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針,鬼醫毒王妃 001劫持棺木
秋風起,長夜瑟,清冷的月光照着莊嚴肅穆的鳳親王府,即便有萬盞明燈映照,卻依然遮不住瀰漫在整個王府的悲戚之色。
白色,放眼望去,整個王府除了白色與黑色的搭配外分辨不出別的顏色。
身穿喪服的下人,走過王府正堂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流露出悲慟之色,而後對着靈堂恭敬的三叩首,方才戀戀不捨離開。
正廳之內,不時傳出低低的哀泣聲,讓聽的人心都揪在一起,放眼望去,偌大的靈堂內停放着一口做工精良的棺材,棺材左右跪着兩排身着喪服燒紙錢的侍女,哭聲,也正是從她們的口中傳出。
每個人的眼睛腫的像核桃,鼻尖紅紫,顯然,已經哭了很久了。
棺材的正前方,坐着一位模樣有些邋遢,精神頹廢的男人,但見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撫摸着腿上的畫,無神的眼睛盡顯悲慟:「鳶兒……。」
他,正是司幽國,擁有殘暴嗜血之稱的鳳王衛玠,很難想像那個傳說中如神謫般俊逸不凡的男子,而今會以這麼一副天差地別的形象跪坐在棺木前痛哭欲絕。
但見他墨色的頭髮胡亂的披散着,雙眼無神,鬍子拉碴,衣服褶皺,絲毫沒有往日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樣子,這樣的一幕讓跪在他身後儀表不凡的四個男人紛紛側臉扭頭,堂堂的男子漢們,也在此時流下了悲愴的眼淚。
夜已深,凜冽的寒風拍打着沒有關嚴的窗戶,仿若是在為這充滿哀戚之地奏哀樂,儘管寒風刺骨的刮過來,可靈堂之內的人卻似乎感覺不到寒冷,紛紛抬起頭,看向靈堂之上那張『笑靨如花』的畫像,鳳王妃酈鳶,一個輕靈狡黠的女子,一個才十二歲,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子,就這麼離開了他們……
畫中的她,雖黑面胖身,醜陋無比,可依然擋不住那令身邊人都無比親切而炫目的笑容。
有些人是美在了外在,可是有些人,卻是從內到外的美,即使外表不盡人意,可當她的心靈美到一定程度時,人們會下意識的忽略她身上的瑕疵。
酈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靠着自身魅力,征服鳳王府上下的『美麗』女人。
「爺,夜深了,屬下扶您下去休息吧?」
身着青衣長袍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的青煜,無聲隱去心中的那抹痛,對着面前仍然不停喝酒的男人啞聲詢問。
「是啊爺,剩下的交由我們處理即可,明日就是王妃出殯的日子,您要保重身體啊!」
另一位身着黑色長袍,容貌肅然的青夜也擔憂的看着那位曾經意氣風發、霸氣凜然的主子,自打王妃去了之後,他就整日以酒澆愁,這樣的他,究竟還能堅持多久呢?
「別費力氣了,七哥如今這個樣子,怎麼還能聽得進去?」
一襲白色長袍面容溫文爾雅的青辰淡淡的瞥了一眼衛玠,將目光瞥向靈堂之上那副水墨畫,畫中的女子嬉笑嫣然的坐在荷花池邊嬉笑,如此炫目的笑容,他們,再也看不到了嗎?
「可是王爺,主子他已經連續四天四夜未曾合眼了,明日是王妃出殯的日子,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身後默默不語的灰衣青玄冷酷的面龐看不出情緒,可眸底的擔憂卻顯露無疑。
青辰目光直直的凝視着面前早已神智恍惚,腰板兒卻挺的筆直的男人:「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嫂嫂而今已經去了,去了,明白嗎?她再也回不來了……你以為這樣折磨你自己,就能夠洗去對她的愧意嗎?晚了,已經晚了!」
「嘭」的一聲,那位癱坐在地上的紫衫男子憤怒扔掉酒杯,抱着畫像晃悠悠站起身,英俊的臉龐佈滿凜冽,笑容慘然的微抬下巴:「你剛剛說什麼?嗯?有種,有種,你再跟本王說一遍……」
修長的手顫抖抬起,略顯迷離的雙眼微微眯起,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對面的男子,深幽難測。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陌生的哥哥,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他緊緊的握起拳頭,眼裏透漏着心疼與嘲諷:「再說一遍又怎樣?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的冷靜,你的睿智,你的霸氣都哪裏去了?整日癱坐在這裏喝酒發呆,有用嗎?嫂嫂她還能回來嗎?我說錯了嗎?你為了那個女人,居然棄嫂嫂於不顧,好了,而今嫂嫂死了,你滿意了?滿意了?」
衛玠聽到這裏,微微抬頜,狹長的鳳眸投向靈堂之上的畫像,面露悲痛,鳶兒,我的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