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里里腦袋一陣嗡嗡作響，脖子被鬆開之後，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喉嚨口的痛，直達心臟，撕裂牽扯得讓她眼淚更是急涌而下。

    新鮮的空氣鑽進來，余里里眼睛通紅，捂着脖子瞪着他。

    歐銘此刻被幾個醫生按住，猩紅着眼正瞪着她。

    余里里臉上出現了報復性笑容，殘忍地輕聲道：「姓歐的，你會後悔的！」

    你會後悔的，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不論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我余里里在這裏發誓！

    只是，歐銘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嗤笑一聲：「後悔？我歐銘唯一後悔的就是搞上了你這種女人！」

    尖銳的話，像是一柄利劍一眼，直直穿透了心臟，毫不留情。

    余里里的臉色越發白了下去，歐銘望着她，目光痛恨而又悲涼。

    「因為你，我害死了我兄弟，除非老二再活過來，否則，我歐銘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跟你余里里有半點關係！滾！以後自覺點別出現在康城，否則老子找人玩死你！賤人！」

    賤人，他罵她賤人？

    余里里捂着脖子，眼淚順流而下。

    但是，很快她就抓住了這話中的另外一個重點。

    除非老二再活過來……

    余里里難以相信，問道：「厲司承死了？」

    歐銘更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瘋了一樣想將抓着他雙手的醫生們推開，卻是徒勞。

    索性也不掙扎了，看着余里里，兩眼冰寒：「死了，因為我，也因為你！老二老婆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龍鳳胎，因為你害得那一對龍鳳胎還沒有出生就沒有了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怎麼可以！」

    ……

    因為她的關係，害得兩個孩子成了遺腹子。

    余里里的心，在那一段時間裏，沉靜又低暗。

    在醫院住了幾天，余里里買了一張前往大理的機票。

    臨走之前，去厲家老宅見了蘇千瓷一面。

    蘇千瓷比她想像中的要堅強許多，儘管一雙眼腫得像桃子，但是……她還在支撐着。

    余里里抱着她道歉，最後卻是跟她一起哭成了一團。

    她沒有告訴蘇千瓷，她流產的事情。

    跟她告別之後，余里里拉着行李，隻身到了機場。

    候機廳坐着一個小女孩，拿着一個小小的mp3正小聲放着音樂：

    我還能怎樣，能怎樣

    最後還不是落得情人的立場

    你從來不會想，我何必這樣

    ……

    愛你到最後，不痛不癢

    留言在計較，誰愛過一場

    我剩下一張，沒後悔的模樣

    ……

    你千萬不要在我婚禮的現場

    我聽完你愛的歌，就上了車

    愛過你很值得

    ……

    有一天晚上，夢一場

    你白髮蒼蒼，說帶我流浪

    我還是沒猶豫，就隨你去天堂

    不管能怎樣，我能陪你到天亮

    ……

    坐在候機室，余里里喉頭哽得生疼，揚頭，閉眼，微微張口讓空氣灌入，心口眼瞼，酸澀得可怕。

    【滾！以後自覺點別出現在康城，否則老子找人玩死你！賤人！】

    再見了，歐銘。

    從今以後，我余里里，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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