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之凰 第281章 逼瘋夙音
&你知道蠍子蜈蚣毒蛇沿着腿往上爬的感覺嗎?黑暗的牢房裏,冰涼的感覺,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劇毒麻痹你的神經,幾乎要暈死過去,卻又再被咬的時候疼得醒過來。不斷的想要死卻死不了,活也活不了,這種感覺,真的,哈哈哈哈,前所未有。」
夙音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猙獰,她的眼睛泛着紅光,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野獸。不,她本來就不是人啊。
縱使她說的再多,凰冰也只是給她一個冷冷的眼神。既沒有害怕但痛苦蜷縮,更沒有恐懼到瑟瑟發抖痛苦求饒
而她這樣淡然的表現,也是刺激到夙音的導火索。
她為什麼不害怕?她為什麼還可以這麼淡定地坐在裏面!
她不甘!她不甘!
&什麼我要遭受那樣的折磨,而你卻這麼悠閒!憑什麼!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
她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扑打着搖晃着牢房的圍欄。若是這牢門打開着,她一定會不假思索的撲上去。
凰冰抬頭驚詫地看着她突然變得癲狂,從她幾乎變成紅彤彤的眼睛裏,她似乎看到了某種東西,嫉妒,不甘,恐懼,黑暗。
她說那些都是她曾經經受過的。凰冰想了想,若是經歷了那樣的折磨,也難怪她現在滿心裏都是黑暗的種子。
這個人其實也怪可憐的,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相比較起她所做過的那些事情,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她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凰冰想了想,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應該是在夜府的時候吧,那天夙音約她子時相見,她獨自迎戰,最後卻因為噬血毒體力不支。
她記得那件事後夙音被冥希辰關進了冥殿的煉獄之中。想來她所受的那些折磨就是那個時候吧。
確實是他的作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以,她之前是真的冤枉了冥希辰。他怎麼會是救夙音的人呢。
想着,她的臉上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
那抹笑容落在夙音眼中就變成了諷刺和鄙視。她心裏黑暗的種子不斷膨脹,膨脹,佔據整個心房。
拳頭掐的緊緊的,眼眸垂下來遮住一片陰影。她是真的不害怕,不,怎麼可能有人不害怕呢?一定是因為她沒有經歷過,所以根本無法想像那種絕望和窒息的感覺。就算經過了,她也無法想像。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不明所以的放聲大笑打破了牢房中一直以來悽慘的哭喊聲,但那聲音聽着卻比哭喊聲更加讓人厭煩。
凰冰真是不明白,她是有受虐心理還是怎麼樣?這種事情還拿出來說,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對她造成精神上的打擊?
她一定不知道,對她而言,最難以忍受的不是自己受到怎麼樣的待遇,而是她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而這一切能讓她痛苦的事情,在夜凰羽身死的那一刻她已經嘗過了。那種痛苦不亞於山崩地裂,天翻地覆,江河倒流。那種痛她都嘗試過了,還有什麼能讓她害怕的呢。
&若是你,就包紮好傷口,將那些受過的折磨在他們的身上找回來。」
像她這樣一遍一遍企圖從精神上打擊別人的做法,就是一遍一遍強迫自己去記住曾經絕望的畫面,窒息的心情,一輩子都活在夢魘中,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所以,她才說夙音是真的蠢得可憐,卻也活該。
把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撕開給別人看,有什麼意義呢?嚇唬不了別人,也得不到同情,最後一次一次痛苦的人還是自己。
&懂什麼!你懂什麼!」夙音使勁拍打着牢門,就差破開牢門,進去把凰冰按在地上。
她不懂,她什麼苦都不用受,就有王為她鋪好了路,她有什麼資格說她!
夙音抱着腦袋,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若是凰冰會心術,此刻應該會大笑起來。
她什麼苦都不用受?呵!在她受苦的時候,夙音還不知道在哪裏花枝招展呢。什麼是她沒受過苦沒受過傷?她所受過的苦和傷若是放在夙音的面前,她能堅持下來十分之一嗎?
她說冥希辰為她鋪好了路?這就更好笑了啊。這一路走來,哪一步不是她自己歷盡艱難自己走過來的。給她鋪路?說的真好聽?說白了,夙音也不過是個被嫉妒逼瘋的人罷了。
她只看到她被人護着,卻不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錯了,她收回之前的話,這種只會埋怨別人的人一點都不可憐,她活該!
&在這裏做什麼?」
冥絕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夙音在牢房外發瘋,而凰冰在牢中面露悽苦之色的樣子。
不用問他也知道,又是夙音來找茬了,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她發瘋。
夙音抬起頭,模模糊糊看見眼前站着一個人。
她叉着腰,猙獰的面孔上擺出一個滲人的表情。
&來做什麼?想救她?哈哈哈哈!沒門!誰都救不了她,誰都救不了她!」
癲狂地大笑,說完這段話後,她竟然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冥絕神色怪異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沒明白她這是怎麼了。他並不是關心她,而是覺得能讓她發瘋也是一件讓人心情突然大好的事情。
對於一個懷着壞心思,把手伸到王身上的女人,他冥絕怎麼會同情。都說醫者無心,若是在他面前出現的是夙音和一條狗,他救的也只會是那條狗。
冥絕轉過臉,目光落到牢中的凰冰身上。
&怎麼了?」
&知道,大概是心裏有病吧。」
凰冰不咸不淡地回答,對於夙音,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放到心裏去。她連一個仇人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來了?」她比較好奇的是冥絕,怎麼會到這裏來。
這問題一出,加上她那無奈的疑惑的表情,頓時讓冥絕覺得心裏有股氣也發不出來。
&都把自己弄到牢裏來了,作為盟友,我怎麼也要來看看你。」他沒好氣的說道,想想越發覺得憋屈。自己就像一個老媽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