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第二十七章 養雞場還是衛尉寺?
當我酒足飯飽準備午休的時候,有人很不識相地前來打攪。
而且,他們是組團來的。
「少爺,那些人都是你的屬官文吏,或許還是見一見吧?」趙承前來稟告。
「難道這麼早就來催我辦公?」我十分不悅地皺眉,「讓他們來吧。」
趙承很快便將這群人領了進來。
果然是組團來的,足足有二十人左右,有幾個略微眼熟的貌似是早朝時坐在我身後的各門司馬,其餘的大概都是衛尉的親屬掾員吧。
「拜見大人。」這批年齡不一的屬官二話不說排開了向我參拜。
我看着這一群謙恭的年輕人謙卑謹慎的模樣,心中忽然蕩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諸位,請隨意坐下。」
他們彼此謙讓着迅速坐了下來。
一名年紀較大——約三十五六——的官吏作為代表進行致辭:「大人初任衛尉,屬下們本應當籌備賀禮,但時間緊促,恐怕未必能讓大人滿意……」
我打斷了他的話:「這個不重要,諸位的心意我收到了,這些東西並不重要,今後只要盡心做事便可。」那些禮品什麼的,我還沒有一一細看,就算他們的禮物過於寒酸我也無法責備——畢竟他們都只是幾百石的官吏,這點俸祿勉強維繫一家子的生活還可以,想進行一些往來交際,可真是困難了——而他們,只是低層的小吏,手中沒有任何財權,想要獲得額外收入,只有靠上級賞賜或者做臥底之類的非法不義之事。
對方急忙點頭:「大人體諒下屬,屬下必定竭力為大人分憂。」
「嗯,你先稍稍介紹一下諸位掾吏吧。」我向他示意道,「就從你開始吧。」
他雖是跪坐在地,仍是彎腰拱了拱手:「諾……下官姓衛名雞,表字伯儒,河東安邑人,為衛尉下四科之一。」
「哦?你也是安邑人?」遇到老鄉讓我很是高興。
「是。」他不解地看我。
我這才想起我家祖籍應該是右扶風的茂陵,和河東安邑尚距離幾百里地,這算是白高興了:「沒什麼,請繼續吧……」
「這位是韓雞,字公至,南陽堵陽人,為四科之一。」做完自我介紹,衛雞首先介紹場中年紀最大的人。
他轉向另一名年歲稍輕的文士:「杜雞杜伯侯,京兆杜陵人,亦為四科之一。」
我皺眉:為啥你們都叫雞?
衛雞又轉向另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張雞張德容,左馮翎高陵人,二百石。」
我抱頭:衛尉什麼時候成了養雞場啊?!
之後又是一串人名,由於方言的不適應,我很難記住正確的聲調,只好頻頻點頭,以後再慢慢看花名冊罷。
待得一群下屬全部報完姓名之後,我問道:「我記得九卿之下應該有丞或者長史之類的官員吧?」
衛雞點頭:「是的,但張溫大人將原衛尉丞一同帶去了,故而空缺下來。」
「長史的話,我可以任命麼?」我不恥下問。
衛雞點頭:「大人只需將任命人姓名上給太尉即可。」
太尉?那還是張溫大爺啊。
丞麼?我知道丞的俸祿為比千石,但我手中只有賈詡一名心腹文士,但方才卻告訴他接手公車司馬令,比千石和六百石……我得和賈詡商量商量。
「平日我有何職責?」我想知道如何偷懶鑽空子。
衛雞嚴肅地答道:「朝晚巡視兩宮。」
我瞪眼:「就這些麼?」
「皇宮重地,豈容小覷。」他毫不客氣地指責我的輕率態度。
我急忙糾正:「衛大人說得好,在下年幼無知,輕狂了。」
但是我真不認為這個官職有什麼實際權力: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保鏢頭子麼?平日裏沒什麼功勞,一旦出事滿門抄斬。
「大人可配有隨身衛士六十名,」衛雞補充道,但他顯然也知道事實,「大人可任意增加些許,統一上報發餉。」
我很讚賞地看了這位懂事的下屬,忽然又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你方才講過,衛尉應該有四十一名員吏的,但是……」我指了指堂內。
衛雞解釋道:「董賊一黨肆虐,殘害吏民,百官缺損巨大,更有官吏棄官歸鄉,以避免禍端,故而倉促間難以補齊……其實下官等人也是近兩個月才被張大人徵辟來的……」
我恍然:董卓老賊原來如此強大,幾乎將整個朝堂清掃一空了。
但是除了跑腿打雜,我並未感覺到這些四科、學事之類的吏員還會有什麼實際作用……當然為了不打擊他們的跑腿打雜熱情,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
眾位屬下閒聊了一會,便識趣地準備告退。
衛雞提醒:「大人明日應於日出後前往官署處理事務。」
我不由一顫:啥?日出?那是五點吧?
「要從日出處理到何時?」我急忙追問。
衛雞耐心的講解:「當然是從日出至日落了。」
日落麼……那是指五點還是七點?「沒有午休?」
他奇怪的看我:「當然……沒有,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我很絕望地一聲低吼:可惡的國際慣例!我連一日三餐的最低標準都保證不了麼?真是令人絕望的中學標準啊——哦不,中學也給午飯午休時間的,雖然相應的,晚自習還要堅持到十點……
「大人,屬下告辭。」他們齊齊躬身,排着隊離開。
我痛苦地拽下了一根頭髮。
明明屁事都沒有,憑什麼要我上班幹活?!
不,我一定要和封建思想做鬥爭。
?
直到傍晚時分,賈詡才按時回府。
他派女僕捎來回話:賈詡願任公車司馬令,衛尉丞可令衛雞擔當。
當我詢問理由時,那名女僕如實回答:「衛尉此職,實在不需要額外的參謀。」
這更堅定了我與封建思想做鬥爭的決心。
?
第二日,我一如往常地按時起床,而後率領賈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