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022章那句話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一次一次的選擇了諒解和寬容,只是因為我曾經那麼愛周馭,可是有人把我的真心放在心上嗎?他們只會踩着鼻子往上爬,踐踏我的尊嚴和我的感情。
我今天晚上沒去看我媽,只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今天很累了,想早點回家去睡覺。
媽媽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說道,「今天晚上讓你爸爸在這裏就行了,今天晚上別讓他回去了,你和周馭兩個人好好說說話。」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在眼睛裏打轉轉,為什麼每次媽媽都能看得出來我心裏在想什麼?總能在我說話以前就把辦法給我想出來。
這個時候的我,很想在媽媽的懷裏大哭一場的,可是不行,媽媽病了,我要做她堅強的後盾,不讓她有任何思想壓力才行,我說道,「媽,爸年紀也大了,別讓他住醫院了,不舒服。」
媽媽說,「正好旁邊的一位病人今天出院了,空出了一張床,今天應該不會安排人進來了,我讓你爸對付一晚上,啊!」
我沒說話,只是點頭,雖然知道媽媽看不見。
掛了電話,我回到家,周馭正坐在客廳里抽煙,看見我,問道,「你去拿發票了?」
「嗯!」我順手放下包,口氣也不好,因為發票抬頭的名字就已經做實了他和翟向南的奸/情,我沒有必要再縱容,做個傻女人。
「我用她的名字因為她是北京人,咱們倆都不是,沒有買房的資格,我得找一個北京人,所以——」周馭的口氣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卑微,一直在悶頭抽煙。
「她是誰?」我問道。
周馭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讓你說出來,我讓你把那個名字說出來!」我瘋了,我把包扔到了周馭的頭上,他偏了一下頭,包貼着他的耳朵劃了過去,我清晰地看到,拉鏈把他的耳朵劃了一道口子,破了。
周馭看了我一眼,「翟向南!」
我冷冷地笑笑,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找一個北京人,一套房子好幾百萬哪,你輕輕鬆鬆那個地用別人的名字,電視裏報道過多少因為產權不清而打官司的事情?你不知道嗎?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是在你的眼裏,翟向南比親兄弟還要親呢?還是,你這套房子本來就是給她買的?」
說完了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眼淚狂涌而出,「你們幹嘛這麼欺負人?你既然都給她買房子了,為什麼不和我離婚呢?讓我蒙在鼓裏,瞞得我好苦!周馭,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怎麼對我的?我媽媽癌症,你不聞不問;來北京治病,租房子,都是我管,你除了給我過兩萬塊錢,你還給過我什麼?」
周馭好像在害怕着什麼,我當時本能地察覺到了,可是我難受,被騙了這麼久,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竟然給別的女人買房子了,又或者那本來就是兩個人的愛巢,偏偏瞞着我一個人。
作為一個女人,我不想有一番大事業,錢夠花就行,我寧可戀着家裏的一畝三分地,也不願意出門打拼,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毀了我所有的幻想。
周馭好像很害怕,不過我當時太心痛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知道一向儀表堂堂的周馭在害怕什麼,我當時想了一下,他可能是害怕我爸爸突然回來,不好收場。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周馭害怕的究竟是什麼,也是那個理由,才讓我知道了另外一個人的好,因為我曾經和他說過,「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
如果時間重來,我會收回我說的那句話。
想到我媽媽的病,我忍了,站起身來,去床上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周馭也進來了,我面朝牆裏面,一直在低聲哭着。
才結婚一年,我不知道我哪裏有問題,讓周馭變成了這樣。
這一年來,我一直兢兢業業,談不上賢惠,可是我讓周馭穿的乾乾淨淨,雖然住地下室的時候,條件那麼艱苦,我們沒有洗衣機,我一直都用手給他洗衣服,晾乾了再給他燙好;雖然家裏不富裕,可是我儘量讓生活溫馨,偶爾會自己做一些布藝,因為我喜歡縫紉;周馭偶爾和同學有應酬,要帶我出去,我爭取最便宜的衣服,穿出最優雅的氣質,不讓他損了面子,好在我身材不錯,天生就是一個衣服架子,我自認是一個好妻子,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