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接過他有效證件，通州市公安局局長……有點來頭。

    敬上軍禮，歸還有效證件，哨兵道：「請稍等。」

    來頭有點大也不能隨便放他進去，需要確認清楚才可以。

    「好好好，麻煩同志一定要轉達給小葉，一定要說出我的名字，多謝多謝。」急急忙忙乘坐當天飛機抵達湘城的蔡局點頭，表示理解。

    國科大是軍校，全面實行軍事化管理，哪能隨隨便便出入呢。

    哨兵通過對講機關聯繫值班室，蔡局拿出手帕把額頭，脖子邊的汗水擦乾，約摸五分鐘蔡局得到哨兵回答。

    「暫時不能出來？那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她知道我這邊有急事找嗎？」

    他急匆匆趕到湘城，就因為今天上午電話聯繫沒有找到小葉，現在趕到國科大還是見不着，蔡局想到最幾天所發生事情，難免有些着急。

    蔡局的問題哨兵沒有辦法回答，見他如此着急，哨兵又用對講機聯繫值班室，看看能否直接找教員。

    能找到教員就能找到葉簡，蔡局後背不停冒出的熱汗又稍微止了止。

    過了十分鐘左右，一位大校軍銜的教員走出來，這位是從大一開始一直負責葉簡他們班級的教員，等同班主任。

    得知蔡局是葉簡媽媽生前戰友，教員又稍微詢問個人信息，做好登記後蔡局於晚上十點終於進入國科大，並知曉葉簡為何無法聯繫的原因。

    實驗室里葉簡和幾位學員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一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完成建模最後橋接，若失敗又得從頭開始。

    教員帶着蔡局坐在實驗室大樓外面，一個平時學員放鬆或討論的休息亭里坐着，笑着解釋：「到了最關鍵時候，沒辦法，只能先等她出來。大約十二點左右可以等到葉簡出來。」

    「能見到就好，不差這一兩個小時。」蔡局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過十五分，離十二點沒有多久，那就等着吧，遂又問葉簡在校情況如何。

    教員很喜歡葉簡，提到葉簡種種讚不絕口，蔡局聽到眼眶都微微泛紅。

    這孩子繼承了紅梅的天賦，卻比紅梅更優秀！

    「她母親也相當優秀，是我們部隊裏的赫赫有名的神槍手，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提到紅梅，蔡局低垂的眼底里有一絲絲溫柔流連，這一絲溫柔從未因故人離去而褪色，繾綣入骨哪怕二十餘年過去從未消失。

    教員對葉簡母親了解甚少，只知道是一位為國捐軀的軍人，驟地得知亦是一位神槍手，不由嘆道：「子承母業，後繼有人。」

    話題圍繞葉簡一來一回間倒也不冷靜，通過近二十分鐘聊天，教員對蔡局的警惕性又降低少許。

    亭子四周樹木掩映，相對蚊子也較多，蔡局順手「啪」地一聲手臂吸血的蚊子，緊接着，有腳步聲從另一處傳來。

    路燈燈光里，教員看到系裏主任正朝休息亭走來，身邊還有一人陪同。

    教員起身迎面走去，和主任低聲說了幾句，夏今淵聽到「蔡局」兩字，目光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