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為羨慕，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陸離有些不確定的問。

    穆顏清微笑着點頭，「阿離…」

    語氣中帶着些懇求，陸離莫名心軟：「你要我幫你畫多久？」

    穆顏清一聽有戲，頓時喜上眉梢，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不可以永遠嗎？」

    不可以永遠嗎？

    這一個問題把陸離問住了，永遠啊，這對於他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一個詞。

    曾經他想過要永遠和玖兒在一起，可是上天卻狠心的將他的玖兒帶走了，他的永遠就放佛掛在了天邊，他摸不着，也碰不到，久了，他就忘了還有永遠這個詞。

    看着他的眼眸暗淡了下去，穆顏清的心鈍疼無比，「阿離…」

    「穆顏清，對我你最好不要有太多的期待。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救了我，讓我父親開心，如今又跟我拜過天地，哪怕我沒有…我和你沒有進行接下來的步奏，在外人眼中你也是我的妻，我給不了你什麼，只有儘量的，在我能力範圍內對你好，彌補我所不能給的。」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什麼很重要的決定一般：「誠然，如果有一天你有了真正喜歡的人，想要和他在一起，那麼我會同意跟你和離，而我能送給你和你未來夫君的只有一樣，是完整的你。至於我，如果玖兒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我也會在這裏等的。」

    「我相信她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她就算在另一個世界也能感受到，她會等我，等我去找她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和她還是可以雙宿雙飛，只是來的有些晚罷了。」

    穆顏清愣愣的看着陸離，阿離，你可知道我心喜之人是你，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是你啊！

    她張口差點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可臨到頭她還是忍住了。

    對不起，阿離，我明明就在你面前，卻要瞞着你，看着你這麼難過，我卻無能為力，我不知道我到底何德何能竟讓你如此待我，可是你心同我心，你如何想的我便也是如何想。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起等，等到雲開霧散吧！

    她垂下眼眸，眼中霧靄蒙蒙，「我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那就畫到你休我為止，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陸離傻呆呆的看着她，她還真是樂觀啊…

    跟玖兒好像，玖兒就是這樣一個樂觀向上的姑娘。

    然後他聽到穆顏清問他，讓她回來是有什麼事。

    陸離怔了怔才回道：「外面都在傳的事，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樣？」

    穆顏清點頭：「伯爺這個時候應該跟皇上遞過話了，你說是惠及三軍的誘惑大還是定我一個婦人是不是妖的誘惑大？更遑論皇上本也不會相信的，因為你的腿一直都是伯爺治的，饒是我出現了，也不過半年而已，況且我跟五皇子妃的情況又不同。」

    「無論是皇上還是任何人，都不曾親眼看到是我治好了你，而且我又是伶人來着，首先若是妖何必為了生活淪為伶人？其次我從雲州過來，在雲州出現的時間一查就知道。最後你說若皇上定了我是妖，會不會要連累到陸家呢？眼下有人能接手陸家的兵權嗎？」

    顧顏清笑着問，「所以皇上本就不信，再試探一下，伯爺又言辭鑿鑿地說只要有藥材他就能把這門接骨之術普及到軍中，惠及三軍，你說皇上還可能懷疑嗎？」

    陸離怔住，「你對皇上…也有了解？」

    穆顏清神色冷清，當今皇上嗎？哼，無非就是一個小人，要不是外祖母當年最後留下的是穆家家訓，她真的想扶持一個新君，努力推翻了大殷去！

    就算推不翻，她也是努力過了！

    可是外祖母和大舅舅他們走之前留下的都是穆家家訓，她不能那麼做，否則他們泉下如何安心？好在皇上還有一個五皇子是好的，只可惜因為師傅被冷落着。

    不過這有何難？

    當年皇上能那麼寵愛五皇子，自是說明五皇子有他的可取之處，有他能討了皇上歡心之處，只要有這個前提在，又有適當的機遇，不怕五皇子回不到皇上的眼中。

    陸離試探的問道：「你跟穆家，是不是有什麼淵源？」

    穆顏清陡然警惕了起來，隨後搖頭：「沒有，但你應當知道，若不是穆家被陷害，我就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