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我為王 第九章尿流
更新:10-30 13:41 作者:黃氏啊肥 分類:軍事小說
出使大衡,陳百川是有其他目的的,但在此時此刻,他代表的是陳國。若是把陳國臉面丟的太厲害,即便他的兄長在陳國地位超群,恐怕也堵不住百姓悠悠之口。陳百川不想淪為陳國的過街老鼠,他要滿載榮譽衣錦還鄉。
大衡想要在他面前亮拳頭,沒有做錯。大衡的錯誤是,竟然在一個背過不知道多少篇唐詩宋詞的文科生面前賣弄詩詞。就在這個夜晚,陳百川要讓大衡才子見識一下被唐詩支配的恐怖。
往年到此時,衡都詩會已經是結束的。今年多了陳百川這個變數,風花雪月都被詠過了,才子們還是興致勃勃。有些人抱着愛國熱枕,想要弘揚大衡國威,想為大衡文林報仇。其中也有投機取巧之徒,他們或者想借着今晚讓大人物們見識自己的文采,或者是想在書生中樹立威信。反正不論小人還是君子,都想踩陳百川一腳。
大衡文林確實不賴,今夜陳百川聽到了不少好詩。正當他盤算着如何回擊,混在人群中的林聰又出來蹦躂。
林聰本不是蠢人,但是,仇恨沖刷了他所有智慧。他直接了斷的向陳百川攻擊,他從人群中跳出來,手指着陳百川,說道:「陳百川,當年你家兄長辱我老父,害我林家顏面掃地,也令大衡文官遭人嘲笑。今日我林聰代表林家向你挑戰,洗刷我林家恥辱,為大衡文林報仇。陳姓小兒,敢否?」
其實林聰跳出來也不是盲目的,他躲在人群中觀察了陳百川好久,他看到每當有好詩誦出,陳百川的眉頭總是皺的緊緊的。林聰心裏猜測,陳百川在詩賦一道定然沒有太高底蘊,甚至他可能連最簡單的打油詩都不會作!而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邀戰,諒陳百川不敢不接,畢竟他身上可是壓着陳國的榮譽。
在場他人雖說是看不起林聰的,但他們都是大衡人,此時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陳使者可敢接戰?」
「林家也並非都是無膽之徒。」
「林兄壯哉,莫叫陳國人輕看我大衡!」
林聰打的是好算盤,可惜他遇到的是陳百川。
「虎父無犬子,你家老父不過是陣前膽怯的屁滾尿流之輩,想必閣下再高明也就是個尿流屁滾之徒。區區林家廢物,也敢挑戰在下?」
陳百川不想再給林聰這個跳樑小丑一點機會了。既然出手,就不得留情。
林聰氣的眼白里佈滿了血絲,他強壓心頭的憤怒和屈辱感,在臉上擠出幾分儒雅:「逞口舌之利即便贏了也上不了台面,你我皆是讀過聖賢書的人,今日不如以詩分個高下,如何?」
陳百川好笑的看他一眼,嘲諷地說道:「且看林兄如何弘揚你林家丟人的傳統。」
林聰也不理那利刃般割着他心的言語,自顧自的誦出一首早就準備好的詩。這首詩寫於四年前,他一個名動帝都、家世顯赫的翩翩少年,頃刻間失去一切。他遭受白眼,他不得入仕途,他處處受排擠,所以他恨。林聰寫下一首包含所有恨意的長詩,每當夜深之時他便拿出來讀,讀了四年,也就改了四年。
這是一首字字斟酌、情感飽含的好詩,所以才子們被他動容,受他感染。林聰當年名動帝都,靠的可不止是家世。
陳百川心頭嘆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林聰已經成了瘋子了,壓在他身上四年的仇恨早就讓他心態扭曲,他活在仇恨中。可惜他,永遠也報不了仇。
陳百川回憶起第一次殺人,回憶月下酒液流過洗酒劍,血流在青石板,劍上泛着寒光。
他可不止是個書生,他也是個劍客。
洗酒劍還在院子的石桌上,身邊無劍,便用眼神作劍。
在他眼睛裏射出來的寒光,從身旁所有人身上照過,包括林聰。林聰從那眼神看到自己的死,他害怕,他無助,他安慰自己對方是個書生,他安慰自己對方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第一句就讓林聰感到深深的寒冷,他從陳百川猶如冬風掃落葉的眼神中真真切切的看到殺人二字。
......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