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了我的崽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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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看了竇澤一眼,見他緊閉着眼,嘴巴繃得緊緊地,便輕聲安慰道:「別緊張。」又一手撐着床坐起來,另一隻手隔着他柔軟的睡褲輕輕揉|捏。
霍司明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軟的布料灼到竇澤的下|體,他像條離岸的魚,腳尖猛地彈了一下。
那夜他趴在酒店的床上,霍司明從背後|進入,被利刃劈開的痛覺給竇澤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不可抑制地聯想,嘴唇發白,身體生理性的發抖,下|體也如一團僵死的器具,軟|綿綿的耷|拉着。
霍司明看着,探進去又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有反應,只得收了手,彎腰輕輕將他抱進懷裏,小聲說:「對不起,竇澤。」
竇澤不說話,任他抱着,卻還是發抖,白着嘴唇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怪我。」霍司明親了親他的面頰:「我以後還是睡書房吧。」
竇澤睜開眼看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不用,慢慢就適應了。」
他們相互摸索彼此最舒適的相處方式,一步步退讓,最終卻還是到達那條不能觸碰的底線。竇澤未料到自己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霍司明亦然。
他抱着他輕輕安撫,一邊承諾:「我不會再傷害你,真的。」
竇澤挺着肚子,側過身。霍司明便放手不敢再碰他,小聲說:「白若安離開霍家以後,拜訪過一位非常有名的心理老師,一直到現在還有聯繫,要不要我聯絡他?」
竇澤沒有回頭,裹在被子裏低聲說:「等孩子出生吧。」
霍司明答應了一聲,從臥室里退出去,他懊悔剛剛太急色了,不該因為竇澤這兩天狀態好就失了分寸。
竇澤垂眸閉上了眼,心裏一陣陣發慌。性|愛是無論如何都要跨過的一道坎兒,他們親吻、擁抱,竇澤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適應了男性間的親密接觸,不料緊要關頭還是泄|了氣……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待時針指向三|點鐘方向,他才下樓,卻不見霍司明蹤影,書房裏也沒人。竇澤心裏有些失落,又嘲笑自己:哪有那麼多|毛病?眼睛一閉,怎麼着也過去了。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給霍司明打了個電話,那邊接起來,竇澤有些心虛,放緩了聲音問他:「你去哪兒了?」
霍司明語調柔和,說:「公司有點事,我臨時過來見一個客戶,一會兒就回去。」
竇澤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又到書房揀起那本《兒童發展心理學》讀。
郊外,火紅的楓葉鋪了滿地,昨夜的雨水還未乾透,泛着潮氣。霍司明的車子正停在一棟小別墅前。他一面從房子裏走出來,一面向送客的人說:「我儘量說服他過來。」
霍司明身後跟着個面容清癯的男人,年齡與他相仿,身穿白大褂,戴着金絲邊眼鏡,說:「試着讓他悅納自己,不要給他太多的壓力。」
霍司明走下台階,站定了問他:「小白這段時間怎麼樣?」
「白先生已經康復了,如果沒有問題,我也勸他不必常來。」那青年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慢慢說:「過度治療未必是好事。」
霍司明愣了一下,勸道:「端文,何必那樣刻板?」
於端文站在那兒,眉梢也未動一下,說:「有些病人會在治療的過程中對醫生產生依賴,這是正常的,不必干預,慢慢就會好了。」
霍司明不再勸,上車與他道了別。
待霍司明回到家,煮飯的阿姨們已經到了,兩位分別與他打了招呼,笑着說:「竇先生在書房看書呢。」
霍司明脫掉外套上了樓,果見竇澤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歪着看書,聽到聲響抬頭看他,有些小心翼翼似的,問他:「公事談得怎麼樣?」
霍司明一愣,反應過來,說:「很好。」他遠遠站在門邊,朝竇澤笑了笑,說:「你看書吧。」
竇澤見他要走,趕緊叫住他,端了茶几上的果盤過來,帶點討好問他:「餓不餓?吃塊水果墊墊吧。」
霍司明覷了他的神色,就着果盤用簽子戳了一塊芒果到嘴裏,說:「你吃吧,我去換件衣服。」
竇澤跟在他身後,有些不安似的,跟到主臥。霍司明解了兩粒襯衫的扣子,回頭見他還站在那裏,怕刺激到他,便提醒:「我要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