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墓鬼蹤:盜墓異聞錄 第九十回陶伯伯
無數蛇葵觸手在地面上遊走着,其中有四五條好像纏在了一個石塊上,那石塊在地面上凸起,上邊附着着無數蛇葵。
無雙覺得有古怪,他慢慢靠近,用匕首跳開蛇葵觸手,竟在密密麻麻的蛇葵觸手下發現了一具還未腐爛的屍體,屍體的衣着較鮮艷,還沒有褪色,看似這屍體是幾日前被蛇葵捕捉到的獵物。
「你倆快來看,有發現!」無雙大喊。
陸少和彩蝶趕緊跑了出來。
「天啊……」藍彩蝶捂着嘴。「是陶伯伯?他是龍里寨的人!半個月前聽說陶伯伯進山採藥就一直沒有回去,原來是死在了這裏。」
陶伯伯挎着一個布袋,布袋裏果然都是山中的藥草,藥草已經半干,有些看起來就是生長在老司山上的花朵。
「他明知道老司山是禁地,卻偏來這裏採藥,此人居心叵測!」
「陶伯伯是龍里寨的蠱師,有的時候,三姐也需要去他哪裏求藥的,他人很好,小時候還抱過我呢。真可憐。」藍彩蝶用帕子一下下為陶伯伯擦拭着臉上的泥漬,陶伯伯的臉色不好看,幽綠幽綠的,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阿賴,別擦了,他體內有植物綠,毒入骨髓了。」無雙說。
藍彩蝶取下髮絲間的一根銀針,插入他的體內試了試,銀針立刻變成了灰色。「有毒!別碰!」
「耗子,快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有沒有被那些蛇葵劃破?」
陸少一聽有毒臉都綠了,趕緊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幸好他生的皮糙肉厚。
「阿賴,你不說蛇葵是苗藥的一種嗎?怎麼會有毒呢?」無雙問。
「不曉得,它是無毒的呀,以前我在其他山上採過的,不會有毒呀?怎麼會這樣?」藍彩蝶把銀針湊到面前嗅了嗅,皺了下眉頭。「不好,是蠱毒!」
「人為的?」
「嗯!這說明有人處心積慮在老司山中養了蛇葵,這蛇葵已經有人做了手腳。別靠近它!」若是藍彩蝶知道這些蛇葵是有毒的,剛才恐怕就不敢讓無雙進廟祠了。
「你們倆進去先歇歇吧,陸少說的對,咱們還是不要冒險了,日出後再走吧,黑猴子晝伏夜出,萬一再遇上可不好辦。」藍彩蝶把他倆推走了。
她跟這位陶伯伯有些感情,陶伯伯枉死在荒山野嶺中彩蝶心有不忍,這位陶伯伯為人不錯,不過小時候三姐說,儘量不要與他走得太近,因為陶伯伯與代英一樣,練的是黑巫,跟我們的白巫走的道不同。
「陶伯伯,記得小時候,我有一次被毒蛇咬傷,是您在竹林中救了我,我還在您家中住了三日,承蒙您的照顧才有了彩蝶的今日,彩蝶雖不是您的兒女,但您對彩蝶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也不敢忘卻,你我有緣在老司山中相見,就讓彩蝶送您最後一程吧。」藍彩蝶小心翼翼地把陶伯伯身上身下的那些蛇葵全部扒開。
但身上已經沒有蛇葵,可屍體怎麼挪就是挪不動。
這一使勁兒不要緊,卻見陶伯伯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眼縫中露出一絲冷冷的氣息,惡狠狠地盯着彩蝶。
「陶伯伯?您……」她下意識後退幾步,也知道其中有古怪,不敢輕易靠前。眼看着屍體已經出現了腐爛的徵兆,人怎麼可能還陽呢?
「阿賴,你叨咕什麼呢?」無雙聽到她的呼喊問道。
「陶伯伯他……他……好像活了?」藍彩蝶驚訝地看着正在支撐身體站起來的陶伯伯。
無雙拎着刀就沖了出來。「過來!肯定是剛才吸入了咱們的陽氣詐屍了,別靠近他!」
陶伯伯脖子正在往上挺,筋骨中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好似一個木偶一樣僵硬,他歪着腦袋打量着面前的苗族少女,女孩雖然臉上蒙着絹帕,可眼神還是那個眼神,似曾相識。
「陶伯伯,您還認得我嗎?我是……」彩蝶看了看無雙,最終還是沒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在師爺面前發過毒誓的。
陶伯伯一點點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表情極為詭異,嘴朝一側歪着,嘴邊裏邊直往外淌哈喇子,哈喇子腥臭無比十分粘稠,噁心的無雙直反胃。陶伯伯弓着腰,好似老年痴呆一樣,右手佝僂着,顫顫微微地往前邁步,每一步都步履維艱,好像腳下綁着條腳鐐似的。
「陶伯伯,是我呀,您……您別嚇我好嗎?」彩蝶自然是不怕他的,可前幾天還生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