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創世錄 第二百九十七章 二娘來歷
更新:12-01 02:27 作者:刀客特安 分類:玄幻小說
吳天道:"我當初隱居同州,先還以為法桐是個有戒行的高僧。直到兩年以後,才看出他等無法無天,便想避開他們。一則多年洗手,積蓄無多,安土重造,着實不易。慶幸暫時兩無侵犯,也就遷延下去。
有一天,我同女兒打獵回來,遇見一夥強人,在近黃昏時往廟內走進,正有此人在內。彼此對面走過,只有他很注視我父女。第二日法桐便着人來探我口氣,邀我入伙。來人一見面,就是開門見山的話,將過往道破,使我無法抵賴。經我再三謝絕,說我年老氣衰,武藝生疏,此時只求自食其力,絕無他志。我指天誓日,決不壞他廟中之事,走漏絲毫風聲,才將來人打發走去。後來我越想越覺奇怪。我青年時,雖然名滿江湖,但是只憑武藝取勝,並非劍俠一流。法桐本人不是說門下黨羽多精通劍木之人,要我何用?若說怕我知道隱密,不但似我這種飽受憂患、有了閱歷之人,決不敢冒險去招惹他人即使為防備萬一,殺人滅口,也不費吹灰之力。只猜不透他們用意。我彼時雖未入伙,卻同他們其中一個和尚談得很投機,時常往來,慢慢打聽出他們用意,才知是那人泄的機密。那人名叫雷思頓,是法桐的養子。我和他師父曾有幾面之識。我初見他時,才只十四五歲,所以沒認出來。他卻深知我的底細,並非要我入伙相助,乃是他在廟門看見瓊兒,起了不良之心,去與法桐說了,打算做了同夥,再行由法桐主持說媒。被我拒絕,雖不甘服,當時因他還有事出門,法桐又因善名在外,不肯在同州附近生事,料我不敢妨他的事,雷思頓已走,也就放過一邊。
我知道了實情,一面暗中積蓄銀兩,打點棄家;向菜園借了些錢,在附近買了十來畝地,竭力經營,故作長久之計,以免他們疑心。不久便隨你逃到此地。起初只知雷思頓出門作案,不想冤家路窄,下手之處,卻在你家。這人生就一雙怪眼,認人最真。只要是他,早晚必有禍變。他當初師父就很了得,如再從法桐學了劍術,連我父女也非敵手。為今之計,只有裝作不理會,一面暗中稟明令尊,請他問問二伯,他是怎麼生得與府上親近,便可知他來歷用意。我再暗中前往,認他一認。如果是他,說不得還要去請像令師這一流的人物來,才能發付呢。"
濯淨恐父母聽了着急,還不敢實話實說,只說見那人面生可疑,想知道他的來歷,和二伯有何瓜葛。濯清聞言,嘆了口氣道:"這事實在難說。當年你二伯母去世,二伯心中無聊,到長沙去看朋友,回來便帶回了一個女子。我們書香門第,娶親竟會不知女家來歷,豈非笑話?所以當時說是討的二房。過了半年多,才行扶正。由此你二伯家中,便常有生人來往。家人只知是你二伯的內親。我因你二伯對我存有芥蒂,自不便問。你大伯他們問過幾次,你二伯只含糊答應,推說你二伯母出身小戶小家,因她德行好,有了身孕,才扶的正。那些新親不善應酬,恐錯了禮節,不便與眾弟兄引見。
諸位伯叔因你二伯也是五十開外的人了,寵愛少妻,人之常情。每次問他,窘迫異常,必有難言之隱。弟兄不便使他為難,傷了情感。至多你二伯母出身卑下,妻以夫貴,入門為正,也就不聞不問。你這次出門,你二伯母將她家中用了多年的女僕遣去,那女僕本是我們一個遠房本家,十分孤苦,無所依歸,我便將她留了下來。被你二伯母知道,特地趕上門來不依,說那女僕如何不好,不准收留,當時差點吵鬧起來。你母親顧全體面,只得給那女僕一些銀子,着她買幾畝田度日,打發去了。
據那女僕說,你這二伯母初進門時,曾帶來兩個丫頭,隨身只有一口箱子,分量很重。有一天,無意中發現那箱子中竟有許多小弓小箭和一些兵器。不久她連前房用的舊人,一起遣去,內宅只留下那兩個丫頭。二伯問她,她只說想節儉度日,用不着許多人伺候。她娘家雖有人來,倒不和她時常見面。除此便是性情乖張,看不起人,與妯娌們不投緣罷了。"
濯淨聞言,便去告知吳天。吳天沉思了一會,囑咐吳瓊:"濯淨雖然早晚用功,頗有進境,但是日子太淺,和人動手,簡直還談不到。仙師賜的那口寶劍,不但吹毛斷鋼,要會使用,連普通飛劍全能抵禦,務須隨時留心,早晚將護才好。"到了第二日晚間,吳天特意扮作夜行人,戴了面具,親身往老二家中探看。去時正交午夜,只上房還有燈光。吳天暗想:"產婦現已滿月;無須徹夜服侍。這般深夜,如何還未熄燈?"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