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

    歐宸說完，雙手捧住小念的臉頰，這次輕輕的吻了上去。

    沒有剛才的急切，卻好像是捧着最珍惜的寶貝。

    這一刻，小念卻有一種心在動的感覺。

    是的，在動。

    在深深的悸動。

    記得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好像說一個男生要是親吻一個女生的時候沒有上下其手，而只是捧着臉親吻的話，那一定是很愛這個女生。

    很珍惜很珍惜……

    所以不捨得動她……

    可是，這個吻卻結束的很快。

    「總有一天要吃掉你！」

    惡狠狠的低咒聲再度響起，帶着少年的不滿和不甘。

    小念很想笑，可是不敢再笑。

    「歐宸，我愛你！」

    這句話不知道怎樣突然的脫口而出。

    沒有經過大腦，就好像直接從嗓子說了出來。

    就好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

    本來還不甘的少年身子立刻一僵。

    就好像整個人突然石化。

    手臂是僵硬的，身體是僵硬的，就連面孔都是僵硬的。

    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是幻聽嗎？！

    怎麼會突然聽到這樣的話。

    小念能感覺到他的僵硬，聲音卻越發的溫柔：「歐宸，我喜歡你！」

    當本能變成理智，愛那個字卻好像突然卡殼，只能說出喜歡這兩個字。

    這是她歐小念，第一次明明確確地說喜歡歐宸！

    「你這個……臭丫頭！」

    歐宸似乎想要責備，卻又覺得自己好像無可責備。

    衝動的是他，不想動她的也是他！

    可是就小念輕輕的一句話，就好像四兩撥千斤，奇異的平復了他所有的不甘。

    一個人……

    一句話……

    就牽動了他所有情緒……

    什麼時候他歐宸也這樣沒用了！

    「臭丫頭！」

    低咒聲再度響起。

    小念的眼眸卻晶亮。

    什麼時候，她竟然覺得臭丫頭成了褒義詞。

    聽上去，竟像是一種愛稱。

    踮起腳尖，小念輕輕地吻上了歐宸的嘴巴。

    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

    卻像是少女的第一個獻祭。

    讓少年再度僵掉！

    如果現在是開着燈的話，就一定可以清晰的看到歐宸驚呆的表情。

    微張的嘴被定住不能再動。

    連眼珠都被定住。

    不會眨眼，不會呼吸，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如果以前有人說歐宸會被嚇到，那他自己一定當做笑話！

    可是現在，他知道，這一定不是笑話！

    因為，他被嚇到了！

    小念說了愛……

    她還說了喜歡……

    小念吻了他……

    一件事比一件事更有衝擊力，讓歐宸幾乎應接不暇。

    小念能感覺到他再度的僵直，她試着伸手掰開他的手臂，結果他的手臂就那樣僵硬的停在空中，好像一個雕像。

    她又掰開他另一隻僵硬的手臂。

    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少年卻還是僵立着。

    手臂向前伸直，保持着抱人的姿勢。

    明明想笑，可是又想哭。

    鼻子有些酸酸的。

    歐宸這樣子，真是傻極了！

    「傻瓜！」

    「真是個傻瓜！」

    少女的聲音恍若嘆息，幾乎低不可聞。

    他們兩個，一個臭丫頭，一個傻瓜，想想還真是，天生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