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駙馬請上榻 第363章 吃癟
那僕從話音一落,四周突然靜了下來,仿佛落針可聞。
公儀音和秦默不約而同沉了面色。
僕從不知何故,遲疑地看了三人一眼,很快又低垂了頭,心裏頗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自己方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宇文澈皺了皺眉頭看向他,「睿王一個人來的?」
僕從點點頭,「是,睿王坐車來的,只帶了個馭車的僕從。」
宇文澈抬了頭,問詢地看向秦默,「皇兄,你看……?要不……我替你去回絕了吧?」
秦默忽而淡淡一勾唇,眼中浮上一抹霧氣,「不用,既然來了,我會會便是。」說着,看向那報信的僕從,「請人將睿王領到前廳,就說我稍後便到。」
那僕從應一聲是,卻未退下,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秦默。
「還有何事?」秦默微微蹙眉。
「那個……睿王殿下說,他與……」僕從咽了咽口水,目光往公儀音面上一瞟,接着往下說,「說他與王妃是舊識,若是王妃方便的話,希望也能見她一面。」
宇文澈敏感地感到秦默周身的溫度驟然間冷了下來。
那僕從身子一抖,一陣冰涼的感覺自腳底升起。傻子都能看出煜王殿下現在心情很不好,看來大家都說煜王殿下極為寵愛王妃一事是真的。當下不敢再說,只得低垂了頭,在心裏祈禱煜王不要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
「這個宇文淵!」宇文澈擰了眉頭,低低嘟噥了一句。他今日是特意前來挑釁的?剛要說話,卻聽得秦默涼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似有若無的嘲諷之意,「舊識,呵,好一個舊識。」
宇文澈抬頭,正好瞧見秦默的目光往公儀音瞧去,眼中已退去方才的冷厲,帶着溫柔之色,「阿音,你怎麼說?」
公儀音無謂地撇了撇嘴,「我沒這個閒工夫,阿默和阿澈去應付他便足夠了。我現在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一會。」
宇文淵於她而言,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她此時實在打不起精神再去對付他。
聽了公儀音的話,宇文澈忙笑着道,「是啊,皇嫂身子要緊。宇文淵那邊交給我和皇兄便是。」
秦默點點頭,溫聲道,「這樣的話,我先送你回房休息。」說着,看向宇文澈,「阿澈,你先過去替我招呼一下。」
宇文澈應了,帶着方才那僕從往前廳去了。
秦默則小心護送公儀音回了房。
宇文淵在煜王府外等了半天,才聽到有人從府里匆匆而出的動靜。他不由臉色一垮,伸手挑起車簾。
只見方才那僕從行到他的馬車跟前行了一禮,恭謹道,「睿王殿下,我們殿下有請。」
宇文淵剛來便受到怠慢,心中自然不爽,只是他知曉如今煜王府中的僕從都是父皇親自賜下的,看在炎帝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在這僕從面前擺臉色,只得強自按壓下心中的不滿,冷哼一聲,兀自下了車。
僕從陪笑一聲,前頭帶路,引着宇文淵往待客的前廳去。
宇文淵陰沉着臉跟在他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煜王府的景致。
因着煜王府乃前朝王府改造而成,樓閣亭台多為北魏樣式,雪白石牆,白石台磯,大氣壯闊。然而細微處卻不失精緻婉約,門窗樓欄,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一路走來,只見佳木蘢蔥,奇花閃灼。府中順地勢鑿出一片清池,從後山處引來活水。池邊種常青樹木,蔥鬱深碧。池上架一座白玉石橋,白石為欄,橋上有亭,翹角飛檐。
北魏地處北境,氣候比臨海的南齊乾燥不少,雨水之物向來珍稀,因此北魏的府邸,依山常有,伴水卻少有。如今特意在煜王府中開鑿個池塘出來,多半是為了引南齊之景,能讓秦默和公儀音更好地適應北魏的生活。
一想到這裏,宇文淵的臉色愈加難看起來,雙手在身側握成拳。
他秦默不過剛回北魏,憑什麼佔據了父皇這麼多的關心和寵愛?只有一個宇文澈來跟他爭寵還不夠,這會又來一個秦默,這讓他如何甘心?!
更何況,就是這個同樣的秦默,當初從他的手中搶走了他心心念念之人。
想起公儀音的一顰一笑,宇文淵的心就被妒火灼燒得厲害。若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他就該不顧一切地將公儀音搶到手才是。
心緒恍惚間,前頭的僕從停下了腳步,轉身朝他行了個禮道,「煜王殿下,請。」說着,朝前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宇文淵抬頭一瞧,原來是待客的前廳到了,遂沉了心思,抬步踏進了廳中。
只是剛一進去,目光一掃,好不容易和緩下來的臉色又倏地一垮。
「宇文澈,你怎麼在這裏?」他陰沉着目色,緊緊盯着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中杯盞的宇文澈。
宇文澈玩味地勾了勾唇,撩起眼尾看他一眼,聲音慵懶,「怎麼?三皇兄可以在這裏,我卻不能?」
宇文淵眉頭一皺,「秦默呢?」
宇文澈放下杯盞,凌厲的目光往宇文淵面上一掃,「三皇兄的記性似乎不大好。如今這煜王府的主人,是父皇親封的煜王,我北魏的大皇子宇文默,你該尊他一聲皇兄才是。」
宇文淵上來就被宇文澈堵個嚴實,眼中流露出絲絲戾氣。
宇文澈不再看他,只漫不經心地掃他一眼,「三皇兄自己找位置坐下吧,皇嫂身子不適,皇兄送皇嫂回房休息後就來。」
聽到公儀音的名字,宇文淵目色一沉,盯着宇文澈道,「重華帝姬怎麼了?」
公儀音懷孕一事,因着秦默堅持,被瞞得很好。如今也只有炎帝元皇后和宇文澈幾人知曉,其他人暫時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宇文澈收起面上嬉笑之意,眸色一冷,沉涼地看向宇文淵,「三皇兄的禮儀似乎學得不大好。重華帝姬是皇兄的妻子,你應該同我一樣,喚她皇嫂。三皇兄這般目無兄嫂,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不知他會怎麼想。」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宇文澈挑錯,宇文淵臉都綠了。但此事的確是宇文澈占理,他再多說也無益,只得恨恨咽下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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