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監獄 第六百七十九章 血鎮的最後一夜
說完這句話,黃溢立即從嗅寶貓的虛無狀態,變回了人形,從空氣中顯現出來。.
「嗯?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迪亞突然一驚,趕緊擋在了小男孩睡覺的床鋪和黃溢之間,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騙你。」黃溢盯着迪亞,轉頭看了看門外陽光下的的血鎮,沉聲說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這個小鎮有一些異樣,你的妻子也出現了一些反常,其實他們都已經變成了食屍鬼。」
「開什麼玩笑!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傢伙!開口就污衊我的家人。」迪亞頓時氣憤地罵了一聲,神色凌厲地盯着黃溢,「我這陣子天天和食屍鬼打交道,食屍鬼長什麼樣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我的妻子明顯是美麗的人類的外貌,怎麼可能會是噁心的食屍鬼?」
黃溢平靜地看着迪亞,搖了搖頭道:「白天她是正常的,但夜晚的時候,她會變成食屍鬼,這是我親眼所見。」
「哈哈!」迪亞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了一聲:「食屍鬼還分晝夜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食屍鬼!你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傢伙,悄悄隱藏在我們家,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說罷,他毫不客氣地走了過來,似乎就要動手。
「世界太大,你又怎麼會認識每一種食屍鬼,總有一些會超出你的認知。」黃溢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那床鋪上睡着的小男孩,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的兒子,看看你的妻子這些天的晚上都在幹什麼。」
迪亞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咬了咬嘴唇,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異樣,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過了一會,他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走到哪小床鋪的面前,伸手拍醒了那個小男孩。
「爸爸!」小男孩醒來後,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嬌滴滴地叫了一聲。
「寶貝,這些天晚上的時候,你媽媽在幹什麼?」迪亞說着,緊張地看着小男孩,唯恐聽見一個不好的回答。
「每天晚上媽媽都會和我捉迷藏,她要我躲在地窖里,無論外面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小男孩乖乖地回答道。
「她讓你一整夜都躲在地窖里?」迪亞皺起了眉頭,再度確認了一遍。
「是的!」小男孩點了點頭,一雙純潔烏黑的大眼睛看着迪亞,沒有任何撒謊的意思。
迪亞聞言,頓時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似乎聯想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他的身上,這個原本高大英武的男子,在這一刻微微有些脆弱和無助。
「或許,或許她有別的事情吧!」過了一會,迪亞似乎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終於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
隨後,他轉頭看向了黃溢,臉色變得冷酷起來,道:「你給我出去!離開我們家!」
黃溢轉頭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又看了看迪亞,點了點頭,平靜道:「好,我出去。但是為了你的孩子,請你在下午五點之前,一定要悄悄躲起來,親自看看這小鎮會變成什麼模樣。」
說罷,黃溢就離開了屋子,去到了外面的小鎮之中,到處遊蕩者,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
與此此時,他的化身則正在北海城溜達遊蕩。
昨天晚上,他的化身被那群食屍鬼用石頭攻擊之後,就索姓離開了這個秘境,畢竟這秘境看樣子不需要什麼戰鬥,化身留在這裏作用並不大。
而他每天在北海城呆的時間,一旦少於12個小時,則被判定為處於弱勢地位,所以他索姓讓化身去北海城呆着,讓本體留在這進行這個二轉挑戰。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期間黃溢下線吃了點東西,上了個廁所,一直到秘境時間快五點鐘左右的時候,才重新上線,回到了第二世界之中。
他的化身重新出現在北海城,到處溜達殺人。而他的本體則仍舊還在血鎮,就在迪亞家的外面,只不過用絕對隱身藏在了空氣中而已。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開?這是我們相愛的地方,我不想離開這裏。」黃溢一上線,就聽見了木屋裏傳來迪亞的聲音。
「那好吧!親愛的,我們家的窗戶壞掉了,晚上睡這裏很冷,你們去地窖里過夜吧!搬家的事情明天再說。」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略微帶着一絲緊張。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下地窖吧!」迪亞很快答應了這個要求,隨後屋子裏傳來了地窖蓋子被掀開的聲音。
「呃……我,我今晚有些事情要出去,你們去地窖里吧,外面發出任何動靜都一定不要出來,明天早晨我會回家的!」
「你晚上出去幹嘛?」
「我……我有事。」
「什麼事?」
「我,我要去凱娜林家,她丈夫前陣子死了,她很孤單,我去陪她過夜。」
……
黃溢站在窗外,靜靜地看着屋子裏迪亞和女人的爭執。
此時的迪亞已經有些惱怒,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女人這一天都對他怪怪的。而他的神色還帶着一絲絲恐懼,似乎真的害怕黃溢早餐和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的女人已經變成了食屍鬼。
夕陽就快要落下去了,拼命地將最後一絲金色的餘暉,斜斜地灑落在這個安詳的小鎮之中,這本該是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共進晚餐的時刻,但小鎮裏卻出奇地平靜。
終於,屋子裏的聲音消停了下來,女人最終說服了迪亞,讓他和那個小男孩去到了地窖裏面。
地窖蓋好之後,女人迅速將那個柜子重新搬過來,壓在了地窖上面。
她靜靜地站在屋子裏,留戀地盯着那個地窖,眼中又流下來兩行淚水。
斜斜的夕陽,透過窗戶找在她的身上,在牆壁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她的側影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無比脆弱,那低頭的姿勢,那臉上映着金色餘暉的淚痕,都在述說着這個女人的痛苦。
終於,她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