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賽坡把蒙老帶回去，然後又親自將山田惠子送回棋館。

    做完這一切，才去棋館審問蒙老，我總有種感覺，集團最近發生的種種，還有燕京和魔都那兩方的資金戰略，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一間空着的標間，張賽坡寸步不離地盯着蒙老，蒙老這樣的人，如果不親眼看着，什麼時候逃了都不知道。

    剛把辦公室的事情撂下，小姨就攔住我，「怎麼，跑那麼急出去，就為抓那個老頭？」小姨眼睛一眯，顯然她想的也沒如此簡單。

    我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事情的關鍵，推她一把，「你都問賽坡了，非得讓我親口承認嗎？」

    「德性，還長本事了，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其實，我也不知咋回事，以前和小姨拌嘴，臉上沒多少笑容，更多的是緊張，最關鍵是害怕，但現在好像很隨意，鬥嘴不說，動手動腳更是家常便飯。

    拌幾句嘴，就忙着去審問蒙老，那種直覺越發的強烈，蒙老一定是突破口，醫院道出的那番話，讓他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

    標間裏，我端着剛剛沖好的咖啡，山田惠子磨出來的咖啡不錯，比那些買來的成品強出太多，也讓我大飽口福。

    「蒙先生，你只是受人之命做事，咱倆之間並無直接矛盾吧？」

    「你講這些話什麼意思，拉近我倆的關係，有這個必要嗎，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隨你便。」蒙老年紀一大把，但還是挺硬氣的。

    將咖啡放好，我走到他身邊，圍着他轉兩圈，「那讓我來猜猜，你效命於誰？」

    「江家？」

    從劉老給我提供的信息，我能想到的只有江家，至於魔都那一方，王家的嫌疑越來越小，到底是誰就更說不清楚了。

    蒙老狂妄地笑着，「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講。」

    我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蒙老先生，念你年紀大，還是坦白一些的好，我是真的不好對一個老人家下手。」

    「呸！」蒙老往地上吐一口，「道貌岸然，你是什麼人我一清二楚，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吧，看看老頭子我扛不扛得住。」

    整整一個小時，還是沒問出一絲線索，最後我失去耐心，「關起來，你接着省！」

    他倆剛出去，門口貼着耳朵聽得小姨便暴露，我過去扒開她的帽子看了看，「什麼時候養成這習慣了？」

    小姨把帽子搶回去，伸出一個手指，「就一個目的，想看看你逼供的手段有沒有見長，但是很失望，你還是半點長進沒有，就懂直來直去的問，你是真被那個老傢伙瞧扁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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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給我支個招唄。」

    小姨伸出雙手，明顯是九陰白骨爪的架勢，語氣橫橫的，「適當的，也該來一點狠的。」

    「就這？」

    「嗯嗯。」小姨飛快地點點頭，「必須在氣勢上唬住他。」

    「啊～」我大喊一聲，表情非常猙獰，「這樣行不？」

    「一邊去！」小姨被這突如其來的鬼臉嚇一跳，拍我一把，「我是讓你對他狠一點，不是對我！」

    小姨想來點子多，她找天煞，交代其想辦法把抓住消息散播出去。

    「羅陽，咱們今晚，通通住會所。」小姨神秘一笑，這是她想好的主意，真正意義上的瓮中捉鱉。

    「明白了。」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逼供逼不出來，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做好周全的準備，陪晶晶比賽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回到會所。

    白晶晶要和冷月對弈，兩人選擇一個房間，我不想一個人待着，找藉口往小姨房間溜，小姨本來想看會兒書，但架不住我的「熱情」，只好陪我聊天。

    蒙老那邊，張賽坡一直守着，至於紫嫣和天煞，則是守着監控室，各守其位，一旦有異動，便盡數出動。

    看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過，哈欠連天地看向小姨，「今晚該不會來了。」

    「未必！」小姨搖搖頭，倒是非常清醒，「你覺得，人在那個時間段，精神狀態最不佳？」

    「凌晨。」這點我很清楚，看過很多打仗的實例，偷襲的時間點一般選在凌晨，就是因為凌晨，人的感知能力最為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