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着牧幽兒，一雙老眉擰成了疙瘩。

    牧幽兒的父母是因為突破元古，才落到這種境地？

    「說清楚點，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葉凡感覺面前迷霧重重，也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元古級強者的突破口！

    「我不能確定……」牧幽兒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仍然坐在船頭，呆呆望着幽暗的死水，低聲說道：「自出生起便是姑姑們把我養大，我從未見過爹娘。直到有一天，我在聖宮深處一座祠堂里，看到了……看到了一尊雕像……我才知道父親的模樣……」

    「他怎麼了？」蕭無雙也彎下身子，輕輕拍着牧幽兒的背，安慰她。

    牧幽兒緩和了一下，調整思路和情緒，繼續說道：「作為最古老的妖族一脈，我們天生就比你們人族修士更有優勢，我們……我們可以倚靠血脈、傳承達到修為速成，我們可突破空間、宇宙的限制，肉身直接躍升到更高層次的世界。我父親，就是為這種理想，淪為可憐的犧牲者！」

    「當年他嘗試從這裏躍入至高宇宙，按說本來有相當大的勝算，可是最後卻失敗了，不僅如此，母親也被波及，化為這黑水中的水虺，不能恢復人身。」

    聽完牧幽兒的講述，葉凡仔細思考了片刻，才說道：「這麼說，你只是聽聞的，沒有親見對吧？」

    「姑姑們親眼所見，這還有錯？」牧幽兒提高了音量反問。

    「也許是這樣……但真實過程，我想需要去問一問女聖。」葉凡說道：「我們去淨洲吧！」

    牧幽兒默然，在姑姑們面前，她始終都被認為是長不大的孩子，也許有些事情被她們刻意隱瞞了。

    離開死水之畔，葉凡驅動寶船直指淨洲，如果能從女聖這裏打聽到一些關於元古級的秘密，也是不虛此行。

    淨洲東聖宮，一行三人如願見到了瑤聖。

    「你去了死水？」瑤聖看到牧幽兒的第一眼，就厲聲指責：「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對不起姑姑，我……我必須要弄清楚他們是死是活。」牧幽兒噘着嘴，拉着瑤聖撒嬌。

    「哼！自今日起，你不得離開淨洲半步！」瑤聖冷冷揮袖：「送客！」

    兩名宮女立即走上來，示意葉凡二人應該離開了。

    「怎麼，瑤聖這樣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葉凡似笑非笑道：「父女之情，血濃於水，就算再怎樣人為割裂，終有一日，它仍會爆發，到那時，後果就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女聖眯了眯目光，揮手示意兩名宮女退下，沉聲道：「跟我來！」

    她拉上牧幽兒，化作一道流光，來到了蓮池深處。

    葉凡二人也緊緊跟隨，再次進入七巧塔世界，這一次，他意外發現，與他交談的不僅是牧幽兒的肉身，還有兩尊女聖分身也來到了這小世界中。

    「幽兒，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另一位女聖低聲開口，似有千言萬語，難以道盡。

    「大姑姑，你怎麼也……」

    「關於你的父母，我們不得不慎重，因為當年發生的事，太重大，太難以想像了……」大姑姑表情沉重，轉而向葉凡二人說道：「你們是幽兒命中注定的貴人，我懇求你們將來，能幫她一次。」

    「怎麼幫？幫什麼？」葉凡感覺事情很不簡單，連聖者都感到棘手，要開口央求，絕對非同小可！

    瑤聖插嘴，但卻轉移了話題：「大哥是被我們的老祖宗擊殺的！」

    什麼？這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

    三個聽眾都愣住了，牧幽兒更是瞪圓了眼睛。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擊殺父親？」牧幽兒既驚恐又憤怒，連聲盤問：「他是誰？他在哪裏？」

    「我們無法得知。」另一位女聖嘆了口氣，「老祖宗的所為始終是個謎，至於緣由我們猜測可能有兩種，一是不希望我族出現第二位元古級，二是迫於某種壓力，必須遵從他們的規則。」

    瑤聖繼續說道：「老祖宗的名號是個禁忌，我們身為他的子孫，絕不能提及，否則他必定會跨越重重宇宙，嚴懲你我。」

    「難道就沒有辦法查清真相？他沒有暗示過什麼？」葉凡不死心，好不容易和元古級的強者有了關聯，要最大限度地挖掘奧秘！

    「如果有過暗示，也只有大嫂知道。」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