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邱雪瑩，張賽坡不能介入，但她一定行。

    事實上等我把情況知會給邱雪瑩後，她特別肯定地沒問題，就等着吧。

    等了將近半個時，邱雪瑩發來一份通話記錄清單，收錄的是姨近一個月內的所有通話，她查的還真是仔細。

    找到昨天的日期，昨天姨總共接到一通電話，後來手機就關機了，這個號碼應該是神宮清的。

    我記下這個電話，當即撥打過去。是通話狀態，但卻無人接聽。

    又打了不下十遍，可沒有一遍是接通的。我的手心裏捏一把汗，還在繼續撥打。

    一次次地充滿期待，再一次次地化為失望。

    不知撥了多少遍，感覺手都快麻木了。

    最後，一個清冷的聲音打破寧靜，終於接通了，是神宮清沒錯。

    她的聲音很冷，但那時聽起來卻像是天籟一般，聲音再冷，也比「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要中聽得多。

    剛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神宮清，你快把電話給姨，我有話要跟她。」

    「是你啊，我當誰打個沒完沒了，抱歉我還沒睡醒，顧不上。」神宮清完就掛斷電話，一商量的餘地沒有。

    我知道她在乎的是配方，就發個短訊告訴她，如果她不讓我和姨通話，配方就找不到。

    發完還不等我撥號，神宮清就把電話回過來，就嘛，在她的眼裏配方最重要。

    「羅陽，我不知道是自己沒睡醒還是你睡糊塗了，你現在有威脅我的資格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陪陪你姨，潮濕陰暗的地方多寂寞啊，要不我給她安排幾個溫暖的懷抱？」

    「你敢？」

    「人道地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玩花樣挑戰我的底線，昨天問了問，想征服烈女的男人可不少，都排隊等着呢。」神宮清就抓住一，她知道憑這可以威脅到我，其它的廢話她不想講。

    「我並沒有玩花樣，只有姨知道配方在哪。」

    「她不是都跟你講過了嗎？」

    「她那是騙我的！」

    「那你等等。」

    那邊嘈雜了十多分鐘後，神宮清再次出聲：「你現在可以講了？」

    「姨，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對面死一樣的寂靜，還是神宮清回答我，她：「你想什麼快，我保證她聽得到。」接着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姨發出一聲痛呼。

    聽到痛呼我心猛地一揪：「姨，你快告訴我配方的真正位置，我要聽實話！」

    「就在銀行的保險柜。」

    神宮清搶話道：「她在保險櫃裏，你聽到了嗎？」

    「這不是真的。」

    「你少來，兩天的期限已經過去幾個時，你還是抓緊時間去找吧，最後再提醒你一回，千萬不要玩花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完神宮清掛了電話，再撥回去提示已關機。

    再撥還是同樣的結果，神宮清顯然不給我和姨通話的機會，她可能信了姨的話，但我很清楚，那什麼破保險柜都是姨瞎謅的，她就沒在銀行置保險柜。

    劉蘭又來辦公室找我一趟，詢問姨的情況，她整個人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她找了女兒那麼多年，一顫終於找到，卻同時陷其於萬劫不復，這麼多年來的愧疚在一夕之間爆發，她人沒被擊垮已是萬幸。

    「阿姨您先回屋等着，有結果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劉蘭曉得自己幫不上忙，整個人失神地離開辦公室。

    我煩躁地撓撓頭，起身一腳踹翻辦公桌，辦公室發出巨大的轟響，桌的東西散落滿地。但還是發泄不了那種憤怒，又轉身一拳砸在牆上，潔白的牆面留下一道血印。

    王偉來盯工作，看到這一幕撒腿跑來，揪着我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你這是幹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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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要我拿配方換人，可只有她清楚配方的位置，她又不肯實話，我真的沒能力救她！」我吼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

    「別這種喪氣話，這不是還沒到期限嗎？」王偉着蹲下來收拾東西。

    握着拳頭憋一口氣，然後再重重地吐出來，霎時間整個人鬆快了很多。

    「我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