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51 當世第一勇將的血
耳畔是數萬人混戰的嘶喊。
眼前是一名當世一流的勇將。
他受了不輕的傷創,鮮血難以遏制地向外奔涌。
相距不過十餘丈,一次深呼吸的時間。
追命已經起步加速,赤兔微一猶豫,也邁開了四蹄。
方天畫戟高舉過頭,顯然是要借力揮下。
我也扭轉腰肢,又一次將鐵槍自後而前、自上而下斜斜甩出!
又是一聲箭矢破空的銳響。
一支鵰翎長箭從我身後躥出,朝呂布面部直射而去!
我在心中暗贊一聲:這妖道的箭術還挺精準!
長箭直逼雙眼,呂布不得不微微側頭避過,手上的力道與速度不由一滯。
就這一瞬之間,飛星已直挺挺拍在他的腰上!
幾乎與上一次拍在同一個位置,而且這一次對方無暇卸力,我就不信他還能硬挺下去!
戰馬交錯而過,我掉轉追命的腦袋,再一次面對呂布。
這位當世第一悍將,終於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我的面前。
呂布單手擎着畫戟,左手死死地按在腰側的傷口,卻堵不住狂涌而出的血流。
「再來一次?」我反手將一名蠢蠢欲動的敵兵刺死,向對面發出了挑釁的邀請。
「卑鄙。」他忽然開了口。
我啞然失笑,這兩個字……我怎麼會在呂布嘴裏聽到?!
被一個世上最反覆無常、最缺乏職業道德、最卑鄙無恥的人罵做卑鄙……這簡直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所以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在說你自己?」
他皺了皺眉,反手將畫戟插入地中,從後背掏出弓箭,二話不說射出一箭!
我微微側頭,就已經聽見白髮妖道發出一聲慘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墜落。
「務必保護他的安全!」我朝陳到一指,陳到立刻率人朝墜機地點沖了過去。
「如果你想比射箭,我也可以奉陪。」我自信地向鞍下摸去,才想起在衝鋒之時已經把弓扔掉了。
「我只是想試試會飛的人是不是有其他本事。」他拋下了弓,「好像也稀疏平常。」
「主公!主公!」不知是哪一方的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來。
我掃了一眼就從鎧甲的樣式上分辨出來這不是我的人。
「小姐……」傳令兵喘着氣稟報,「小姐她……被敵軍俘虜了!」
「什麼?!」呂布虎軀明顯一震,剛毅的神情再不復存在,「侯成呢?!」
傳令兵不敢抬頭:「侯將軍……已經戰死!」
「前方帶路!」呂布大喝了一聲,竟是不再管我,直接跟着傳令兵去救援他的女兒……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絕塵而去,在一時間竟然也沒有產生趁亂取他性命的念頭……
「主公!」龐淯驅馬上前,高聲朝我喝道,「戰鬥還沒結束!」
我恍然若醒,掃視了戰場一眼,我方明顯已經佔據了上風,而且似乎有些一邊倒的趨勢。
「追殺呂布!」我高舉飛星,催動戰馬朝呂布前進的方向急追過去。
敵軍的陣型早已不成規模,亂糟糟的任憑我左突右沖,根本無法形成任何有效的阻擊。
楊奉也收攏本部人馬,掉頭向之前還凶神惡煞的追兵們亮出了屠刀。
形勢已全面倒向了我方,在這種情況下,呂布絕沒有翻盤的本事。
我索性也不再逼迫,不疾不徐地跟着他朝女兒被俘虜的方向趕去,也讓自己和追命從剛才那種精神和肌肉都高度緊張的狀態中稍稍緩解出來。
「主公!」不知從哪裏躥出來一隻披頭散髮、渾身赤紅的野人,「呂布在哪?!」
陸仁第一時間縱馬擋在我的身前,龐淯和賈穆一左一右將我護起。
「這貨是誰?!」我皺着眉頭打量着這隻怪物,眼前這人,頭盔早已不在腦袋之上,一頭凌亂的頭髮被鮮血沾滿,右手緊握的一柄黝黑的長刀倒是頗為眼熟,「秦陣?」
「呂布在哪?」秦陣一甩頭髮,露出了一口慎白的牙,高聲喝道,「看我為主公劈了他!」
我「嗤」地笑了出來:「呂布已經被我重創,大概你也能對付他了……就跟着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