉色。

    杜思佳也變了臉色。

    就連許思思也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這是杜家的禁忌，卻被許佳佳就這麼給說出來了。

    一下子，飯廳變得沉默，氣壓格外地低。

    許佳佳挑釁地看着許小念，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許小念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小臉繃緊，目光冷冽：「收回你的話，我不是野種！」

    許佳佳斜睨着她，冷冷一笑：「你怎麼不是？你就是，就是野種！」

    之後，像是刺激許小念不夠一般，她不斷地重複着野種二字。

    「野種！」

    「野種！」

    一聲一聲，仿佛只要說多了，就真的能在許小念的身上打上這個標籤。

    許小念看着許佳佳，雙拳死死地握着，本來沒想動的怒氣一下子在全身流竄：「野種？！」

    她的眸光在杜家的這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如果真的要說野種的話，也分前後吧！」

    許小念這話一出，杜思佳立刻站起身來，厲聲呵斥：「許小念！」

    「阿姨，難道我說錯了嗎？」許小念挺直背部，沒有因為她的嚴肅而害怕。

    事實怎樣媽媽知道，她知道！

    她不是野種，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說她是！

    杜思佳瞪着她，目光幾乎可以噴出火來，她絕對不容許這個小丫頭這樣騎在她的頭上，一時理智被拋在腦後：「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們家給你的，足以抹殺掉一切！」

    迎着杜思佳氣憤的目光，許小念堅定己見：「我說過，那些我會還給你們的！就算是在你們家吃住，我也做事情來償還了。」

    「所以，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那樣子說我！」

    「許小念，你憑什麼和我媽那樣說話，你配嗎？！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許佳佳厲聲地讓許小念滾蛋：「你不是又被送回孤兒院了嗎？那就趕緊滾回去和你的那些臭小子，臭三八玩好了！」

    她的話直接揭開了許小念的又一層傷疤，十歲以後寄人籬下住在杜家，一年要被趕去孤兒院幾次。

    這些，都是杜家隱晦不談的事情。

    聽到許佳佳說起，許小念冷冷瞟了她一眼，身子朝門口的方向轉去：「就算現在，你求我留下來，我也不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