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駙馬請上榻 第330章 死因成謎(二十七更)
腦子裏這個想法一起,安帝頓覺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
公儀音忙伸手扶了他一把,皺了眉頭關切道,「父皇,您沒事吧?」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焦急。
安帝深吸一口氣,暗暗定了定心神,待眼前黝黑的迷霧漸漸散去,這才看向公儀音扯出一抹笑意道,「朕沒事,重華不用擔心。」
這會兒功夫,秦默和荊彥已經帶着衙役行到了安帝和公儀音跟前,均是神色肅穆嚴整,眉頭緊皺的模樣。
「見過陛下。」秦默和荊彥朝安帝行了禮。
安帝頹然地擺了擺手,心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公儀音見狀,十分擔憂道,「父皇,要不您在外頭等等,重華和阿默下進去看看。」她怕安帝如今情緒未穩,乍一見到太子的屍體會急火攻心。
安帝深吸一口氣,面上是鄭重其事的肅穆,「不,朕要進去看看!」
見安帝堅持,公儀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抬頭看秦默示意一眼。秦默會意,讓衙役先將院子裏的女婢僕從都集合起來在一處好生看管着,又留了剩下的衙役在外,將太子的書房包圍起來,這才和荊彥一道朝書房走去。
公儀音抿抿嘴攙,扶上安帝,跟在了他們身後。
方才房中的僕從出來之時,慌亂之下並未關門,如今書房房門大敞,明明已是夏日,眼光充足,裏頭卻黑黝黝的似有些滲人。
公儀音暗暗深吸了口氣,腳步未停,跟着秦默和荊彥進了房間。
太子的書房佈置得很普通。
進門是待客的大廳,擺着幾張長几坐榻,上頭置着青白瓷描金鸞鳥花瓶等物,左側是太子辦公之處,掀起帘子進去一瞧,一眼便看見了太子正伏在案上,眉目看不真切,只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
秦默皺了皺眉頭,一面吩咐荊彥去將太醫請來,一面走到了太子身旁低頭凝視着他。
安帝緊緊攥着公儀音的手,臉色鐵青,十分難看,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笨拙起來。
公儀音心中雖然也是有幾分害怕,但因着秦默在,深吸幾口氣,到底鎮定下來,一邊拍着安帝的手背安慰着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秦默的動作。
秦默看了片刻,很快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太子的胳膊。
太子的身體被他推得晃動了幾下,卻並沒有抬頭,也沒有任何反應。
公儀音看着這一幕,心中僅存的僥倖一點一點消失,原本還有些溫熱的心裏一寸一寸涼了下去。
秦默皺了皺眉,伸手扶住太子的臂膀,將他給攙扶了起來。
公儀音不妨他會突然攙扶起太子,有些嚇了一跳,眼睛眨了幾眨,才鎮定下來繼續觀察着秦默接下來的動作。
秦默一手扶住太子維持着直立的姿勢,身子則半蹲下來,目光炯炯如炬,一眨不眨地落在太子的面上。
公儀音也順着他視線所及的範圍看去。
只見太子雙目緊閉,面容平常,只微帶了些蒼白,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公儀音還是不敢相信,結結巴巴問出聲道,「他……他真的死了嗎?」
秦默伸出另一隻手在太子的鼻端一探,很快收了回來,語聲涼淡地「嗯」了一聲,語氣中帶了些許波動。
聽到秦默的肯定回答,安帝抓住公儀音手背的手一緊,五指在劇烈地顫抖着。
公儀音此時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但父皇還在,不想引得他擔心,遂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安維似地拍了拍安帝的手背,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太蒼白。
秦默看一眼公儀音和安帝,語聲沉涼,「阿音,你先帶着主上出去吧,我和荊彥留下來看看太子的死因。」
公儀音同他對視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安帝此時腦中一片空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得任由公儀音攙扶着出了書房。
公儀音始終放心不下書房裏莫名其妙死去的太子,方才匆匆一瞥,見太子並無鼻孔嘴角處並無流血的症狀,臉色也並未呈現出青紫色,應該不會是中毒才是。可是他身上又沒有明顯的外傷,那其致命的死因究竟是什麼呢?
正思考間,劉邴走了上來,從她的手中將安帝接了過去攙扶着。
公儀音想了想,還是不想就這麼待在外面被動地等着,遂同劉邴說了一聲,囑他好生看着安帝,便急匆匆地又進了房間。
聽得公儀音步履匆忙的聲音,秦默轉頭望來。
「怎麼樣?」公儀音焦急問道。
秦默和公儀音早就心有靈犀,自然知道她問得是太子的死因,臉色黑沉地搖了搖頭,眼中蒙着一層黑霧。
公儀音心中一驚,果然找不到明顯的死因麼?
她急急上前兩步,繞着太子的屍體轉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外傷。
公儀音有幾分泄氣,頹喪地站在一旁,手指無意識地在身前絞動着,面上是焦急無比的神色,腦子裏在飛速運轉着。
怎麼會找不到明顯死因呢?
不管是中毒也好外傷也好,怎麼着都會留下痕跡才是啊?難道……太子的死不是外力造成的?
腦海中剛飄過這個想法,便聽得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公儀音轉身一瞧,見是太醫在衙役的帶領下進了房間,不由微微鬆了口氣,自己和秦默是外行,也許遺漏了什麼地方也說不定。
秦默讓人請來的是趙太醫,不僅與他們相熟,並且口風很緊。
公儀音忙迎上前去,急急開口道,「趙太醫,你來的正好!」
趙太醫一路行得急,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然而他顧不上擦一擦,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看着公儀音結結巴巴道,「微臣……微臣聽說太子他……」
公儀音面容沉痛地點了點頭,嘴唇微有些蒼白,遲疑着點了點頭道,「是……還請趙太醫仔細看看,太子他究竟……究竟是怎麼死的?」
趙太醫一聽,拿住藥箱的手也忍不住抖了起來。
來的路上他還不大相信,好端端的,太子又無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