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74 孤兒寡母秦家宅
「只不過是數萬羌人的叛亂,雖然事起驟然,卻也算不得什麼大戰,似乎並不需要勞煩王上親征。」賈詡第一個表示了反對。
「文和公所言不錯,」在涼州輔佐龐柔多年的劉政亦道,「龐令直在涼州經營已有數年,頗得軍民之心,又有高順、麴義、呂布等名將相助,依老夫之見,涼州之事不足為患。」
程昱則非常冷靜地告訴我:「王上若要親征,國庫負擔將大大增加,因此還是不去的好。」
韓暨亦附和道:「王上親征,朝廷至少要派萬餘步騎,地方防備的壓力更是不小,還請王上體諒地方……」
「諸位不必太多擔心,這一次我不是為了衝鋒在前嘗一嘗敵人的鮮血,只是去看一看罷了……」我笑着勸道,「待戰事勝負已分、大局已定之時,我再動身。若是前線能生擒敵酋押送洛陽,我便連涼州也不必去了。」
諸臣這才鬆了口氣,齊聲道:「王上英明。」
「說起來……」始終保持沉默的荀彧最後說了一句,「秦陣的妻女似乎都在洛陽的私宅之中,並不曾隨他一併反出洛陽。」
韓暨也是點頭:「屬下曾與戲司長同去察看,秦陣的妻子和女兒確實仍在家中,為保孤兒寡母的安全,屬下已派軍士們好好警戒防衛了起來。」
說是警戒防衛……自然是圈禁。
我微微一怔:「……這廝……到底是想幹什麼?」
戲君抬頭看了看我,卻沒說話。
我微微抬起下巴:「說吧。」
「唔,」他似乎猶豫了片刻,自袖中摸出了一個銅管,遞給了梁聰,搖頭道,「秦陣當時派人向他人報信,在半道被諜報司的暗探截獲。」
我接過後,很輕易便打開了封口,顯然已經解封並被人看過。
戲君解釋道:「因為擔心涉及緊急機密,君已與沮公、郭奉孝一同拆閱。」
我點了點頭,捻開了那張信紙。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字體也的確難看得難以模仿。
「雲龍賢弟:
涼州羌人叛亂,朝廷說我家老頭子就是首領,我不相信他會這麼白痴,所以必須回去看看。雖然下次相見時不知你我是敵是友,但看在結拜兄弟一場,你嫂子和侄女就麻煩你代為照看了。
秦陣草字。」
我看着滿紙堪比狗爬的字體,忍不住嘲諷地笑了一聲:即使不是草字,也不會比這好看幾分吧。
「派人送給拓拔野。」我重新封住了銅管,隨手拋給了梁聰,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每隔十天便給秦陣家裏送些錢糧布匹,說我稍候空閒時會去看望。她們若有其他要求,全由內務院置辦,唔,你乾脆再派個人過去聽候吩咐;若要外出,更不許限制,派人護衛就是。」
梁聰仔細記好,揣着銅管躬身退出了廳堂。
「對秦陣帶去的兩千羌族騎兵……」我思忖了良久,嘆道,「暫且由他去吧。除非……他自己擋在我們的前面。」
賈詡微蹙着眉,沉吟着說道:「按照他的行進速度,今天想必已經過了弘農華陰,明日就要經過長安進入扶風郡了吧,只能希望他一路不要與各郡發生太大的衝突,否則就難以收拾了。」
我搓了搓下巴,有些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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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過了三四天之後,我也沒有收到「秦陣大鬧長安、高順進退失據」、「秦伯虎火燒涼州路、龐令直命喪漢陽府」之類的消息,沿途各郡只陸續報來「秦陣一路沿官道而行,晝夜不停」,扶風郡太守鍾繇還特意提到「秦將軍麾下軍紀嚴整,所過秋毫無犯,所經扶風各縣鄉,只稍取飯菜以填腹肚,無論各級將士皆滴酒不飲,食罷即行」。
我這才知道秦陣這廝竟然……還大搖大擺地打着政府軍的旗號……在沿途各郡縣狠吃我新中國地方政府的公糧!
所幸他吃的不多。
於是我可以放心地前往他家去探望那兩位孤兒寡母。
我稱王后大封功臣時曾為幾位營長分別新建了府邸,秦陣家便在拓拔野家的隔壁。
「說起來我也一年多沒到你們家裏來過了吧?」我與拓拔野一同在秦家的會客廳坐下,頗有些感嘆。
拓拔野笑了笑:「主公休養了一年,近期又在山東巡查了幾個月的郡縣,便是我也幾個月沒回過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