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四百八十九章 誰更可憐(求月票)
池二郎到了書房,讓小廝把書桌上的一副輿圖給收起來:『給二姨姥爺爺送過去吧。』
無功不受祿呀。
小廝看看自家老爺那個難捨的樣子,捧着才得的盒子給人家送回去了。
華府二姑爺看到送出去的禮物被原物奉還,那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當初這個妹夫收到這份表禮的時候,神情相當逾越,張家姑爺自認這點眼力還有,池二郎的神情這點騙不了人,
如今把禮物給送回來,就是說妹夫怕被禮物給砸了或者妹夫當不了小姨子的主。
總結起來,都是妹夫夫綱不振,不然堂堂的郡守府還有他這個男主人做不成的事情嗎。後宅這點事,有他不能處理的嗎。這禮物收起來會為難嗎。
挑挑眉:「不過小意思,給妹夫的見面禮而已,讓妹夫只管收着,我這個當姐夫的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難得妹夫喜歡。」
看着原物奉還的輿圖,池二郎只能厚着臉皮收了,關鍵是捨不得送出去第二次,他東郡都沒有這麼清楚明白細緻的邊塞輿圖呢。
也不知道這通州張家哪裏來的這等好物件。等回頭能幫忙的時候,在看着幫一把好了。
一大晚上,池二郎捧着輿圖,小心謹慎的把他在邊塞之外發展出來的幾個莊子加上去,這些都是他池二郎的功澤呀,千秋社稷,別看不過是個小莊子,那也是開疆擴土之功。
想到得意之處,池二郎獨子暗爽。雖然跟老祖宗比起來差了點,可誰讓現在是和平年代呢。能擴展點地方已經很不錯了,知足呀。這輿圖真好。
華二郎回府看到這位姐夫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用的是最官方的見面方式,跟這位姐夫見禮。兩人之間氣氛生疏,不顯親近。
池二郎算是知道平日裏能讓這位二舅兄看不順眼的說上那麼兩句,是多麽的難能可貴了。
相比起這位二姐夫,他這個四妹夫就是親媽生的呀。
沒看到自己的兩位小舅子。見過這位姐夫之後,就低頭坐禪嗎,一句話都不多說,這是讓人多蛋疼的拒絕方式呀。
二舅兄倒也罷了。怎么小舅子也這副樣子呀,難道私下裏面兩個舅爺討論過這個問題嗎,要不要這麼排外呀。
話說自家小舅子過年才六歲,這種問題他懂嗎。池二郎有點糾結。算起來他也不姓華呀。
想來這樣想的人不止池二郎一個,張家姐夫也是如此認為的。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以最小的五郎,這個小舅子當突破口:「這是五郎吧,當真是俊秀不凡。」
華二郎連眼皮都不挑,這點小陣仗,他們五郎還真不看在眼裏,關鍵是五郎不好糊弄,他這個當親兄弟的都用了好幾天才給拜歪。
華二郎頭一次知道五郎心裏池二郎這個姐夫,那麼重要的時候,那真是心情不太好。至少要讓兄弟明白,沒有姐姐就沒有姐夫,還有他們兄弟肯定要比姐夫親。可惜效果甚微,甚微呀。
別說頭一次見面的外人了。池二郎還是很有信心的。
池二郎若是知道二舅兄這番作為,估計會關門送客的,他們家幸福和諧團員都在小舅子身上呢,挑撥不得呀。
五郎拱拱手:「二姐夫客氣了,先生有說過,古往今來能人志士不知凡幾,稱得上精彩絕艷。俊秀不凡的沒有幾個,咱們自家人,姐夫不必如此客氣。」
意思就是你作為自家人,說的話太過虛偽了。
池二郎茫然的看向小舅子。這是自家厚道的小五郎嗎,什麼時候這孩子突變了,為嘛自己這個看着他長大的姐夫不知道。
張家姐夫當真是碰壁了,還磕的那麼瓷實,這叫什麼孩子呀,怎麼就這麼能憋屈人。上來就是說他虛偽,真真的合適嗎。要不要這麼狠。
難怪邊上的小舅子自始至終都是那麼淡定,敢情等着在這裏看自己蛋疼呢。
一口氣悶在胸口有點憋得慌。
就聽見邊上的妹夫失聲驚叫:「五郎。」
不是池二郎大驚小怪,實在是小舅子跟原來相差太多呀。池二郎森森的擔憂呀,不是被人換了芯子吧。
五郎皺眉看向姐夫,同樣的有點受驚嚇,得多大的事情才能讓自家當守備的姐夫嚇成這樣呀:「姐夫可還好。怎麼了。」
這對姐夫小舅子之間的感情那是真摯的,氣氛是別人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