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少一人我滅你一門
陳校臣將自己的官服脫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一邊,看了一眼楊千德:「我自己來,我怕你的手髒了我。」
楊千德哈哈大笑:「那你來啊,我坐在這裏幫你數着,一根一根的,可別急。那麼多,我怕數錯了。」
他一招手讓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坐在陳校臣身邊一臉微笑着的看着:「來吧,開始吧。」
陳校臣抬起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頭頂,可就在這時候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楊千德突然飛了出去,椅子碎成了木屑,人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一時之間背過氣去了。
安爭緩步走到落地的楊千德身邊,一俯身抓着楊千德的頭髮拖着走回來。另外一隻手順勢抓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在客廳正中坐下,一隻腳踩着楊千德的後背,手猛地往上一拽。抓着楊千德的頭髮往上拉,楊千德是趴着的,後背還被踩着,這一拉幾乎把脊椎骨都給拉斷了。劇痛之下楊千德醒過來,嗷的叫了一聲開始掙扎。
安爭左手抓着他的頭髮,抬起頭看了楊惠山一眼:「楊大人,你養了幾個好兒子啊。」
「你......你是誰!」
楊惠山臉色發白的站起來,伸出手指着安爭怒問。
「我現在才真的明白過來,當初我在明法司的時候阻礙了你們多少人發財的路。所以當初我被算計,根本不是什麼一個人兩個人的恩怨仇恨,而是一個必然形成的大局勢。你們都覺得明法司存在讓你們很難受,所以一旦出現了可以殺死我的機會,你們就會自發的行動起來,配合默契。」
安爭嘴角往上一勾:「當初是你帶着你這個大兒子找到我,請求我收他為徒的對吧?」
楊惠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瞬間就變成了死人一樣。
「你是......你是方爭!」
「不,我是安爭。」
安爭左手揪着楊千德的頭髮,右手伸出去捏住其中一縷:「剛才說什麼來着?一根頭髮換一斤糧食對吧?我看這個買賣可以做,很公道。」
他的手往上一提,噗的一聲那一縷頭髮就被直接揪了下來。至少有幾百根一塊被揪下來,帶着一塊頭皮,血瞬間就冒出來,順着楊千德的臉往下淌。楊千德好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可不管怎麼掙扎都不可能從安爭腳下掙扎出去。
「幫我數數,數仔細些,別忘了,這可事關城外災民。」
安爭將那些頭髮遞給陳校臣,陳校臣處於一種很懵的狀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顫抖着手將那把頭髮接過來,數數的聲音也在發顫。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來來回回數了至少三遍:「七百八十一根。」
「噢,去拿糧食。」
安爭看向楊惠山:「最好快點,我時間很寶貴,不想在這耽擱太久。」
楊惠山的小兒子楊千升是個修行者,而且修為不低,他悄悄繞到安爭的後面,突然一刀刺向安爭的後背。安爭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似的,一動都沒動。在刀子刺中安爭後心的那一瞬間,楊千升的眼神里都出現了激動。他腦子裏還冒出來一個想法......大名鼎鼎的方爭,也不過如此。
當的一聲!
刀子戳在安爭的後背上好像戳在一大塊鋼板上一樣,因為用力過猛,楊千升的小臂骨骼直接被反震之力震斷了。一截斷骨從肉里刺出來,白森森的骨頭上還掛着肉絲。
安爭的右手反手一抓將楊千升也抓過來丟在自己面前,抬起另外一隻腳把他也踩在那。
「你也着急為災民做貢獻?你哥哥已經獻出了他的頭髮,你就別用頭髮了。這樣吧,一根骨頭一萬斤,好算。」
安爭一伸手噗的一聲戳進楊千升的後背,血糊糊的抓出來一塊脊椎骨丟在楊惠山的腳下:「一萬斤了。」
楊惠山顫抖着幾乎背過氣去,感覺自己面前的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
「你......你不是方爭,方爭是不會這樣做的。」
「你錯了,換作是那個時候的方爭也會這樣做,只不過做完之後可能會覺得觸犯了法律,然後還要請求那個高高在上的聖皇陛下懲罰自己。現在不一樣,我做這些的時候感覺很爽,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安爭再次一伸手,咔吧一聲掰斷了楊千升的一根肋骨,拽出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大塊肉。他將肋骨丟在楊惠山腳下:「兩萬斤了,你看看分量足不足。」
楊惠山大聲嘶吼:「去開糧倉,把糧食給他!」
「別急,一次給夠吧,這樣一點點的累加多不好。」
他一把拽下來楊千德不少頭髮遞給嚇的白了臉的陳校臣:「數!」
陳校臣顫抖着手接過來,血糊糊的頭髮都黏在一起了,很不好數。楊千德疼的嗷嗷的叫喚着,整個人都扭曲了。他兩隻手拼了命的拍打着地板,嘶啞着嗓子喊:「給你糧食!都給你!我他媽的求求你不要再揪了,疼死我了......我算你五萬斤糧食行不行,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五萬斤那麼多啊。」
安爭笑起來:「你很大方了,可我覺得你不止五萬根頭髮。做生意講究一個誠信,既然都已經談好條件了怎麼能反悔呢。缺斤短兩的事你們不能幹,數目不對的事我也不能幹。咱們還是按照實數來吧,童叟無欺。」
他回頭看了陳校臣一眼:「數快些好嗎?」
他一說,陳校臣的手就抖的更厲害了,那血糊糊黏在一起的頭髮怎麼都分不出來。安爭嘆息了一聲:「經過這件事之後,希望你的心性能變得更沉穩一些,不是有勇氣就能做到你想做的事。這次是你運氣好,如果不是我跟着你來了,你就算把自己的頭髮都揪光了,他們還是一粒糧食都不會給你。你和惡魔做交易?你自己卻不是惡魔,怎麼可能換來你想要的?這種交易,還是我來做比較合適,因為我在他們眼裏才是惡魔。」
安爭一邊說話一邊往下薅頭髮,話說完的時候楊千德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人已經疼昏了過去,身子還在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安爭把那一地的血糊糊的頭髮往前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