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斗陰屍 不歸路 一百 戮瞳璣枍魁首棺 十
強弩現在已經背在了鳳九天的背上,弩上,只剩下一支箭。
這是一支決定生死的箭,一支決定靈魂歸宿的箭。
一團巨大的熒光將鳳九天全身籠罩,隨着鳳九天在大棺邊上跳躍奔跑。那些合窳,不斷地從大棺上口處滑下,身上沾着各種武器,將鳳九天的活動範圍擠壓的越來越小。
那根大舌頭居高臨下不時的乘機偷襲鳳九天。每當它閃擊鳳九天一次,舌頭上就會粘上一層淡紅色的熒光。奇怪的是,那些淡藍色的熒光點,卻沒有一點沾到舌頭上。那些那些淡紅色的熒光,一經沾到舌頭,便馬上被舌頭上的粘液溶化後和舌頭連為一體,漸漸地將黑色大舌頭,也染得,發出淡淡的紅光。
鳳九天左手握刀,右手持着破僵刺,大棺的邊上閃躲騰挪。雖然可以移動的圈子被壓縮的越來越但是,鳳九天依然可以持續的擊殺合窳。
那些被破僵刺刺死或被長刀砍死的合窳,沾在身上的兵器,會在它們死去的一剎那,從身上脫落。鳳九天就會在跑動中,用腳尖一挑那些兵器的手柄,另一隻腳將被挑起的兵器凌空踢向大棺棺身的那隻大腳印。
每當有兵器向那隻大腳印射去的時候,大棺就會暫停向外吐出合窳,揮動着舌頭,將勁射而至的兵器纏住,拋向一邊。
那根被釘在樹上的鐵鏈,仍然在不停的掙扎着,鐵鏈在和被它纏繞的樹扯動,發出陣陣的咬合聲和樹幹搖擺時輕微的斷裂聲。鏈頭上的五隻箭,在它的晃動下,已將開始有點鬆動,再過不久,就有可能將鏈頭上的箭抖落。
鳳九天在將鐵鏈釘住後,那些淡藍色的熒光,就開始在被鳳九天驚醒後不住的向鐵鏈上沾去,和那鐵鏈的那些粘液合為一體。
如果仔細的看,你會發現,那些粘在鐵鏈上微小的熒光,也在和那些粘液在搏鬥,拼命的往粘液里鑽去。那些粘液雖然排斥這些小熒光,怎奈它自身太過粘沾的原因,根本無法甩掉不住粘上來的熒光點。
鳳九天知道,那些淡藍色的熒光點,就是幾十年前被這根鐵鏈、合窳殺死的馬的屍體化成。這些就像靈魂一樣的熒光,一經被鳳九天經過的時候喚醒,就會粘上鐵鏈,就像空氣一般的將鐵鏈圍繞。
鳳九天被合窳圍住,漸漸地縮小自己離大棺的距離。他自然也知道,離大棺越近,那根大舌頭給他帶來的威脅就愈大。一旦被舌頭纏住,就再也沒有脫身的可能。
機遇,往往就是和危機同在的。鳳九天深知這個恆古不變的真理。所以,他利用合窳的圍攻,不住的向大棺靠近。
他被合窳圍攻,就像體力不支般,不住的向大棺靠近。他的靠近,並沒有引起大棺的疑心,大棺反而不時的揮動着長舌,擊打漸漸靠過來的獵物,身上的粘液不住的湧出,將棺身上不斷出現的細紋修復。
在那條鐵鏈鏈頭上往後,不斷的被驚起的淡紅色的熒光圍繞,遠遠看去,就像一條長長的淡紅色綵帶,在向大棺慢慢的染來,慢慢的涌過來。
鳳九天已經被合窳圍到大棺的邊上,離大棺只有一丈遠的距離,隨時都有可能,被伺機纏過來的舌頭捉住。那些淡藍色的熒光,已經將鳳九天包圍。在鳳九天又向大棺靠近一步後,那些淡藍色的熒光,利用鳳九天身上的熱量,開始向大棺棺身飄去。
那些熒光,一沾到大棺地棺身,就像乾枯的塵土見到雨水一般,鑽入那些粘液里,和粘液纏繞在一起。
那隻大棺,忽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住的抖動着棺體,想要將那些越來越多的熒光從它邪惡的棺身邊趕走,那根長舌頭,不住的在鳳九天身邊揮舞,從不同的角度攻向鳳九天。那些合窳,好像也知道了什麼,發瘋了一般,撲向鳳九天。
淡藍色的熒光,忽然起了變化。那些在飄動的熒光,開始如同人的身體凝聚在大棺的周邊飄動,有的向手掌,有的向胳膊、臂膀在向大棺揮舞有的熒光就象人的雙腳,象大腿,向大棺躍去一些凝聚在一起的熒光,開始變換成人的頭像,面露憤怒,眼中好似噴出仇恨的怒火向大棺撲去。
鳳九天看着那些就被熒光變幻得像人的殘肢斷體,不住的向大棺撲去,知道,在幾十年前,這裏曾經發生過多麼慘烈的搏鬥。那些人在落入圈套里,被屠殺,被扼殺,被詛咒,被肢解後留下這些怨恨沉睡在樹林間,沉睡在荒草里,沉睡在年復一年的枯草腐爛里,沉淪在永無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