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約翰搖搖頭，苦笑道：「相信我，大多數人不會願意付出這些代價！」

    尼瑪，你都不說是什麼代價，我怎麼相信你？

    夏焱忍不住心裏吐槽，不過約翰不願意說，他儘管好奇，也沒法逼問出來。

    「那頭惡魔能給你穿越空間的能力，它在地獄的生物里算是強者吧？」夏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的！」約翰點頭，道，「我也了解過惡魔會得到的那些惡魔遺體，他們的體型和我見過的那頭惡魔比起來小了許多，而且外形也有很大差異。」

    「但它既然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自己穿越到地球來？如果它來了，那就是無敵的存在，隨便予取予求，何必找你簽訂契約呢？」夏焱繼續問道。

    「獅子不能鑽進老鼠洞，鯊魚也不能在岸上捕獵。」約翰道，「強大不代表無所不能。」

    「懂了！」夏焱點頭，約翰的例子很簡單易懂，不過他又有了其他疑問：「既然惡魔不能來到地球，地球上哪裏來的惡魔遺體？」

    「我猜應該是時代不同的原因，也許在史前的某個時期，地球環境適合惡魔生存，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約翰道。

    「嗯！」夏焱點頭，他想到了骷髏巨獸，在史前的某個時期，的確有無數強大生物存在於地球，再多個地獄惡魔也不奇怪。

    「這種強大的生物曾經在地球上生存過，還戰鬥過，地球居然還沒有被毀滅，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夏焱最後還是吐了個槽。

    「我也這麼覺得！」約翰深以為然。

    「那麼說說你要惡魔之血引路是怎麼回事吧，你想被這滴血引道哪裏？」夏焱問道。

    「我想找到另一頭惡魔，或者說，找到另外一群惡魔也行。」約翰深深吸了一口煙。

    「你是想你找死嗎？」夏焱驚問。

    「我都到過地獄了，你覺得我還會怕死嗎？」約翰開了個玩笑，接着道：「我並不認為自己會死，要知道，我和一頭強大的惡魔簽訂了契約。」

    「那又怎麼樣？」夏焱問道。

    「我相信惡魔之間是劃分了等級的，低級惡魔不敢挑釁高級惡魔，只要它們發現我身上有高級惡魔的力量，就絕對不敢傷我。」約翰說道。

    「有點道理，不過萬一不是這麼回事呢？」夏焱問道。

    「如果和我想的不一樣，那我多半就會死掉了。」約翰淡淡道，提到這個可能，他的語氣甚至沒有波動，夏焱相信他是真的不怕死。而且說起來，這傢伙說過自己已經得了肺癌，早就有了死的心理準備。

    不過想起肺癌這回事，夏焱便笑着問道：「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肺癌，你還會不怕死嗎？」

    「你真的能治？」約翰的目光一凝，猛地看過來，隨即又搖頭，「不，你治不好我，因為我的肺癌就是我付出的代價之一，這是惡魔的力量造成的，除非你能祛除我身體裏的惡魔力量，否則不可能治好我的病。」

    「你確定是由惡魔力量造成的，而不是因為吸煙？」夏焱指指他嘴裏叼着的煙，吐槽道，「得了肺癌還一根接一根抽煙，你這是作大死啊！」

    「得了肺癌之後，我繼續抽了八年煙，到現在還沒有死。」約翰淡淡道。

    「靠！」夏焱這下也不得不信了，尼瑪，這樣都不死，看來真的是惡魔的力量在作祟了。

    不過他還是很想試試，自己的法力到底能不能和約翰體內的惡魔力量掰掰腕子。

    「你想試試？」約翰看見了他躍躍欲試的表情。

    「還是先說說你找惡魔想幹什麼吧。」夏焱忍住衝動，說道。

    「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肺癌，你就擁有和惡魔對抗的資本。」約翰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找惡魔，自然是想更多了解地獄，或者，即使找不到惡魔，能找到其他地獄生物也行。」

    「就為這個？」夏焱感到難以理解。

    「換了是你，無數次從完全不同於地球的世界路過，難道你不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約翰對夏焱的驚訝表示驚訝，「我相信地獄很廣大，而且地獄也不會僅僅只有岩漿和火焰。」

    「你知道嗎，穿行地獄會讓我覺得我擁有了兩個世界，這種感覺恐怕沒人能明白！」約翰說得激動起來，這一刻，夏焱覺得他內心深處還是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