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43 文成武德
遼東的正月依然寒冷,若是在中原地區,大概已經可以準備春耕了,但遼東的大地依然千里冰封。
一說千里冰封,我揮毫寫下了這首註定要流傳千古的名詞。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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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齊桓趙武,略輸文采;惠文昭襄,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單于冒頓,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對於其中的幾個人物,我反覆斟酌了許久,原來的自然不能再用,但至於是用著名將相還是君主,我考慮再三,還是用君王領袖進行替換。
這首詞改完之後,我首先拿去徵求程昱的意見。
程昱看完之後,既沒有拍案叫絕,也沒有指責我心懷叵測,而是皺着眉頭問道:「這……算什麼東西?」
「詞啊。」對於他的反應,我頗為失望。
「不對吧?詞不是這麼寫的吧?」他搖頭道,「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哦……」我點了點頭,「那是離騷,我這就叫長短句吧。你別管是什麼東西,寫得如何?」
程昱又誦讀了一遍,這才說道:「有氣魄,也有意境,就是這『一代天驕單于冒頓』,總是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覺……」
我嘿嘿一笑,誰讓匈奴里沒有四個字的霸氣人物!
王烈、劉政等人欣賞之後,他們的反應就要正常的多,讚嘆我追思春秋戰國歷代名君的功業,更不甘止步,欲達更高境界,精神可嘉,雄心可嘆!
正月左右無事,除了帶領眾人出城祭祀了一次之外,我也多半窩在府中,日日勤學苦練。
一卷孫子兵法被我摸得竹簡光滑,一杆毛病都被我咬得筆桿禿禿。
除了《雪》之外,我還冥思苦想,創作了一首格律整齊的古詩。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旗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大漠窮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
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筋應啼別離後。
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
邊風飄飄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此詩一出,手下眾人徹底拜服,程昱終於承認:「主公筆下確有大才!」
其實……對於這首詩,我本人只是一知半解,甚至連第三句的第一個字該怎麼讀都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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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冬季漫長,直到正月將盡,老天爺才顯露出一絲綠意。
不過,也僅僅是一絲綠意。
進入二月之後,街道兩側的樹木還依然一片灰色,絲毫看不到枝芽萌發的跡象。
不過我已經脫掉了厚重的冬裝,一身勁袍內襯短衫便敢於驅使追命在草原上奔馳。
直到有一天,龐淯忽然問了一句:「陳到他……怎麼還沒回來?」
我猛地一拍腦袋,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這傢伙已經走了整整兩個月了吧?」
「可不是嘛,」龐淯道,「他不會是怕冷故意不來吧?」
「這個笑話……也很冷啊!」我放緩了追命前進的速度,對他說道。
他聳了聳肩膀,拉弓朝遠處射去。
樹林中頓時響起了一陣撲騰之聲。
「雖然勁力十足,但是沒中。」跟在我身邊的陸仁平靜地說道。
龐淯只能再次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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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
春風終於吹綠了遼東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