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歸 328:熬不住了
前世,他亦這樣待她。
今生,她亦會如此。
蕭子魚將頭埋在白從簡的懷裏,聞着她最熟悉的氣息,又說,「這次,讓我陪你走吧!」
白從簡唇畔帶笑,「嗯!」
也是在遇見蕭子魚後,白從簡終於明白了父母為何為情痴傻,甚至願意丟了性命。
一個人在寒冬里行走了多年的人遇見了溫暖,此生怕是再也不會忘記了。
「燕燕,再過幾個月,伯父和隱竹都會歸來!」白從簡說,「我們得掩蓋這些消息,所以……你得幫我一個忙!」
蕭子魚挑眉,「什麼忙?」
白從簡在蕭子魚的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
蕭子魚聞言抽了一口冷氣。
莫非前世的時候,白從簡也開始在佈置這些事情。
昔日,萬啟帝還在,而她卻沒有熬下去。到了最後,這大楚的江山落到誰的手裏,她自然也不知曉一點。
憑心而論周隱竹在朝廷年輕的官員中不算出挑,在皇子裏也不是最出色的一個。但是,周隱竹比誰都清楚知道自己的天資平平,所以這些年一直在白從簡身邊,見識了白從簡的手腕和才華,這也是其他皇子們不能比及的。
現在周隱竹尚且年紀小,少年並不得意,而名聲也不算好,一直過的很隨性。
蕭子魚想到這裏,皺眉,「那我要怎麼做!」
白從簡這次只是握着蕭子魚的雙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視若珍寶。
這一夜,於蕭子魚而言是個難眠之夜。
等她從白府回來的時候,面頰滾燙宛若番茄,直到後面的幾日裏,都顯得有些迷迷糊糊。
等京城裏的謠言傳播的愈發厲害的時候,萬啟帝也從李德全的嘴裏知曉了這個事情。
此時的萬啟帝鬢髮已經生出銀絲,面容也蒼白如紙,唇色還有些發青。
可是他的精神不錯,他坐在椅子上雙眼微微斂起,笑道,「一群愚民。」
「不過皇上你放心,高指揮使已經開始滅口了!」李德全將放在紫檀木盒子裏的丹藥遞給萬啟帝,「所以陛下無需擔心這些小事。」
聽李德全提起高常溫,萬啟帝本來舒展的眉目里,又有了幾分不解。
萬啟帝沒有開口,只是將丹藥服了下去。
李德全又繼續說,「高家能替陛下解憂,是他們的福氣。」
「是嗎?」萬啟帝的臉色依舊冰冷,又問,「我前幾日聽許太醫說,白六的病情越發嚴重了?」
就在前幾日,白家那邊突然人心惶惶了起來,連遠在其他城的旁支也被傳喚回京城裏來了。一向甚少出現在外人面前的白家大爺,也出現在了白家的老宅里。
雖然白家人小心翼翼的行事,可這個消息卻依舊被萬啟帝得知。
畢竟,這是他的大楚,又有什麼能瞞過他的?
他揉了揉眉心,「到底怎麼樣了?」
「許太爺說,白小爺的病情,怕是……很不妙啊!」李德全見萬啟帝神情不明,也只敢輕聲的回答,「許太醫說怕是撐不到入冬了!」
白從簡的身子自幼單薄虛弱,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誰都知道,白從簡活不到而立之年。
可是這幾年,白從簡到處遊走,雖然時常咳血,卻也沒有大礙。
幾次都說不行了,卻又扛了過來。
萬啟帝曾還懷疑,白從簡的病情其實是白家用來欺瞞他的。
可是,他也曾親眼看過白從簡,也派了御醫去給白從簡扶脈。無論是他自己觀察,還是御醫們從御醫們的嘴裏聽說。
白從簡病的很重是事實,絕對不是欺騙。
萬啟帝想起父皇臨終前和他說的話,又無比的煩躁。
「他既然撐不過去,就讓他好好的走吧,若他有什麼遺願,便讓白家人來告訴朕!」萬啟帝對白從簡可以說,又忌憚又怨恨。
這種感情十分的複雜。
李德全回答,「知道了!」
等李德全要退出去的時候,萬啟帝又道,」今兒若是己昊又入宮來找朕一起用齋,便說朕不舒服躺下了!」
李德全怔了怔,「好!」
也不知道萊夷族的這位國師是抽了什麼瘋,每日都要入宮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