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墓鬼蹤:盜墓異聞錄 第四十八回 弱郎
幾十年前,來興安嶺和呼倫貝爾大草原上開墾荒地的知青們大批回城,這片富饒的土地再度蕭條了下來。不管什麼地方,人氣少了妖氣就重。聽說那時候大草原上出過一個弱郎,弱郎最早起源於藏語意指起屍詐。草原上的弱郎跟湘西殭屍理論上屬於一個品種,但也許它們活着的時候宗教信仰不同,所以它們起屍後的特點也不相同。
殭屍,盜墓賊摸金校尉又管它叫大粽子,起屍後嗜血成性,被它咬的人要麼被吸乾鮮血而亡,要麼就是因為感染了屍毒,屍毒逐漸鑽入腦髓佔領他的肉體。弱郎則不同,弱郎的邪惡在於他們可以擴散自己的怨氣,就像高僧喇嘛給他虔誠的信徒摸頂一樣,把枯爪蓋在活人頭上,那活人立刻也會變成第二具弱郎,就好似病毒一樣不停地擴散。
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幾十年前就曾出過一個弱郎,一戶牧民慘遭屠戮全部淪為其傀儡。恰逢此時,一位從外蒙途經此地去興安嶺採藥的大法師經過此處,他已佛法度化那戶被弱郎灌頂的幾個牧民,才使他們恢復了正常。隨後他追着那弱郎到了九號牧場,可這具弱郎怨念很深無法度化,後來為了徹底解決那具弱郎給大草原帶來禍患,這位大法師決心在此處蓋一座黃廟,自己定居於此,每日不停地誦經,用佛法鎮住弱郎的怨念。這位高僧喇嘛就是羅布甘雅,那座黃廟也就是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座。
「巴特爾還有多久日落?」馬四海問。
「還有一個小時了,怎麼,四海前輩難道還希望太陽早點落下去嘛?入夜後狼群的攻擊將更加兇猛,我們頂不住啊!」
「頂不住也得最後頂一個小時,就算咱們現在有機會走,這倆喇嘛能走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二姥爺這麼說了,他心裏就肯定有底!」無雙說。
不僅僅他們在等候最後一個小時的日落,好像連狼群也在等待,日落後,狼的感官將比現在更加敏感,它們的攻擊會更加兇猛,現在就算向地方求救恐怕也無人敢來。
草原上靜悄悄的,一陣陣清爽的徐風吹過把黃廟外牆的血漬全部吹乾了,黃廟外牆變得猩紅一片,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人血和狼血的臭味。
「小爺,您過來下。」馬四海把無雙叫到了殿宇中。
大殿中供奉着麥德爾佛,漢語就是彌勒佛,佛像全身鍍金,金燦燦的,但在這節骨眼上,佛祖恐怕早已閉上眼睛不忍去看殘忍的屠戮了。
無雙抬眼看了看佛祖,無奈的搖搖頭。
「二姥爺,我剛才不好意思直接問您,您心裏真有普把那條狽引出來?咱們這幾十人的性命可都握在您手裏呢。就算憋寶術再厲害吧,那可是上千條雪山狼啊!」無雙問道。
「哼哼,小爺,擋住那些兇猛的豺狼可不是馬四海能做的。」
「二姥爺,您別嚇唬我呀!要是不行您趁早說,趁天還亮堂咱上馬快跑。」無雙有些膽怯了,院子裏現在還到處都是馬幫兄弟們被狼啃食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呵呵……小爺你怕了?四海做過沒把握的事嘛?實話跟你說把,若是其他地方,我肯定全雲強放棄救援,但這黃廟裏的秘密別人不知道我馬四海可知曉。」
馬四海的話吊起了無雙的好奇心。「哦?願聞其詳,二姥爺說的可是與羅布甘雅大法師有關?難道他留下了什麼致命的武器?」
馬四海說,對付這些大自然中最兇殘的獵手武器沒有用,你還記得剛才我說的那個故事嘛?其實關於文革時期鬧弱郎的傳聞是真實的。
當年在羅布甘雅大法師來之前,馬四海就曾到過呼倫貝爾。原是一戶牧民家的男主人生了重病,到處尋醫問藥未果,眼看病的越來越重,無奈只好去求興安嶺的憋寶老客施藥。
馬四海到了那戶牧民家看了病人,男主人已經奄奄一息,除非是靈丹妙藥,否則已經回天乏術了。那男人還沒咽氣,可面色微微泛紫,皮膚表面也開始起一層層小水泡。這也就難怪其他醫生不願來看了,大家都以為他是得了什麼瘟疫呢。
馬四海搖了搖頭苦嘆道:「準備後事吧。」
牧民家聽到噩耗後嚎啕大哭,馬四海把女主人叫了出來,說,你先別哭,有一件事要跟你道明。原本我們漢人和你們蒙古族人信仰不同,按理說這句話我不該多嘴的。但此事事關重要,恐怕不說,以後呼倫貝爾大草原將永無寧日。
他說,我見家夫皮膚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