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第七百八十三章破天劫求月票
安爭推測的其實沒有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着一分靈智將這些事想的如此透徹,放眼整個安爭算不得這個世界上修為絕高的大修行者之一,但他現在的身體承受能力換做小天境初階的別人也比不了,讓他都無法承受的痛苦,其程度可想而知。
農民的孩子可能都見過蚯蚓在泥土裏鑽進鑽出的樣子,現在那些紫色電流對安爭身體的破壞,可遠比蚯蚓改造大地要強烈的多了。
當的一聲!
安爭將破軍劍戳在地上,手緊緊的抓着劍柄,手背上青筋畢露!
「任......」
安爭只說了一個字,嘴裏有血一股一股的溢出來。
「任你強橫,任你霸道,但......你還不是要為我所用!」
轟的一聲!
一股劇烈的氣浪從安爭身上往四周噴了出去,這股力量之恐怖,竟是直接把左家的這個深藏於地下且有法陣支撐的密室炸開了。那恐怖的力量一直向上衝出去,在幾十米的地下,將那麼厚的土層都掀飛起來。這種威力,若是被人看到了,只怕會驚訝的無以復加。
渾身是血的安爭站在深坑的底部,破軍劍支撐着他的身體不倒下去。他的肉身看起來已經千瘡百孔,他的手臂上滿是血洞的肌肉一條條繃起來,看着格外的觸目驚心。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擊倒。」
安爭抬起頭仰望蒼穹:「誰也不行!」
他的身體上開始散出劇烈的紫光,那不是雷池真火的光芒,而是安爭自身雷霆之力的反擊。而在剛才,安爭自身的雷霆之力被雷霆真火死死的壓制着,那種感覺,好像學生在老師面前被壓制的死死的,又像是不正宗的力量被正宗的力量碾壓着。
可是在安爭楊天一聲長嘯之後,安爭身體裏的雷霆之力開始復甦了。
「進來了,給我老老實實的。」
安爭的右眼裏血紅血紅的,而左眼裏那三顆藍色星點旋轉的度達到了極致。已經看不到星點了,只能看到一個迅旋轉着的藍色的光環。
雷池真火似乎是感覺到了雷霆之力的反擊,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鑽出了安爭身體外面的雷霆真火全都鑽了回去,開始以安爭的身體為戰場,重新和安爭的雷霆之力爭奪主導權。這雷池真火的力量是恐怖的,畢竟那是來自純粹的天地元力,而安爭的雷霆之力,是來自一個秘境的淬鍊。
兩股力量在安爭的身體裏每一寸都在廝殺着,每一條經脈,血管,肌肉,到處都是戰場。安爭的血管崩碎,然後在雷霆之力的作用下重新構成然後反擊。這是一場恐怖的拉鋸戰,安爭所承受的疼痛是誰也沒有辦法體會的。
他每一條肌肉的纖維都在崩碎,然後重組。安爭的力量是這軀體的守護者,每一絲力量都是一個精銳的戰士。毫無疑問的是,最初的時候它們確實不如雷池真火強大,一對一的廝殺往往會敗下陣來。而雷池真火感受到了那貌似卑微的力量在向自己挑釁之後,對安爭身體的報復性破壞更為慘烈。
然而,安爭自身的力量沒有屈服。
安爭的肉身在一次次的破壞之中,變得更為強韌。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那麼戰場在一次次的被破壞之後,每一次重新構成後都變得更為堅固起來。一開始是雷池真火不斷的進攻,安爭的力量寸土必爭的防禦但依然被逼的節節敗退。可是當安爭的肉身開始逐漸適應雷池真火的力量之後,肉身變得更為堅固強大之後,安爭的力量反撲的也越來越兇狠。
這是一個很快的過程,安爭的身體一次次的出現皮肉盡碎的狀況,然而他自己不放棄,他的力量不放棄!逐漸的,當那些雷池真火感覺已經不能佔據優勢準備撤離的時候才現,它們已經無法突破安爭的皮膚了。安爭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它們的存在,也適應了它們的力量。
對於它們來說,安爭的肉身現在變成了鐵牢。
安爭的手死死的握着劍柄,因為太過於用力,手在顫抖着,以至於破軍劍都在顫抖着。劍身上出一陣陣的錚鳴之聲,像是有一條巨龍隨時都要突破桎梏一飛沖天。
噗的一聲,安爭噴出來一口血,那血都是黑色的。
這一口血噴出來,安爭的臉色看起來反而好了不少。
體內淤積的那些散亂的修為之力開始重新理順,然後匯聚成更為強大的軍隊。如果說一開始雷池真火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而安爭的修為之力則是有些散亂的隊伍,所以根本打不贏。那麼現在,經過了無數次的拉鋸戰之後,安爭的修為之力已經變得更為精銳了。
「給我......」
安爭握着破軍劍的手猛的一緊:「屈服!」
他忽然將長劍從地上拔起來,然後指向天穹。轟的一聲,一道紫色的天雷從劍尖上激出去直刺天空。那紫色的驚雷逆天而上,竟是把天空炸出來一個黑洞似的破口。
問世間,誰可讓天雷逆行?在此之前,只見天雷罰世人,不見世人戰天穹。在此之後,安爭將是第一人。
那一道紫色的天雷何等的霸氣,天空之中瞬間形成了一圈盤繞的烏雲,雲層旋轉着,那紫色的天雷在旋渦正中。雲層之中,不但有雷電上下翻滾,看起來竟是想着那驚雷撲過來,然後頂禮膜拜。
呼!
安爭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環顧四周。
與此同時,他左眼裏的三顆藍色星點變成了紫色。這讓他的左眼看起來更為深邃神秘,仿佛其中蘊藏着什麼恐怖的力量使得,讓人不寒而慄。
安爭身上的衣服早沒有了,此時他的身體看起來好像鋼鐵鑄造的一樣線條硬朗。在那紫色天雷的光芒映照之下,那身軀如此的偉岸,如此的霸氣凜然。他的身體表面上有一層淡淡的紫光,像是為他鍍上了一層紫金的光層似的。
站在那的安爭,有一種問天敢與我一戰否的霸氣。
他抬頭望天空,天空厚重雲層之中的雷電全都安靜下來,好像都在畏懼着安爭的眼神。
安爭知道剛才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所以必須儘快離開。然而在這個時候,一股力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