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戰場上那傲然獨立的黑影，卻沒有繼續攻擊。

    他反而一臉玩味地望着蕭雅，輕輕嘆了一聲。

    「哎，真的很可惜啊！」

    「你這樣一位美艷的女子，就這麼隕落了，我都有一些於心不忍，不如我給你一條活路如何？」

    黑影緩緩說道。

    「呵呵！」

    「你給的那條活路，就是讓我墮入黑暗嗎？」蕭雅冷冷地反問道。

    「聰明！」

    「以你的天賦，雖然此次靈魂受損，但若是歸順於我，將來也未必不能踏上帝境，到那時，在這萬靈界內，天大地大，你盡可以去得！」那黑影緩緩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他覺得，像蕭雅這樣一位天賦超群的女子，不會想不開。

    聽到黑影的話，遠處身受重傷的祖長老，神色中也露出一抹黯然。

    正在此時，蕭雅卻突然扭頭，望向了他。

    「祖長老，如果是您，會怎麼選擇？」蕭雅望向老者，淡淡地問道。

    聞言，祖長老也不覺渾身一顫。

    「多年前......」

    「老夫也面臨着你一樣的抉擇，哎！.........」

    「你無論選擇什麼，老夫都不會怪你.......」祖長老嘆息了一聲，他不想回想往事，那是他一生的痛。

    他也不想強迫蕭雅選擇什麼。

    祖長老只是在暗暗嘆息，暗暗在自責，他根本無力去保護這樣的前途無量的後輩！

    就像他也無力阻攔整個靈陣宗陷入黑暗的魔爪一樣！

    他心如刀絞，心如死灰，卻無濟於事！

    「謝謝您，祖長老！」

    「我已經明白了！」蕭雅卻是點點頭，她輕輕擦拭乾嘴角的血跡，仿佛一瞬間再次恢復了熠熠的神采。

    「哈哈！」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的選擇是對的，這片世界終有一天都要臣服於黑暗之下，哈哈！」

    那黑影狂笑一聲。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股令人不容置於的威嚴，聲音在整個戰場上空迴蕩，令所有廝殺的兩軍將士們，都感到一種深深地寒意。

    這一刻，即便是三千萬滅天盟將士們，都有一些猶豫。

    有的人在顫抖。

    他們不知道為何會有這一場戰爭，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誰賣命，但是他們卻又無路可選。

    甚至，他們中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黑暗意味着什麼。

    不知道暗堂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唯有那些皇者巔峰的強者和十位半步帝境的強者們，才真正明白黑暗意味着什麼。

    可是，如今的他們，也已經無路可選。

    「是嗎？」

    「何謂識實務？你這樣一個小角色，讓我臣服於你，你根本不配！」

    然而，蕭雅卻突然狂笑一聲。

    她的聲音，絲毫不比那黑影小几分，長發飄飄，傲然而立，儘管已經身受重傷，神色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你......」

    「你......竟敢挑釁我的威嚴！真是不知好歹，那你就去死吧！」這一刻，那黑影也發出一聲歇斯底里一般地怒吼，只見他雙手再次結印，恐怖的黑暗印記再次朝着蕭雅打出。

    多少年來，在這座大陸上，都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雖然，黑影他很看重蕭雅的天賦，但他更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受到任何人的挑釁！

    「是嗎？」

    「你的威嚴？哈哈！一個區區帝境，也敢在本仙面前說你的威嚴？」

    「我今天就告訴你，仙，不可辱！」

    蕭雅怒喝一聲，這時，只見她身後的長髮狂舞，整個人的眸子中釋放出一股令人顫抖的威壓。

    一瞬間，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凌風而立！

    手掌輕輕一抬，一道繁複的掌印猛然打出，與那黑暗印記撞擊於一處。

    頓時，天崩地裂，大地顫抖，劇烈的衝擊波，在整個戰場上迴蕩。

    噗的一聲！

    這時，那黑影狂噴一口鮮血，眼神中露出一抹難掩的震驚與惶恐，身體更是連連後撤數百步，才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