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127.一百二十七
聞人安壓着怒火道:「朕的忍耐是有限的,楚音, 跟朕回宮去,不要逼朕對你發火。」
陸楚音將散發甩到了肩後,看着他喘出一口氣道:「求你也不要再逼我,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宮。」
&逼你?」聞人安盯着她,這些日子他朝思夜想, 如今她就站在眼前卻冷冷冰冰拒他於千里之外, 這天下女子有哪一個敢像她這樣?可她越是這樣,聞人安就越想挫了她的脾氣!
他吐出一口氣,將怒火壓下去問她道:「你告訴朕為何不願跟朕回宮?可是為了先前受的那些委屈?」
陸楚音細細的眉毛蹙了蹙,自嘲的笑了一聲道:「委屈?何來委屈?那位大人說的句句實言, 本就是我不知羞恥,不清不白。」
聞人安聽她這般自輕自賤不痛快的皺了眉道:「什麼不知羞恥不清不白, 朕這次來接你回宮就是要給你個名分,讓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朕的身邊。」他上前幾步, 站在陸楚音的眼前,看着她那張清清秀秀的小臉就心軟的想嘆氣, 伸手抓住了她冰冰涼的手低聲道:「楚音, 朕為你親自趕來, 難道你還不明白朕的心意嗎?」
陸楚音抬頭看住了他。
她的眼睛紅紅的,眉頭細細皺着讓人心疼,聞人安又想起那些日夜尋|歡的時候,沒有人比她更好了,「楚音別鬧了,跟朕回宮吧,等過些日子朕封你為妃為貴妃,從今以後再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我阿姐一樣?」陸楚音看着他,輕輕的笑了一聲,將手指從他掌心裏一點點抽出來道:「我阿姐也是您名正言順的貴妃,可最後呢?姐夫知不知道在民間我阿姐那樣的身份叫什麼?」她看着聞人安,輕聲道:「叫妾,我寧願為尼也絕不做妾。」她往後退了一步,「我並非只是因為那些風言風語才離得京,我是……不想步上阿姐的後塵。夜深露重,聖上還是早日回京,以社稷為重。」她恭恭敬敬的行禮轉身便走。
聞人安被她那番話激的僵在原地,看她擦肩而過,忽然之間怒火再壓不住,一攥手指下令道:「裴迎真將她押上馬車帶回京!」
裴迎真看了一眼陸楚音,低頭領命,上前兩步攔住陸楚音對她道了一聲:「陸姑娘得罪了。」伸手便要去扣她的肩膀,卻在碰到她的瞬間看到她袖中寒光一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已經抵在了陸楚音的脖頸之上,「陸姑娘!」
陸楚音握着匕首往後退了半步,對聞人安道:「看來聖上今日是要逼死我才會明白我的心意。」
聞人安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剛要喝道:「你敢……」威脅朕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口就見陸楚音一絲手軟都沒有,壓着匕首就割進了自己的脖子裏,他驚喝道:「裴迎真!」
裴迎真已在一瞬間揮手一掌揮開了陸楚音的手腕。
便聽她低呼一聲踉蹌後退,握着匕首的腕子已被裴迎真伸手擒了住。
聞人安快步上前,就見陸楚音細白的脖頸間流出血來,他忙伸手托起陸楚音的臉,果然那脖子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正在冒血,他又驚又怒,喝那福祿拿帕子來先將那傷口給壓了住,才怒道:「你瘋了嗎!」
陸楚音疼的微微皺眉,低叫了一聲,就聽聞人安異常震怒的喝道:「陸楚音你還知道疼啊?你……你是瘋了嗎!」
陸楚音看他的臉色都白了,驚怒之色難以克制,她眼睛就是一紅,啞聲道:「姐夫,你若還有半點疼惜我,就不要逼我。您是天子,我無法抗拒您的決定,但是我的生死您也無法阻止。」
聞人安的手指發僵,看着她眼睛含着的淚水,所有的怒火無處發泄,化成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問陸楚音,「你寧願死,也不願意跟朕回宮?」
陸楚音看着他,在他的手掌之下輕輕顫抖着哽咽了一下,眼淚落進鬢髮間,她握住聞人安的手道:「我若是跟您回宮,就會成為第二個陸楚楚,我不想像我阿姐一樣受盡委屈,死在宮中。」
聞人安聽到楚楚的名字,心就軟了一大半,他伸手摟住她顫巍巍的身子,許諾一般的道:「朕絕對不會讓你像楚楚那樣……」
陸楚音緊緊抓着他的手,抬眼看着他,問他,「您會永遠不立後嗎?」
她的話問的聞人安無從對答,她卻似哭似笑的替他答道:「您不會,您的文武百官也不會允許,總會有第二個皇后,第三個皇后出現在您的宮中,您能護得了我多久?」
他回答不上,當初他也答應過楚楚要護着她一輩子,可是……他是一國之君,他並不知道楚楚的夫君。
陸楚音央求一般的哽咽道:「所以請您放了我吧……若您對我阿姐,對我還有半點憐憫……」
放了她,聞人安從未想到陸楚音會求着他,放了她……他在那昏暗的夜裏看陸楚音哭的讓人心碎,輕輕的鬆開了她。
陸楚音就在他的眼前,逃似得回了靜雲庵。
夜風吹的他前襟涼透,他看着陸楚音的背影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裏,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求而不得。
他在這一天夜裏,挫敗不堪。
&上。」裴迎真在他身後問道:「陸姑娘去意已決,您也不宜在此地多留,不如……回京吧。」
回京?
他在來之前滿腹的怒火,以為他親自來了怎麼可能帶不回陸楚音?可是……他低頭看着手指上幹掉了我的血跡,慢慢的將手指攥緊又鬆開,「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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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將陸楚音迎回了房中,替她清理脖子上的傷口,倒是不深,只是血流了一脖子看起來嚇人。
靜康小師太從外面拿藥進來,低聲對她們道:「聖上他們,走啦。」
陸楚音臉眼皮都沒抬,只說累了將靜康打發了下去。
阮流君看靜康出去,房門關上,將陸楚音脖子上的傷口用白布裹好,輕聲問她,「你就不怕他真的走了嗎?」她猜陸楚音和裴迎真只是為了激聞人安以皇后的身份將陸楚音迎回宮,不