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風 第七零一章 十萬兩
沈硯家的女兒取名沈依依,按沈硯的想法,大女兒叫依依,二女兒叫雙雙,三女兒叫珊珊
當然這只是他和趙明華兩個人私下裏說的,真若是讓昭福縣主聽到了,或許會給氣昏過去。
沈依依滿月時,秦珏和羅錦言帶着三個孩子過去,豫哥兒和元姐兒聽說這個小妹妹不能玩,兩人就沒有興趣了,倒是三月,衝着依依傻傻地笑。
喝完沈家的滿月酒,王會笙的案子便傳得人盡皆知。
王會笙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強取豪奪,逼迫商賈入股開礦,自己坐享漁翁之利。
雖然還未實施,可他從三大錢莊手裏拿走的銀子卻是事實。金寶銀號的八萬兩、利有銀號的十萬兩是白紙黑字有憑有據,匯發錢莊的大掌柜跑了,王英也下落不明,因此匯發錢莊那五萬兩是這件事的起因,卻是唯一說不清的。
匯發錢莊的老東家親自來到京城,以十萬兩的代價懸了暗紅,尋找大掌柜的下落。
王會笙從大掌柜那裏拿了五萬兩,匯發錢莊老東家卻是以兩倍的價錢懸暗紅,箇中道理明眼人都清楚,五萬兩銀子對於匯發錢莊不算什麼,但是沒有人證物證,匯發錢莊就不是苦主,不是苦主又卷進了這宗案子,那他們豈非就是同謀了?
聽說匯發錢莊出價十萬兩,秦珏心情大好。
惜惜又懷孕了,他又要當爹了,養孩子很費錢,總不能讓惜惜貼補吧,賺錢的事是等不得的。
沒過兩天,兩名專做賞金生意的江湖人就帶着驚嚇得不成人形的大掌柜出現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然後正大光時走進匯發錢莊領賞銀。
京城裏認識大掌柜的人不少,因此,這三人在大街上剛剛出現,就引起注意,待到他們走進匯發錢莊時,外面已經圍滿看熱鬧的人,人群里也有錦衣衛的暗衛。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老東家自是不能開口多問,讓人取出整整兩箱子銀票。這兩人二話不說,一人扛一箱,大搖大擺走出匯發錢莊。
不知從哪裏涌過來一群人,叫囂着要看熱鬧,卻是硬生生剛這兩二人和圍觀的人流分隔開來,待到錦衣衛的人好不容易擠進去,哪裏還有那兩人的身影,連同兩箱銀票,也無影無蹤。
大掌柜供認不諱,他挪用錢莊裏的銀子,暗中入股,原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事,可是英公子的那個姓韓的隨從找上他,說他出賣了英公子,他穩住了姓韓的,卻也猜到此事內有隱情,擔心敗露以後會扯出他挪用銀子的事,連夜出城,想到保定府的表哥家裏避避風頭。
可是他剛剛出城,就被人抓走了,至於抓他的是什麼人,他被抓到了什麼地方,他統統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來,他被關在小黑屋裏,每天會有人給他送飯進來,他偶爾聽到有人說王爺什麼的。
直到一天前,那兩個江湖漢子把他救出來,他這才萬里逃生。
但是江湖漢子是把他從哪裏救出來的,他依然一問三不知,只知道那兩個漢子把他裝到麻袋裏,打開麻袋時,他已經在京城的大街上了。
但凡能在京城裏開錢莊的,都是有背景的,四大錢莊就更加不用說了,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事情擺出來。
這樣一來,三家錢莊的證據都齊了,有物證,有人證。
郎士文親自審問了大掌柜,聽到他說起關押期間聽人說到「王爺」,他心中一動,真是要睡覺就有人來遞枕頭。
他連夜往宮裏遞了牌子,次日趙極沒上早朝,卻在御書房裏召見了郎士文。
郎士文呈上大掌柜簽字畫押的口供。
趙極看完,問郎士文:「郎卿,你有何看法?」
郎士文沉聲道:「皇上,王會笙雖然什麼都不肯說,但是微臣的下屬截下了他讓心腹送往平涼的信,可惜那信沒有抬頭和落款,信中也只是說了京城裏的變故,那心腹也招認了,這信是要送往平涼瑞王府的。依微臣之見,僅憑這封信,足以給西邊那位定個私交朝臣的罪名,您看」
趙極哈哈大笑:「私交朝臣?那算什麼罪名?你們錦衣衛放着眼前的大案不查,卻在私交朝臣上做文章?限期十日,否則就將此案移送大理寺吧。」
錦衣衛辦的案子,最終也是要交到大理寺,但卻是在結案之後,由大理寺審核定罪,再上報內閣。
現在趙極要把此案移交大理寺,當然不是讓大理寺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