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 第三十五章鄜畤祭天二
更新:09-13 17:15 作者:月冷秦關 分類:軍事小說
這個?
這可如何是好?
秦君贏嘉百思不得其解,眾人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許久,公子贏嘉的眼珠一轉對秦君道,「君父,雖然當下我們沒有祭師,但是不遠的鎬京有啊。我們何不請鎬京的祭師來主持祭天大典。」
「嗯?」秦君愣住了。
「這個合適嗎?」秦君擔心的說道,隨後目光轉向季子。
「這樣做當然不合適,鎬京可是周天子的故都,祭師也是為天子服務,我們一個王室的屬國當然不能用了。」
這倒是一個大問題,秦君贏嘉沉默了。
還是贏載腦瓜子聰明,他立即反應過來說道:「季子先生的擔憂是多慮了。周天子早就搬到了洛陽,鎬京現在早就不是天子的都城了,至於這些祭師嗎,多少年都不用了,我們現在能看上用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發揮自己的特長,他們豈能不同意。」
贏載說的也是實情,自從天子遷到洛陽之後,確確實實鎬京的祭祀活動已經是很少了,偶爾的祭祀活動也是前往洛陽參加天子的大祭,給哪裏的祭師拉拉下手罷了。
贏載的話提醒了秦君贏嘉,他立即反應過來道,「贏載說的不錯,反正雍城距離這兒太遠,來往一次時日太長,還不如就近請鎬京的祭師過來主持一下我們的祭天活動,我想天子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季子先生你說是不?」
既然國君已經做了決定,季子還能說什麼話呢。輕嘆一口氣道:「既然國君已經做了決定,那就試試吧。」
秦君想了想道:「為了顯示我對此事的重視,我決定安排一位使者以我的名義寫一封邀請書,代表我前往鎬京,邀請他們的祭師來鄜畤主持秦君的祭天大典。大家看看誰出使更合適一些?」
「能夠代表國君的人,除了二位公子,還能有何人?」季子說道。
這倒也是實話,這裏的都是一些領兵打仗的將軍,既然要代表國君出使,除了兩位公子,還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秦君贏嘉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公子贏恬身上,「既然你提出這個計策,那你就代表寡人前往一趟鎬京,邀請他們的祭師前來鄜畤主持寡人的祭天大典。」
「諾---」公子贏載拱手道。
周室故都鎬京。
秦人在黃龍山打敗鎔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裏。
主持鎬京事務的大夫虢(guo)仲聽罷,心中暗暗吃驚。
「看來這秦人真的不簡單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接連打敗翟戎和鎔戎,不得不防啊!」
「大人,照這樣發展下去,下一步秦人的大軍可就要開到鎬京了。」留守在鎬京的內侍說道。
鎬京是周王室的故都,宮殿、內侍、宮女等等王室應有的都有,周天子倒是想着有朝一天他在洛陽呆膩了,要回鎬京來住住;可是一晃多少年過去,就是沒有回來住過一次,不過下屬還是一直都做好天子有朝一天回來居住的準備,於是乎洛陽該有的這裏都準備着。
「?」
虢仲不解的望着內侍,「你是什麼意思?」
「大夫試想一下,現在秦人在北部已經打到了鄜畤,西部已經佔領了岐山,南邊是秦嶺,他們沒辦法越過去,那麼就只有向東邊發展。大人試想一下,東邊的第一站將會是哪兒呢?除了鎬京還會有什麼地方?」
虢仲心裏一下子涼了下來,除了鎬京,秦人還能向哪兒發展?
「鎬京乃是周王室的故都,想他秦人再有膽量,也不敢向鎬京發動進攻吧!」虢仲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裏是沒有底氣的。
「除了發動進攻之外,難道秦人不會想其它辦法來對付?」
「什麼辦法?」虢仲急切的問道。
內侍搖搖頭,「這個我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不過我始終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那就是秦人會對鎬京下手,至於具體如何下手,我一時半會還是弄不明白。」
二人沉默了,誰都知道下一步秦人的方向,都隱隱有一種擔心。
「報----,秦國公子贏載求見。」
「啊?」
就在二人擔心之際,守城將士的一聲稟報驚醒了虢仲和內侍,二人不僅吃驚的望着對方,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嘆。
「他來幹什麼?」
「他來幹什麼?」
二人又不約而同的說道。
「看來來者不善啊!」內侍嘆道。
「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見還是不見?」虢仲急道。
「見,當然要見,不見倒是我們膽怯了。」
「請,秦國公子客廳相見。」虢仲道。
鎬京有宮殿,但那不是守城大夫所居住的,所以虢仲只能在自己的府衙的客廳見秦國太子。
雙方坐定後,虢仲道:「秦國公子前往鎬京,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哪裏哪裏,大夫客氣了,贏載這次前來是有要事請大夫幫忙。」
「哦---」虢仲心中一驚,看來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了,「不知是何要事,還請公子直言。」
「君父這裏有一封書信,請我轉交大夫。」說罷,贏載遞上親國國君的書信。
看罷秦君的書信,虢仲臉色大變,「這,這,這不太好吧。」
隨後他將手中的書信交給內侍,內侍看罷,望着虢仲,等他解決;畢竟他只是一個內侍,在這種場合不好說話。
「這有何不好,我家國君要在鄜畤感謝上天,請他主持一下祭祀活動,有何不可?」秦國公子贏載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是,這裏的祭師畢竟是為天子準備的,你們請他去為一個諸侯國主持祭祀,明顯不合禮法。」虢仲說道。
「這有什麼,天子早就遷往洛陽,這裏的祭師本來就沒多少事情可干,現在秦國給他們一個展示自己才能的機會,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尊敬,有何不可!」贏載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個?」虢仲語塞,看了一眼內侍後說道,「是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