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醫香 第100章淫才
寒。
孤枕,難眠。
獨身起,着青衫。
風霜雪底,28樹嬌顏。
冷夜初綻放,不爭在人前。
花色羞煞芍藥,心性堪比青蓮。
待到春來百花後,輾轉零落卿眉間。
這是一首寶塔詩。
寒香看到後,只覺得臉上一熱,也不知是不是她內心作祟,這個以寒領首的寶塔詩,跟她現在名字中的寒是一個字,且這首寶塔詩是首詠梅的,尤其是最後一句,輾轉零落卿眉間,仿佛是暗喻自己眉心的那一點朱紅。
寒香自幼學醫,但是臨出嫁那幾年,姑姑也曾給她請了名師,教她詩詞歌賦,她雖不精通,卻是會賞鑒的。
衛衡寫的十分的好,寶塔詩看着容易,卻不是那麼好寫的,衛衡寫的一環扣一環,一韻壓一韻,寒香仿佛看到了冬夜裏,寒冷的月色下,他一襲青衫,立於梅前的樣子。
寒香看了看,這是正月里寫的,下面有落款。
衛衡站在一旁,見寒香看着那首寶塔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是心底有種東西蠢蠢欲動,想破土而出一樣。
衛衡往前走了一步,見寒香手裏還拿着筆,愣愣的看着那首寶塔詩,衛衡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宣紙,放在了桌面上。之後立在寒香的身後,長臂一伸,握住了她拿筆的右手,只覺得懷裏的人兒全身一僵,衛衡沒等她掙扎,便帶着她拿筆的手落筆在了宣紙上。
這樣被衛衡抱在懷裏的姿態,寒香整個人仿佛都石化了。
衛衡的右手仿佛燃着火一般,火苗噌的一下燃到了她的手上,順着她的手,似乎蔓延到了全身,寒香只覺得臉上都快被燒透了。
她看着衛衡的手帶着她寫下一筆一划,每一個字她都認得,但此時仿佛真的是大腦壞了一般,仿佛木偶一樣由着他牽着線一點點的寫完。
那是有一首寶塔詩,鑲嵌着她名字的另一個字:
香。
初透,寒涼。
縈繞那,小軒窗。
起身尋覓,人影無雙。
根落風吹雪,身正雪打霜。
寧守枝頭獨醉。不為群芳神傷。
遺世獨立應如你,尋來拭與眉上妝。
依舊是詠梅,依舊是暗喻她,若是剛剛只是她心裏作祟,那麼此刻,寒香已經十分確定衛衡的心思了。
等着寒香回神,才匆匆的離開了衛衡的胸|前。
她此時臉是**辣的,心是嘭嘭跳的,就是雙手雙腳都是酸麻無力的。
她不是小女孩,她知道衛衡這樣的舉動代表着什麼。
剛剛的某一個瞬間,她只覺得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捶在了心底,那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事情很多場景,都是與那個握着她的人有關的。
那一瞬間,她仿佛忘了與太子那九年相敬如賓的日子,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紅袖添香,舉案齊眉。
他的笑,和煦如暖陽。
他的靜,氣度如白玉蘭。
他將袍子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說讓自己不要放棄的那一刻。
寒香突然想逃走,想頃刻就消失。
她轉身的時候,被衛衡拉住了胳膊,衛衡抓的緊緊的,寒香掙脫不開,也仿佛是中了麻沸散一樣,雙腳都是麻木的。
她不敢轉身,怕臉上的神色會泄露自己的情緒。
這時衛衡走到寒香身前,扳過寒香的雙肩,低頭,凝望,鄭重的說道:「給我一個可以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寒香只覺得接着剛剛那重重的一捶,此時她的心又被緊緊的揪起。
前生從她出嫁做了別人的妻子後,整整九年的時間,卻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等待着被|寵|愛、被呵護的孩子。
這種感覺仿佛是帶着酒意般的熏然,讓人沉迷,讓人迷醉。
寒香抬起頭,衛衡的眼中有有着殷切切的等待,等着她的回答。
在看到他那雙清亮的眸子,黝黑又乾淨,寒香腦中的混沌一下便散了乾淨。
自己已經身在泥潭,又何苦拉他進來。
他有理想,有報復。
自己有深仇,有大恨。
本就不是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