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燒還是高燒不知道。反正是三十幾，忘記了。」我說：「那天過去公司……早上好好的，然後中午沒吃飯嘛，就下去喝了點兒茶，想叫個餐。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感覺頭挺暈的。」

    「全身還很冷，我就想着要出去曬太陽。在後院待着，曬着太陽其實還是蠻不錯的感覺。就是肚子餓了嘛。」我說：「就想着出去吃個酸辣粉。」

    小曹：「嗯。」

    「我覺得人不舒服或者頭暈的時候，吃點兒酸辣粉挺不錯的。對我來說，因為我的體質還是蠻適合這樣的。」我繼續說：「然後就出了大門口，公司一出來，拐角有一個噴泉嘛，小噴泉。」

    「嗯。」

    「在那邊直接吐了。好難受。」我想想都後怕。

    「吐了之後就會舒服一點。」小曹說。

    「對。」我說：「我就繼續走走走，去吃酸辣粉。全身無力，吃了幾口酸辣粉就吃不下去了。然後趕緊給小詹打電話，叫她把我的包送過來給我，趕緊回家。醫生看了，就是說腸胃不好。很鬱悶，怎麼會腸胃不好。」

    「你那個……」小曹想了想說：「就是季節轉換嘛，人的抵抗力就會比較弱。我是，真的是突然間在那邊發抖的那種，就是很冷，又好像很熱。剛好前段時間，我朋友去香港給我帶了很多的藥。」

    小曹：「我說，我要她給我帶吃的，結果她給我帶了很多的藥，很多很多藥你知道嘛。」

    「贊！」我笑道：「32個！」

    「她說你身體不好。」小曹說：「真的是各種各種藥你知道吧。」

    「說白了就是缺少鍛煉啦。」我說：「沒鍛煉，然後身體素質差，就各種毛病了。」

    「對。」小曹說：「沒有鍛煉身體確實比較差。雙非水，雙飛人，雙飛人！我們那個老師就拿雙飛人逼我喝，那個味道好難喝你知道吧，很恐怖。」

    「我第一次喝正氣水就是那次。」我回想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抖了一下：「好恐怖啊那種。」

    「對啊，她要是給我喝正氣水，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喝。」小曹說：「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快要死了。心跳的bongbong，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喝吧。」

    「喝了之後就是那種感覺……」小曹一副林妹妹的表情：「我想回家，準備定一張機票然後回家，我第一個的感覺就是這樣子的。然後，整個人就不行了，在那邊真的不行了。」

    「後來，學生放學回來嘛，就敲門。」小曹說：「曹老師曹老師，因為有人叫我嘛，那我只能硬撐着起來。然後就找了朋友過來帶帶小孩嘛。」

    「嗯。」

    「實在沒辦法，死撐着，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小曹說：「那個時候，就趕緊給我媽打電話。我們那邊有一個說法就是，被嚇到了嘛，然後回家讓媽媽給你叫魂嘛，你知道吧，你那邊有這邊說法嗎？」

    「沒有。」

    「我們那邊有這種說法。」小曹說：「我以為我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然後才會出現那種情況。我之前都沒有出現過那種情況你知道吧。然後我們那邊，我媽說是那種大寒，就是說你身體虛了，得要補。」

    「然後我媽就跟我講，然後就說不要怕啊，不要那個……我以為是被嚇到了。」小曹說：「這邊，我不是請了做飯阿姨嘛。她說是什麼……因為我夢見魚了嘛，做飯阿姨就說，夢見魚不好你知道吧。」

    搖頭，這個還真的不知道。

    「然後我就跟我媽說了，我媽說不要聽老人家瞎說。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媽就安慰我嘛，聽了我媽講的，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嘛。」小曹說：「我這麼多年了，從我出來讀書這麼多年，這麼長時間，不管遇見什麼，我從來沒找我媽。」

    「那次眼淚是嘩啦嘩啦的往下掉你知道嘛。」小曹說：「然後我朋友坐在那邊看見了就好那個……後來，我說，嗯好，我知道了。我媽說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慢慢來，沒事什麼之類的，然後我說嗯，那就先掛了吧。」

    「因為我怕我馬上就要哭出聲了。」小曹說：「因為眼淚嘩啦嘩啦的，然後把電話趕緊掛掉。然後坐那邊，哇的哭的不行了。真的，心裏就是很那個。」

    「嗯。」我說：「我那天也是。就感覺頭蒙蒙的，腦子都是空白的，感覺下一秒就是要倒下去的那種感覺，看着眼前一片空白的那種。好恐怖啊。覺得離死不遠了。」

    吼吼。

    「對，那種感覺確實是。」小曹說：「太可怕了。」

    「而且那天我在想，是不是有不祥預兆？」我說：「因為我小時候，特別小的時候，白天有一次就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醒過來，感覺特別的難受，頭暈的不行，我媽以為就是感冒了之類的，也沒有太在意。然後，那天晚上，凌晨的時候，我爺爺走了。」

    「所以那天我就在想，是不是又有什麼大的變故要發生。想着會不會是什麼預兆。」我說：「然後趕緊叫矯若過來接我，她有車嘛。就在那個滷料店那一排。」

    「哦，我知道。」小曹說。

    「根本就走不到家，壓根回不到這邊。」我說：「到家趕緊給我媽電話，就是擔心家裏老人是不是有誰身體欠安。剛好那段時間就是有一個爺爺在醫院住着，是我媽叫他姨丈的一個，普通話怎麼稱呼我也不懂，閩南話稱呼我懂。」

    「因為是親戚之間比較有來往，算是比較疼我媽的。」我說：「他那段時間正好就住院了，所以我才會杞人憂天。因為我很少說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早上過去跟沒事人一樣嘛，中午就一個瞬間感覺整個人突然就不好了。」

    「我會。我我我……」小曹想了想說：「我受不了很大的刺激。就是我自己做的事或者是外界對我的影響，我會，就身體反應會很大。然後就是會暈倒，像我之前，中考那年，選學校的時候，我就暈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