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此刻的心態就是如此。

    他看着扶着他的張婷媗，看到小丫頭那已經微微鼓起的胸脯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狠狠咽了口唾沫。

    「這個小丫頭，雖然胸部小了點，但是身材還算不錯嘛。」他色色地想道。

    心中這麼想着，唐森借着酒精的催化，故意將手抬高了一些，便「不小心」觸摸到張婷媗那軟軟的胸脯。

    張婷媗的步伐微微一滯，一抹冷笑從嘴角一閃而逝，卻故意緊緊抱住唐森的身體，將他拖着往前走。

    兩人並肩行走的這一幕正好落在一個女孩眼中。

    女孩，正是蘇小沫。

    她本想趁着早來的這兩天，加班處理一些公司財務遺留問題，哪料到下班後就看到這一幕。

    當看清楚那男人是唐森後，她的臉色「唰」的就白了。

    站在距離兩人百米的位置處，蘇小沫臉色蒼白，緊抿着嘴唇，身體搖搖欲墜。

    她的大腦嗡嗡作響，感覺天似乎要塌了一般。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做這樣的事情……」從側面看見唐森將手攔着張婷媗腰肢的時候，蘇小沫眼角終於有淚水湧出。

    儘管曾無數次患得患失，想着若是有一天唐森被別的女孩勾引走，她會如何面對，可沒想到這麼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除了痛苦就是茫然，與絕望。

    眼睜睜看着兩人進入一個酒店後，蘇小沫才「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美女，怎麼了？」有個眼鏡男瞅見大哭的蘇小沫，想着趁虛而入，故作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想要過來拍拍她的後背。

    「滾！」蘇小沫忽然站起來，一雙眼睛通紅的嚇人。

    在那眼鏡男驚詫莫名的同時，她又傻傻笑着，就像個瘋子。

    「神經病！」眼鏡男盯着蘇小沫看了許久，才搖搖頭走開。

    蘇小沫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唐森從酒店裏出來，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破滅。

    她想了許久，最終撥通了廖望的電話。

    一個人承受痛苦很難受，而她卻發現，這個時候，她能想到的，算是她朋友的人，也只有廖望這個平日裏和她很不對付的女人。

    電話響了兩聲後，廖望那慵懶的聲音就傳來，不過聽到這邊的抽泣聲後，她的語氣急促起來：「小沫？怎麼了？你在哪裏？」

    ……

    唐森並不知道自己和張婷媗進入酒店的事情被蘇小沫看見了。

    事實上，他還是保持着一些理智的。

    「大叔，你要不要洗個澡啊？」張婷媗將唐森扔在沙發上，聲音頗有幾分魅惑。

    「不用，唔，我有點累了，你快回家吧？」唐森眯了眯眼睛，覺得靠在沙發上很舒服。

    尤其是，張婷媗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不知不覺間就讓他放鬆精神，兩隻眼皮有些沉重。

    「不用啦，我晚上陪你好不好？」張婷媗湊到唐森耳邊，吹了口熱氣。

    唐森貪婪地吸了口，右手將這個小丫頭往後推了推，迷糊道：「小傢伙，快回家去吧。」

    然後。

    他就睡着了。

    逗弄了他許久，也沒有見到他醒來，問了很多話語也沒有聽到唐森回答，張婷媗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看似調皮可愛的小丫頭，臉上有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明明不是這樣的……迷魂草什麼時候變成催眠藥了？」她喃喃自語。

    狠狠地捅了捅唐森的腰，見唐森依舊閉着眼瞼，鼻息間有淺淺的鼾聲。

    張婷媗徹底放棄了。

    她的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巴掌長的黑色匕首，在唐森脖子上比劃了兩下，輕聲道：「你就這麼睡着了，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可惜的是，唐森依舊毫無所動。

    這個滿面殺氣的女孩最終收起了那股凜然的寒意，在酒店房間內來回踱步。

    她回頭看了眼沉沉入睡的唐森，看着這個男人睡着後那緊鎖的眉頭，又忽然恬靜如孩子般的笑容。

    「他是個危險的傢伙。」張婷媗低聲自語了句，說話間身上就冒出一股殺意。

    「但是，沒有人讓我殺他……況且，若非立場不同，他未必不是個可靠的朋友。」她這麼一說，神情又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