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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不是呢？」

    段嫣露出了同樣疑惑的神色。

    「我見過的丹陽宗弟子，人也不怎麼樣，不，應該說是道德敗壞。」

    見林子軒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便笑着講了一些他遇到的幾個丹陽宗的修士。

    有些事情，並不是段師弟遇到的，而是段嫣以段師姐的身份見到的。

    他換了一些場景，也告訴了林子軒。

    卻見林子軒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色，「這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丹陽宗在修真界風評本來就兩極化比較嚴重，我認識的一些，其他宗門的弟子，也覺得丹陽宗年輕一輩的弟子，人品相當惡劣。」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印象深刻的那些人品惡劣的丹陽宗弟子，還真是修為都不高的樣子，一想到那些孩子，最終會長成那些面目可憎的樣子，我就興致不高，難為你還有那個閒情逸緻，和那些孩子閒談。」

    也不知林子軒想到了什麼。

    他的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笑容，那笑容不是對着段嫣，而是對着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到底是誰，段嫣也不得而知。

    段嫣覺得，這個話題有一些危險，雖然如今，他和林子軒的關係，已經非常好了。

    但是有些秘密，還是不能分享的。

    於是他話題一轉，「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我們又可以見到丹陽宗的掌門，越到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穩住，不能讓他們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段嫣的語氣非常慎重。

    他們不過是金丹修士，雖然丹陽宗的掌門，修為有些奇怪，但他氣息，確實是一個非常強悍的修士。

    修為越高的修士，他對他人情緒的感知就越敏感。

    林子軒和段嫣一個眼神，都不可能逃出丹陽宗掌門人的注視。

    更何況，日後，與他們有接觸的，不僅僅是丹陽宗的掌門人，還有丹陽宗其他的修士。

    換句話說，段嫣和林子軒，等於在丹陽宗總壇，所有的高階修士面前瞞天過海。

    他們兩個人，演得像了，可以功成身退，若是一旦被人發現端倪。

    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裏。

    離合期修士……

    段嫣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休說是兩個金丹修士，就是十個元嬰修士，也承受不住離合修士的怒火。

    接下來的，他們要面對的，可以說是步步驚心。

    林子軒修長的手指一頓。

    本來在剝果殼的手指，輕輕顫抖。

    但臉上卻還是淡定自若，仿佛那指尖的停頓，不過是段嫣的錯覺。

    「我會注意的，會非常小心，非常謹慎……」

    林子軒認真地說道。

    但是說着說着，他自己卻笑了起來。

    段嫣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師兄笑什麼。

    卻聽林子軒說道，「師弟，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叫我們合歡派弟子什麼嗎？」

    「？」

    段嫣疑惑地抬起頭。

    卻聽林子軒說道，「戲子。」

    無論段嫣呆過的哪個時空，戲子這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詞，可林子軒的模樣，卻並不像是壞意思，於是段嫣好奇地問道，「何解？」

    「說我們無時無刻不再演戲，不再裝，沒有一點點本我，都是一群裝模作樣的傢伙……」

    林子軒說完笑了，「說這話的人，是不是很了解我們宗門？」

    林子軒笑眯眯地說道。

    段嫣沒有說話。

    「我現在就把自己當成登台唱戲的戲子，我就是南陸顧氏的顧林，沒有林子軒，只有顧林。」

    最後一句，林子軒的聲音，可謂是鏗鏘有力。

    「我就是顧城，顧城就是我。」

    段嫣微微一笑，隨後接道。

    師兄弟二人露出一個心照不宣地笑容。

    然後該做什麼做什麼。

    無論是段嫣還是林子軒，都知道，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

    第二日一大早，大雪將停。

    焦延壽帶着風塵僕僕的氣息，來到段嫣和林子軒暫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